“宋御医,我姨母身体到底如何?”顾南枝顿时紧张起来,“她,她可还有救?”
她一直记挂着姨母的身体,只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她实在分身乏术。
宋凉见她急得眼眶都红了,也不敢再卖关子了,若叫谢逆那厮知道,他惹哭了他的心尖尖,又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治他。
“县主你可别哭呀!千万别哭,你姨母好得很,只要停了药,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再活个几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压在顾南枝心口的那块石头,顿时被移开,她喜极而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多谢宋御医。”
然后问出心中疑惑,“姨母她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凉撇了撇嘴,“说起来也是后宅阴私,你姨母日常服用的药并无问题,可若加上她每日服用的参茶,便成了催命的毒药,只因她的药里有一味芫花,参茶里被人加了大量的甘草,这两味药分开用无毒,一起服用就成了夺命的毒药,偏偏还查不出什么来,只人越来越虚弱,最后便是丧命,看起来也是病故。”
他忍不住咂舌,这后宅的女人啊!真是可怕!
幸好他的后院里,一个母的都没有,不然这谁能招架得住?
顾南枝眼底暗色翻涌,她起身撂下一句话就走,“有劳宋御医了,改日我定亲自登门致谢。”
是谁这般狠毒想要害死姨母?
她突然想起前世,姨母病故前,表兄被迫娶了大夫人的侄女苏芷柔,苏芷柔倾慕表哥多年,终于得偿所愿。
可她这得偿所愿,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姨母的性命。
宋凉赶紧起身去追她,谢小心眼早就叫人给他传话,去贺家的时候,他一个人去就行了,他就是想着这事还是得给她说一声,才跑了这么一趟,“县主,你别急呀!贺大人也在,他定会查出谋害夫人的凶手,左不过是后宅那些人,这会贺家怕是已经闹开了,这到底是贺家的家事……”
顾南枝冷笑一声,“贺家的家事又如何,今日我管定了。”
贺家真当阮家无人了吗?虽然外祖父他们远在荣阳,可还有她在,今日她便要去给姨母撑腰。
她扭头吩咐白露,将顾家所有仆从与侍卫全都召集起来。
宋凉一看,嘴角猛地一抽,啊这这这……她这是准备去贺家干架吗?
他去还是不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贺家,临走时顾南枝还不忘叫人给顾南山说了一声,既是毒杀,理应报官。
她深知贺家老夫人最是偏心长房,除非姨母和表兄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否则今日绝对无法善了。
等她带着人赶到贺家的时候。
一看贺家门户紧闭,顾南枝就知道定是已经闹开了。
白露上前敲门。
隔着门传来一道逐客令,“真是对不住,不管是哪里的贵客都请回吧!我家老夫人吩咐了,今日贺家所有人都不见客。”
白露只能报出顾南枝的身份,她如今可是华阳县主。
里面的人连连告罪,只是依旧不肯开门。
顾南枝冷声道:“若我今日非进不可呢?”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侍卫与仆从,沉着音腔,“把门给我撞开。”
顾家的侍卫与仆从加在一起,足有三十多人,想要撞开一扇门轻而易举的事。
门一开,贺家的侍卫便冲了出来,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管家也来了,他站在一众侍卫前,冷眼看着顾南枝,“我都说了,今日我们贺家不见客,就是华阳县主也不能私闯民宅,你们若是再不走的话,我可就要报官了。”
他话音未落。
顾南枝快如闪电抽出一个侍卫的长剑,她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手腕反转,一道寒光闪过,那把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你想干什么?”管家腿一软,吓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探望一下姨母而已,可若我今日见不到她,那就不好说了。”顾南枝一步步逼近,管家一步一步后退。
宋凉都被她这一手给惊住了。
原以为谢逆找了个温软的小白兔,哪里知道竟凶悍得很。
嘿嘿……以后可有谢思危好受的。
管家在顾南枝手里,贺家的侍卫不敢轻举妄动,加上顾家的侍卫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只能跟着管家不停往后退。
贺家众人齐聚二房,这会热闹得很。
前厅,地上跪着好几个人,还有几个人被绑着。
贺家如今的家主,贺瑾之的伯父,贺廉正对着贺瑾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瑾之,你大伯母是叫人在你母亲的参茶里加了甘草,可甘草并非毒药,只让你母亲看着虚弱几分,她这不是也没什么事,再说了你大伯母这么做,只是想让你娶了芷柔,她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就看在伯父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可好。”
贺瑾之都被他这番话气笑了,“这是发现的及时,宋御医都说了,若是再晚几日,便会对母亲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怎么在伯父看来杀人未遂便不是罪了?今日侄儿还就不给伯父这个面子了,我一定要报官,让作恶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贺老夫人一听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