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
见顾南山竟然回来了。
“枝枝呢?你把枝枝救回来没有?”顾文鹤伸长了脖子,朝他身后看去。
见他身后空无一人,他的脸一垮了,“枝枝人呢?你不是说已经想到办法,一定能救出枝枝吗?”
知子莫若父。
陛下一意孤行,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去皇宫劫人了。
难道他没去?
还是说失败了,不对呀!这也没见他受伤呀?若是失败了,他定会负伤归来。
听他这么问,顾南山就知道,父亲已经猜到他要去做什么,难道父亲真就一点都不害怕吗?
“父亲,就在刚刚陛下遇刺!”
顾文鹤心里一激动,差点忍不住拍掌叫好。
好小子,这谁干的?
若叫他知道,他定要以厚礼谢之!
瞧瞧,这报应来的快不快?
他张嘴想问,陛下驾崩了没有,转念一想,若是陛下真驾崩了,宫里肯定会敲响丧钟,然而他并没有听到丧钟。
一时间,他有些沮丧。
当即决定,谢礼不备那么厚了。
“枝枝呢?枝枝也在太极殿,她有没有出什么事?”蓦地,顾文鹤突然想到一件事,心一时提到了嗓子眼。
陛下死就死了,可别连累他的女儿才好。
“陛下身受重伤,这会生死不明。”顾文鹤冷冷瞪了他一眼,谁问陛下了,他问的是枝枝。
顾南山怕他一时接受不了,顿了顿,给了他一个缓冲才道:“枝枝被刺客掳走了。”
“你说什么?”顾文鹤一听捂着胸口就往后倒,这会是真的,他冲着顾南山吼道:“那你还不快去救枝枝!”真是气死他了。
顾南山:“……”
这叫他怎么说?
他确实如父亲所想,准备带人混进宫里,把枝枝救出来,因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在太极殿过夜。
没想到他带着人才出门,就被人拦住了。
已经有人抢先一步。
“父亲,你别担心,那些刺客是冲着陛下去的,挟持枝枝也只是为了出宫,他们不会伤害枝枝的。”提起这个他心里就憋屈的很。
“连陛下都敢刺杀的亡命之徒,枝枝落在他们手里,还能有个好?你不去救人,我去。”顾文鹤撑着身子就要往外走。
顾南山赶紧拦下他,“父亲你信我,难道我就不关心枝枝了吗?现在还不到你露面的时候,不然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的病是装的,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他好说歹说总算劝住顾文鹤,“即便那些人不会伤害枝枝,可枝枝落在他们手里,还有一点名声可言吗?日后谁还敢娶她?”
他越说越气。
顾南山眼底冒出一股邪火,他语气不善,却不是对顾文鹤,“父亲这你就放心吧!你且等着,到时候自有人,上门哭着喊着要娶枝枝。”
顾文鹤不信,“那他可是有什么隐疾,或者什么毛病,咱们枝枝可不能嫁给这种人?”
顾南山暗暗咬牙,“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狗了些。”
顾文鹤:“什么?这可不行,万万不行……”
顾南山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只希望那小子上门提亲的时候,父亲也能反对的如此坚决,不给他一丝可趁之机。
宫里乱作一团。
柔妃和昭华公主已经被救出来,母女两人伤的极重,柔妃被烧伤了脸,背上也被灼的不能样子,她一个后宫嫔妃,在宫里生存靠的就是这张脸,毁容对她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
昭华公主伤上加伤,到底捡回一条命来。
被救出来的时候,母女两人都被浓烟给呛晕了,这会御医正在极力救治她们。
听闻陛下遇刺,身受重伤,皇后与太子匆匆赶来太极殿。
见昭明帝气若游丝躺在榻上,皇后心中一动,若是陛下就此归天该有多好。
太子也难掩兴奋,太子的宝座坐久了,就想试试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可惜父皇迟迟不肯让位。
“陛下伤势如何,可要紧?”皇后假惺惺问道。
几位御医十分惶恐,不敢隐瞒,“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陛下伤势十分凶险,只差毫厘便伤到心脉,幸好偏移了一点,不过陛下整个人都被贯穿,伤势过重,臣等只能尽力医治。”
“儿臣和母后都不能没有父皇,父皇你千万不能有事呀!”太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的痛彻心扉。
皇后也连连抹泪。
至于真伤心,还是假伤心,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陛下重伤,命悬一线,太子监国顺理成章,他立即下令召集文武百官入宫议事。
皇后缓了缓神才想起顾南枝。
得知顾南枝竟然被那些刺客给掳走了,她不禁皱起眉头,人是在宫里丢的,以顾文鹤和顾南山的性子,这人非得找回来不可。
她立刻下令加派人手,无论如何也要把顾南枝救回来。
银色的面具移开,果然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顾南枝一点也不意外,她指尖轻颤不止,捏着那张残留着他体温的面具,眼睛里像是含了揉碎的桃花,一片绯红,“大人此番冒险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