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彼此实力大略都有所知,于是晏长澜初时已擎起双剑,第一剑子持剑在手,赫然斩来。
惊天之意,气魄惊人,显露出第一剑子凌驾于天地之上的绝强自信,叫人心志动摇,若非眼前之人是晏长澜,在觉出这股惊天之意后就要先退后三分了。然而偏生就是晏长澜,他非但不曾后退,反而迎面而上,双剑交错间,那惊天真意被无数剑气绞碎,而风雷真意席卷雷霆风暴,将那第一剑子包裹起来。
刹那间,第一剑子四周俱是雷暴,来回游动,尽管他身法极快,在那数道雷暴之中穿梭游动,依旧渐渐灼黑了衣角。
晏长澜动作未停,身上闪过一抹雷光,就在雷暴之中与第一剑子激烈交战,第一剑子转动身形,惊天真意一斩之间,便从两道雷暴之中斩过,以真意将那处虚空贯通,使雷暴尽管仍旧叫嚣接近,却被真意所阻,不能立即将那真意磨碎,也就无法将那道路再度阻塞起来。
同时,第一剑子躲过晏长澜犹若狂风骤雨的袭击,骤然出现在雷暴的另一头,晏长澜紧随而去,却被惊天真意横断前路。同时,第一剑子好似化为数个人影,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晏长澜并无这等分|身法门,但双剑同时御使剑法时,就仿佛生有八个臂膀,剑法绵密又不失暴烈,拙雷澜风双剑互相补足遗漏,也不管那些人影虚实,无论自何方斩来的剑光,都被双剑挡住,似水泄不通——双方都战在极限,极限之快,极限之勇猛。
应对这第一剑子时,晏长澜也生出与原第二剑子对战时一般的酣畅之感,只觉得这两位剑子的实力相若,而第一剑子性情、剑法都更为暴烈,于许多剑修而言对战起来更艰难些,于他而言则能战得更加痛快。
晏长澜此刻心若悬丝,不敢有半点分神,只因两人现在都将真意加注于剑法之上,法力澎湃施展,一应所学都在这般不间断地迅猛对战中施展出来,他一旦稍有懈怠,就会被对方寻得破绽。不过对方亦是如此,若是露出丝毫颓意,他就会抓住机会趁隙而上,将对方完全压制在下风——如今虽交手之人不同,情势却仿佛他先前与原第二剑子交战时一般,都是僵持,恐怕依旧是谁的法力先行告罄,谁便要落败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
两位剑修都是意志极其坚定之人,第一剑子始终不曾露出丝毫破绽,即便面色苍白如雪,双眼明亮如剑光,依旧意志不移,晏长澜也是如此,哪怕丹田中法力消耗已过八成,如今更不断地灌注在灵剑之中,他也依旧没有丝毫懈怠。
晏长澜越战越勇,周身气势也越发强盛,竟在他周围形成一个极为恐怖的气场,强悍无匹,而他的剑法在他的气势催发下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最终,那第一剑子的法力再也压榨不出一丝,脑中一重,赫然朝后倒去。
此事出人意料,晏长澜的双剑本还在攻击,见状急忙收回,这一收之下,到底也让他胸口微闷,便来不及对第一剑子施与援手。而更出人意料的是,那远在石座上的原第二剑子这时闪身而来,极快地支撑住第一剑子的身体。
晏长澜不记得两位剑子的交情这般好,原该有些感慨的,可不知为何,他却不曾生出这想法,反而微微放心,仿佛早就知道,这两位剑子之间的交情,就是这般交好。
然后,主持大比的诸位长老终于开口,说道:“既十位剑子已定,众弟子各自回去罢,待三日之后,诸剑子随厉长老前往论剑大会!”
众多万剑宗弟子闻言,都是起身,齐声应道:“是。”
十位剑子亦是如此,行剑礼后,便回去各自洞府之内。
晏长澜御剑而行,身形略顿了顿,就往一处灵山洞府而去。
这洞府颇大,内中一应陈设皆是他喜爱的模样,只是略显空旷了些,倒是叫他生出几分寂寞来。不过寂寞之感一闪而逝,他盘膝坐在榻上,仔细打磨起自己的风雷真意来。
有什么可寂寞?多少年来,他皆是如此。
看来,他最近道心有些不妥,该当要好生稳固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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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晏长澜与众剑子一同,随厉长老乘巨大剑舟直往论剑大会之处。
其他各剑宗弟子皆派遣宗内实力最高的剑修前来参战,或是连战,或是挑战,或是分组相对,晏长澜全无畏惧,百战百胜,很有风光。
他胜过了原第一剑子,如今正是万剑宗的剑子首座,他之风光即为万剑宗风光,在这一场大会中,为万剑宗夺取了许多利益。
因此,晏长澜在回宗后,自然得到了更多资源倾斜,原本剑宗之内他暂且并无资格前去的修炼秘境,如今也能择优而去,对他的修为、真意都大有提升。
照理说,他应当意得志满,但他心中却无此等念头,反而越发努力修行起来。
唯独那时不时便要冒出来的孤寂之情对他有所打扰,修行之路原本便是孤寂非常,他自问道心无瑕,却不知为何如此,只好越发谨慎,不敢有分毫懈怠。
除此以外,晏长澜与第一、第二剑子也常有切磋,彼此居然生出几分情谊来,而其他剑子因实力远不如他们,则渐渐少有交集。
然而,晏长澜始终不能平静。
思前想后,他自觉磨砺不够,就上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