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 叶殊与晏长澜俱是一怔。
两人自山中走出, 晏长澜亦一直防备,竟不曾留意到这五人?当真怪异。
不过仔细一看, 叶殊瞧见五人眉心皆有一抹青痕,便也了然。这青痕分明是服用过敛息丹的征兆,敛息丹服用后若是不动法力, 便不会被他人察觉,然而一旦动用法力, 就再无法隐藏。
叶殊见状, 身形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晏长澜闪身在前,周身威亚已然迸发而出!
——这五名拦路的修士不过是筑基修为罢了,只是他们仗着人多,且叶殊乃是筑基修士, 而先前晏长澜也并非散发气势,这才被他们当作可捏的软柿子。
如今金丹修士刻意释放出威压, 哪里是些寻常的筑基修士可以应对?那几个修士察觉之后, 神情大变, 都纷纷取出保命之物, 试图速速逃脱开去。然而若是寻常的金丹修士在此, 说不得就要被他们走脱,可晏长澜毕竟为结成紫丹的天之骄子,这几个修士便是想要驱动保命之物, 依旧被威压所控,竟是动弹不得。
五名修士面上不由露出恐惧之色,他们万万不能想到,竟是在此处遇上金丹真人!他们若是早早知晓,哪里还敢生出什么不轨之心来?自是有多远走多远的。然而此刻再来后悔……为时已晚矣。
到底还是漂泊久了的,五名修士能屈能伸,瞧着叶晏二人似乎面嫩,并不像是如他们一般挣扎求存的散修,便满面露出求饶之色,口中也吃力哀告:
“前辈,前辈,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万望前辈饶命啊!”
“前辈饶命!我等再也不敢如此了!”
“饶命,饶命啊!我等先前从不曾作恶,只是先前损失巨大,故而一念之差……还望前辈饶恕,我等绝不再敢生出这等心思了!”
“前辈……”
这告饶声越说越是顺畅,那几个修士一边连连出声,一边不住眼地探看叶晏二人神情,只想知道可能活命否?然而这一瞧去,登时心凉半截,原来那名面嫩的修士神情始终不变,总那般冷淡模样,而好似护卫般随行那名高大剑修,此刻手中现出一把长剑,随意挽了个剑花,就有凛冽剑光扑面而来!
只一瞬,五名修士似是看见有白光划过,眼前一黑,骤然便都万事不知了。
原来晏长澜一剑划过,那五颗安稳放在他们头颈上的大好头颅就这般被削下来,骨碌碌地滚落出去,叫他们死了个通透!
而后晏长澜收回澜风剑,剑上滴血不沾,实为神兵利器。
叶殊自然走到那五具尸身前方,也不消蹲下去,只用手指虚空略点了几下,即将那些修士身上的储物之物尽数收出。
晏长澜也走到叶殊身旁,同他一起将那些储物袋等物翻看一边,其中有用的便留下来,而无用的则随手在地上掘出个坑来,将其扔进去埋了。
只可惜,这些散修当真是穷得很,翻过所有储物之物后,内中有价值的资源很少,就连灵石合起来也仅仅万余。哪怕叶晏二人在炼气期时,手中的灵石也比这多,更何况对方还是五名筑基修士所有资产合在一处!由此可见大多数散修之艰难,当真能活成叶晏二人一般的散修少之又少,也多亏晏长澜能打善战,叶殊多门手艺在身,二人奇遇不断。
不过两人都不曾有什么感慨,在搜刮之后,两人一齐转身,往其他所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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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紫琈,叶殊与晏长澜便再不同先前那般有什么目的,只稍作思忖,他们就按照旧地图,冲原本金丹修士常去的那些旧路探索。
那些旧路有的尚存,有的寻过去时却已荒草一片,而荒草之中倒也有些灵草,这些灵草也还算有价值,只是它们在秘境外也容易寻找,且本身的年份也并不比在外面瞧见的长久,故而除了其中相对更有用的以外,另一些也就是少少摘了些许,就被两人放过。
看过一轮后,两人来到一条山道前。
这也是旧路,亦是山路,据说当年曾有一名堪比金丹的妖兽在此盘踞,且那妖兽素来擅长隐藏行迹,以至于当时有不少修士猝不及防,就被其暗算。
在当年,这头妖兽并未被杀死,却有人认出它乃是一头辟火金晶兽,其通身是宝,实在惹人眼馋。但辟火金晶兽并不容易对付,寻常金丹修士杀它不得,而若是几名金丹修士一同将它围剿,杀倒是可以杀了,可杀完之后将其瓜分,所得却是不足以分别满足众多金丹修士,因此,自无诸多金丹一起动手,这辟火金晶兽也显得有些鸡肋起来。
不过于叶晏二人而言,叶殊以为,晏长澜身为剑修,自当拼尽全力与人对战,陷于海外后,他那无敌之路尚未走完,虽说无敌之路往往是与人对战,但是与这辟火金晶□□战一番,磨砺自身,亦是一件极好之事。
晏长澜放开神识,一寸寸各处搜寻,想要寻到那辟火金晶兽的踪迹,而叶殊却是自混元珠中取出一些灵草之类,又取出个小鼎,将这些灵物处理一番,置入鼎中。随即叶殊运起三阳掌,将三阳真火打将出来,于鼎上拍出众多阳火印,而随着这些阳火印展露威能,鼎中的那些灵物也自然发生变化,须臾间,就自其中释放出缕缕清香。
正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