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一段时日相处, 许靖之、牧燕清二人越发欣赏叶殊与晏长澜这对道侣, 尽管叶殊还不曾上过百战台, 可他平日里与晏长澜切磋、与他们切磋时显露出来的本事, 也是叫人半点不能轻看的,而晏长澜更是已接连胜出了三十五场, 比之许多上府的大宗弟子也要强上许多, 且看他这势头, 由朝着那顶尖一层而去的趋势。然而就是这样的晏长澜, 连连被找茬了许多次,即便他并未因此停下步子, 可毕竟太过扰人,叫他们这旁观之人瞧了,也越发不悦起来。
牧燕清不由皱眉:“那个昌天杰, 究竟想要做什么!”
许靖之安抚他道:“那等人的行事, 若我等也能知道其中缘由,岂非也同他一般卑劣了么?”
这话说得讽刺,便是叶殊性情冷淡, 神情也微微一缓。
晏长澜则是笑了笑道:“不必理会, 如今不过是百战台上多了几个对手,但只要我自身能顶得住,再来几个又有何妨?如今虽不知是否当真是那人动了手脚,不过依我之意,即便与其对上,也无甚可畏惧之处。”
牧燕清与许靖之闻言, 又见晏长澜确是并无半分勉强,不由心里微动。
看来,他们的定力还是差了些,不比这叶晏二位道友从容……
随即,两人也不再在此事上花费心思,又如同以往一般,与叶、晏二人切磋起来。
叶殊则眸光微柔,偶尔也会出手,提升对战的经验。
只不过,晏长澜与叶殊几人一切如故,外面却也渐渐生出许多猜测来。
与此同时,许多原本并不在意晏长澜的大小势力、同境界的强者也对晏长澜日渐看重起来,自然,对于晏长澜的具体来历,也都极力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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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晴光虽是爱剑,倒也并非日日都在百战台前观战,天上宗于附近有别院,她在其中占了顶尖的一处,每日也修行、与姐妹切磋、参悟一些典籍等。
这一日,她正翻开一册古籍,领悟其中丝丝奥妙,添入自身所得之内,互相印证。正得趣时,倏然有一名少女翩然而来,步履匆匆,神情很是奇异。
“玉师姐,玉师姐!”
玉晴光将书卷放下,微微抬起眼来,目光清清冷冷:“何事这般焦躁?”
少女连忙整了整衣裙,行礼后,方才说道:“玉师姐,你可还记得那位晏姓剑修?因着我等姐妹觉着他颇为不俗,便暗中去查了查他的来历,如今查出来了,可真是……”
玉晴光闻言,倒也生出两分兴致。
“哦?他是什么来历?”
少女笑道:“这晏道友风雷属性,且悟出风雷真意,乃是那宣明府天剑宗的亲传弟子,其师尊颇有名气,竟是当年闯出赫赫声名的惊天剑主风凌奚!虽说风剑主当年闯荡过后便隐匿起来,久久不见其现身,但许多修士都晓得,他是为着养剑而修身养性,却并非是就此沉寂。前两年,各府排位争夺时,这位风剑主携其亲传弟子而往,师徒两个都显露了一番本事,皆说风剑主后继有人!这般打听过后,我才知晓,原来那名亲传弟子就是如今这位晏剑修!而且,那位风剑主可是了得,排位之战后,才回去就已顺利结婴,其养剑那些年月,一身战力于元婴修士中也是极为不凡……”
这一番滔滔不绝,玉晴光尽数听了进去。
少女意犹未尽,继续说道:“可见这位晏剑修出身不凡,如今到此处来是为历练,其半点不提自己来历,只将自己当作最寻常的修士……比起某些人来,当真是好上百倍、千倍了!”说到此处,她又幽幽一叹,“可惜他已与人结为道侣,也不知是哪样的女子,眼光如此之好,早早就把他定了下来,唉!”
玉晴光轻声道:“并非是女子。”
少女一怔:“玉师姐之意是?”
玉晴光道:“晏道友之道侣,乃是一名男修。”
少女顿时吃惊掩唇,低呼道:“男修?男子与男子,如何结为道侣?这、这……”
玉晴光瞥她一眼,轻哼一声,说道:“男子与男子为何不能结为道侣?你莫管他人闲事。”
少女面上飞红,辩白道:“并非是管闲事,只是有些诧异罢了。”
玉晴光道:“左右是他自己愿意。”
少女想了想:“倒也是这道理。”
二女并未在这道侣不道侣之事上纠缠,少女又提了提:“如今那个昌天杰叫了不少人去寻晏道友的晦气,想要阻断他百战之路,若非是晏道友本身实力出众,怕是要被他得逞了。”说到这,她不禁顿足嗔道,“这个昌天杰,好生叫人生厌,分明是个顶级宗门的亲传,又是元婴弟子,竟只有这般的心胸,着实叫人不耻!也不知那位元婴为何要收他为徒,但凡是元婴大能,收徒时难道不看品行么?”
玉晴光轻声说道:“那收下昌天杰的元婴大能曾是散修出身,原本孤身一人无牵无挂,金丹期时入了天潇宗,有资源支持一路高歌猛进,并很快娶妻纳妾,生下几个儿女,而后他很快突破成就元婴,有了境界更是注重传承,不过越是修为精深,越是不易得到子嗣,因此前面几个儿女尤为被他看重,那几个儿女很快成人,又生下一些后代。但并非每个儿女都有灵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