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子,日后在道途上必然有不小的建树。
晏长澜杀得兴起,但凡是炼气七层以下的河匪,只要被他遇上都不是他几剑之敌,有时他遇上了炼气七八层的河匪,居然也有一拼之力,甚至还曾经双剑合璧,爆发出一股极强大的力量,将一名炼气七层的河匪杀死!
在杀了有近乎一个时辰后,他才似乎法力将尽,飞身回来,但稍微打坐片刻就已恢复,而后再度过去,再度杀了一通,比一些境界更高于他的温家修士杀得更多更快!
温白英看着,对晏长澜也更有了些信心:“晏兄如今的境界……好像并非是炼气四层?”
叶殊观察过温白英的性情,便应声道:“他炼气六层。”
温白英微微点头,已明白他为何要遮掩境界,却并不追根究底,而是说道:“在同境界中,晏兄比我从前所见修士皆要强上许多,也难怪他有勇气去撞金钟了。”
叶殊道:“他便不是如此,亦要去撞。”
温白英愣了愣。
他听这位叶大师的语气平淡……然而其话中之意,是赞许还是嘲讽?
转念间他也不多思,只说道:“想来晏兄是胸中自有打算……晏兄乃是重情重义之人。”
这一回,叶殊并未接话了。
如今的天狼的确很重情义,而重情义……并无什么不好。
又过了些时候,温家人渐渐将河匪尽数杀光了,那河匪的当家人后悔不已,根本不曾想到自己竟是一次打眼,赔上了自己好容易夺来的家业。
但打眼就是打眼,他既然贪婪要劫财杀人,被人杀了也是理所当然。
晏长澜此刻也回到了船上,他额头上滚落汗水,双目之内却有神光,虽已生得高大矫健,眉眼之间却仿佛依稀能见到几分当初少城主的神采了。
叶殊也愿见他如此,便道:“调息休整罢。”
晏长澜朝叶殊一笑:“好。”
·
之后的路程便很平静,温家人在河道上这一场杀戮,惊退了好些不长眼的小毛贼。而正如温白英所言,河道上除了那等新出来不知事的,其他匪徒都被打点过,也轻易不会得罪温家。
没两日,一行人便顺利抵达府城。
温家大船停靠在码头上,再有个数里路程便是城门。
城门外也有许多摊贩之类,这些都是缴纳不出入城费,赚些行走之人财物的。而每每有大船靠在码头后,倘若是那等载客的船,就正是他们的生意上门了。
因此,在温家大船刚停靠时,还有许多人用期盼眼神看过去,只可惜很快他们就见到了温家的标识,知道这乃是一个家族的货船,就悻悻然收回视线。
一个家族来人,那往往都是任务在身,很难指望在他们这里做什么生意的……
叶殊与晏长澜跟在温白英身边,一起下了船。
温家修士还要忙着卸货,不过温白英既然把人带来了,也没准备就这样将他们丢下,而是把事情吩咐给自己的心腹之后,就带上几名筑基真人陪同,要送叶殊与晏长澜一程。
温白英道:“就由我来将白蒿叫出来,一同聚一聚。”
叶殊与晏长澜虽有令牌在手,但若是有温白英请温白蒿出来,自是更方便一些,就答应下来,谢过了他。
温白英并不在意。
且不说他已很看好晏长澜,只说叶殊救了他妹妹,让他妹妹免受侮辱,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当初那一千灵币等物是温家给的谢礼,可对温白英而言,这一份人情还远远不曾还完。
如今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算得了什么?
之后,三人就先去了温家在此地的一个居处。
温白英叫人将信物送到仗剑门,说清了是有客人来云云。
而他们几个,则是倒了茶水,一边饮茶一边等人。
·
仗剑门中。
温白蒿正好并未闭关,他刚修炼过一阵子,才从居处出来,便被人堵住了。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章子龟,你又拦着我作甚?”
堵着温白蒿的男子身形瘦高,面庞也瘦削,一双眼阴狠如狼,此刻听得温白蒿如此称呼,怒得几乎跳脚:“说过多少次,我叫章子竜,并非章、章……”
温白蒿不耐烦道:“我管你叫什么,只问你拦我作甚。”
章子竜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说道:“听闻你天风十八剑已炉火纯青,我要与你切磋一番!”
温白蒿眉头皱得更紧:“我无意与你切磋。”
章子竜脸色一沉:“你瞧不起我?”
这回是温白蒿深吸一口气了。
他并未瞧不起这章子竜,但着实觉得很烦!
身为仗剑门弟子,日后是想要成为剑修,自不惧他人挑战,也愿意多多与人争斗,故而一开始他被章子竜挑战时,也与其对战几次。但他每一次修行,只要超过两日不出居处,总要被章子竜拦住与他切磋,但每每两日光景进步能有几分?切磋起来也无有多大用处,只是浪费光阴!
久而久之,纵然温白蒿素来好脾气,也对章子竜此举烦得狠了。
若非如此,温白蒿怎会忍不住叫人章子龟?他身为世家子,哪里不识得龟竜之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