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好笑。
晏长澜对阮红衣的实力也是赞赏的。
莫看他先前击败了阮红衣,但实际上阮红衣的本事不弱,比起他曾经遇到的那些修士来,同境界她要胜出许多。
如今也是晏长澜自身大有进步,否则要想击败阮红衣,恐怕得用上他的风雷剑法第三式——那一招他使得还不够稳当,且近来他两种力量融合更深几分,控制也更难,一旦使出,就不知会是何等结果了。
也是因这个缘故,晏长澜对朱师兄与夏师姐说道:“我如今还不是两位的对手,待我日后修为更精进了,再请两位指教。”
朱师兄和夏师姐也无异议。
阮红衣不高兴地问:“你不打啦?”
晏长澜说道:“法力消耗太多,再打也要输了。”
阮红衣这才露出笑容:“我是输了,你却也讨不了好。”
晏长澜并不言语反驳。
阮红衣就越发高兴起来,先前输掉的那点小憋闷,她也就不记挂在心上了。
如此暂且定下了排名。
晏长澜与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就一同前去禀报师尊荀真人。
荀真人听了这排名,便对阮红衣说道:“你先入门,却不及长澜,日后可要多加努力才是。须知他虽是变异双灵根,你却也有双灵根、七分纯,不当落下太远才是。”
阮红衣诺诺答应,不敢冒头了。
之后晏长澜便知道,原来荀真人座下的亲传弟子皆是双灵根,除却晏长澜是八分纯以外,资质最好的就是阮红衣,两个灵根都是七分纯;朱师兄朱尧一个灵根七分纯,一个灵根六分纯;夏师姐夏玉晴,一个灵根七分纯,一个灵根五分纯。
也是,既然荀真人乃是峰主,收下的亲传弟子自然不能只是三灵根,纵然灵根颇纯也是不能,否则在与其他峰主斗气时,岂不是输定了?就算之前被弃的那些弟子,也同样是双灵根。
荀真人也不曾太过责备阮红衣,只交给了晏长澜一块牌子,说道:“这是择法通行令牌,长澜,你拿了去那传功阁,就可以自其中挑选法门修行。只是那里的法门不能带出,你只能在这令牌所允的五个时辰内录下功法带走。你挑选时也要谨慎,这令牌只允你择功法、身法、法术、剑法或其他杂学之中的三门,不可贪多。你且记住,你所选功法不能太过随意,只因日后若是再要前去挑选法门,还要将你之前所选的几个法门都演练一番,至少要颇为圆熟方能再择,否则若是学得太差,是不能再选的。”
晏长澜自然是连忙答应:“弟子知道了,请师尊放心。”
接下来,荀真人又指点了另外三个弟子的法术,才让几名弟子退去。
晏长澜离开以后,就直接去了那传功阁,一番挑拣后,选了两门剑法,一门身法,至于其他的法门,他便视若无睹了。
选好了法门,晏长澜就回到自己的居处闭关。
肖鸣和王敏忙着了解这七霄宗内外那错综复杂的形势,也要打探消息,将在此间生存所需理清的脉络顺一顺,只待晏长澜出关后随时问起,能随时解答。
光是这些杂事,就叫两人忙得脚不沾地,唯独晚间能够修行,而就仅仅只是这晚间,两人的修行也远快于从前。
两人皆有雄心大志,肖鸣只觉得自己若是在此间站稳脚跟,来日里对肖家自有无尽好处;而王敏则是抚了抚面上的疤痕,露出一抹浅笑——她如今十分庆幸,当初她能够当机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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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长澜一闭关就是月余。
在他闭关时,那些同门也偶尔过来,意欲寻他联络一番同门情谊,但每每过来晏长澜都在闭关,像朱尧、夏玉晴两人只是一面好笑,一面又对这位三师弟的勤勉有些佩服。而那小师妹阮红衣则是不太高兴,只觉得这三师兄真是太闷了,一点也不像年岁比她还小的半大少年。
待晏长澜出关后,王敏禀报道:“大……”她一顿,在这七霄宗里,可不能口误,就立刻改称道,“公子,你几位同门前来拜访,肖师弟如今正在招待。”
晏长澜微微点头:“带我过去,不可怠慢。”
王敏连忙应声,就带着晏长澜来到了客室内。
在那里,肖鸣早已准备了香茶果品,正规矩地立在一旁陪客呢。
朱尧、夏玉晴和阮红衣都来了,围坐在圆桌周围的圆凳上,正笑吟吟地朝着晏长澜看来。
晏长澜立刻招呼:“大师兄,二师姐,小师妹。”
朱尧等人也连忙与他招呼。
夏玉晴笑道:“三师弟入门不久,且来了以后便一直闭关,今日好容易出来了,不如我们同门几个一起去山下走走?”
晏长澜听得,原是要婉拒的,但他倏然想起,分别这些时日,他的挚友阿拙或许已然抵达九台城?他若是不出去,要怎样才能找见他呢?
这般一想,晏长澜反而对下山有些期待起来,就点点头:“也好,多谢诸位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