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横较为朴素的永寿宫中,一位打扮精致的年轻妇人,怀里抱着年幼无知的孩儿,眺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一些什么。
当妇人得知继后惨遭禁足的消息时,内心却一有些空落落的,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按照常理说,自己的敌人惨遭禁足,她应该高兴才对,她为什么偏偏却开心不起来呢?难道是,不是她亲自送她去禁足的吗?
妇人深吸一口气后,又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妇人怀中的孩儿,仿佛感觉到了妇人的异常,连忙站起身,与妇人面对面地对视。
“母妃这是怎么了,母妃不大舒服啊?儿臣见母妃不大高兴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母妃如此心事重重的样子。”
墨笙兰见乌拉那拉若梦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总觉得有哪里说不出来的地方。
乌拉那拉若梦直视着墨笙兰那张稚嫩的脸庞,用手轻轻摸了摸墨笙兰的脸庞。
“兰儿,你听说了吗?你的华娘娘,还有你的四皇姐,惨遭你父皇的训斥,你父皇下令将她们母女俩禁足翊坤宫,无召不得出。”
不过乌拉那拉若梦该感到庆幸的是,墨空若还算是比较信任她,让她来打理后宫。
墨空若还下令说,她若是有不懂或者不会的地方,可以让墨笙歌从旁协助她。
若是有人不服从她的管理,她可以让墨笙歌这个嫡公主出面,来训斥不服气的人。
“儿臣略有耳闻,听闻四皇姐是因为陷害皇长姐无果,惨遭长姐和摄政王齐心现场打脸,父皇觉着自己的脸上无光,这才让四皇姐待在翊坤宫中闭宫思过,无召不得出。”
墨笙兰虽身处在永寿宫中,没能出永寿宫玩,她好在人缘还算是不错,有人愿意陪她聊聊天,让她不用感觉到很寂寞。
愿意陪着墨笙兰玩的小伙伴,便成了墨笙兰在这深宫之中,打探消息的唯一途径。
乌拉那拉若梦听着墨笙兰这么一说,瞬间对墨笙兰的消息来源,感到无比的好奇。
这孩子不是一直,被她关在永寿宫中,不许她走出永寿宫的吗?怎么消息竟然是如此灵通,打探地居然比她还清楚?
“看来你这孩子的消息,打探地比你母妃的消息都还要灵通。那你不妨给母妃说说,你还打听到了些什么?”
乌拉那拉若梦没有责问墨笙兰,墨笙兰的这些消息是从哪儿得知的,反而是拉着墨笙兰一起分享,墨笙兰所打探到的消息。
墨笙兰见乌拉那拉若梦没有责怪于她,反而是拉着她的小手,让她将她所知道的一切消息,全部说与她听。
“儿臣还听闻,父皇斥责华娘娘心怀不轨,教导女儿无方,和四皇姐一起在翊坤宫中闭宫思过,无召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华娘娘踏进翊坤宫的宫门前,那脸色难看极了。”
不是墨笙兰刻意要嘲笑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而是如今知晓这件事的人,谁不把这事当成笑话说?
乌拉那拉若梦听完墨笙兰的描述后,她心里闷着的那口气,总算得以缓解,她跟着墨笙兰一起笑出声。
看来她没有相信错人,墨笙歌还是有些许手段在手上,不然怎么轻而易举地,就让墨空若和南宫悦夫妻二人离了心?
墨笙歌不但成功让南宫悦失去了墨空若的信任,还将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永无止境地一起禁足在翊坤宫中闭宫思过。
“母妃,如今父皇已让母妃暂代协理六宫事,母妃一切小心为上。父皇让长姐从旁协助,母妃尽量不要与长姐发生冲突。”
墨笙歌如今性情不定,万一她们不小心在哪里得罪了她,她忽然像让南宫悦母女俩失势那样,让她们母女俩失势,那才叫一发不可收拾了。
乌拉那拉若梦别的不敢保证,她唯一敢保证的是,她们母女俩与墨笙歌还没有利益冲突,墨笙歌暂时不会动她们。
乌拉那拉若梦的手上,还有墨笙歌最想得到的东西,不管墨笙歌究竟是为了她手上的东西,还是另有所图,墨笙歌目前还没有动她们母女俩的理由。
“不愧是本宫一手教导出来的女儿,果真比旁人细心百倍。你放一百个心,你长姐与我们,暂时没有利益冲突,你长姐如今不会和我们反目成仇。晚上还有春日晚宴,你抓紧时间准备节目,不要给你父皇丢脸。”
春日晚宴从表面上看,不过是寻常人家在春日宴后,特来招待远方而来的客人,难得从四面八方赶来而布置地一场晚宴。
实则是要各位府中的千金小姐们,拿出自己的绝世好戏,在众人面前表演。
若是哪家的公子哥,看上了哪家的千金小姐,墨空若在了解后,便可当场赐婚。
永寿宫中的母女两人,还在准备晚宴上要表演的节目,以备不时之需。
而长春宫中的墨笙歌,还在为怎么将这三幅字画,送到肖洛白的手中发愁。
浅语见墨笙歌发愁的模样,实在没忍住就笑出声来,墨笙歌简直是活该。
如果墨笙歌不那样说的话,肖洛白便不会找上门,让她写字画给他了。
幸好墨笙歌没有在写完之后,让静曼给肖洛白送去,不然墨笙歌就露馅了。
浅语走到墨笙歌的身旁,将手中装满茶水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