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歌深呼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男人收了枪,踩着皮鞋缓缓走到白浅歌身前,当她看清来人的面容,面色闪过一丝意外,随后嘴角微微勾起,“原来是吕中校,幸会。” “不过你费那么大劲把我带到这废弃的地方来,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她抬了抬被绳子绑住的双手。 吕涛笑了声,轻轻一挥手,保镖便抬来了一把椅子,把白浅歌从地上拉起按在椅子上。 白浅歌看了眼按住她的两个保镖,眸色斥道,“放开,你们也配碰我。” 吕涛微微一笑,示意保镖放开她,“五小姐,我这手下人没有轻重,得罪了。” 白浅歌看着他,目光冷冽,“吕种校还真是个心狠的人,一下子手上就染上了两条人命。” 吕涛勾唇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有着很深的阴鸷,“五小姐能跟在主上身边想必见过的世面不用我多说,方才那种于你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再说了,他们如此粗鲁的把五小姐给绑来了,我这是在为你出气。” 白浅歌冷笑一声,直接叫了他的大名,“吕涛,你把我绑到这里来想干什么不妨直说。” 吕涛没有着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定的绕着她身边周围走了一圈,随后手搭在白浅歌都肩膀上,“五小姐不愧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面对任何场面都能处变不惊。” 白浅歌对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很不满意,怂了下肩,示意他放手。 吕涛非但没放还用力的捏着她的肩,白浅歌忍着痛楚没有吭声,面色依旧不便。 他一字一句道,“主上,收了我手中的权,把我割出军中,我为他出生入死,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五小姐替我评评理,我冤不冤。” 吕涛是秦秉琛手下的人,但是很不老实,滥用职权赖满足自己的私利是常态,秦秉琛哪里会允许自己的手中有这么一个臭虫搅了一锅粥,警告多次无果,有意削弱他的职权将他从军中割除,他自然是不甘心。 “吕涛,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主上已经明里暗里多次告诫过了,你不长记性,如今这个结果怨得了谁。” “利用职权为非作歹,谋取私利,从中吃到了多少回扣,需要我一件件指出吗?每一件都够让你滚出军队。” 吕涛听见她的话,脸色越发深沉难看,“所以主上就对我赶尽杀绝?” 白浅歌声音冷冽,“你现在把我绑了,就是你自己在把你自己逼向死路。” 吕涛突然大笑起来,“就算是死路,有五小姐陪我一场,我也算是不枉活了。” 她似乎一点都不会被他这句话吓到,反而轻笑一声,“吕涛,你不敢动我,否则你就失去了和主上谈条件的筹码。” 吕涛微微一愣,他知道白浅歌聪明面对什么事情都能从容不迫,能够立足F国上流社会的第一把手,她又怎么会简单,如果她遇到这种场面就吓得哭哭啼啼,那还真不是他认识的五小姐了,又怎么为秦摄政王处理好一应事物。 “五小姐是聪明人,在洞察人心这方面,你是高手,不愧是能够稳坐F国官眷中的话事人。”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白浅歌眸色中带着试探,看他是否知道她和宋枭寒之间的来往。 “巧合罢了,所以才请五小姐过来叙叙旧。” 他其实动不到白浅歌,因为她的行踪也是保密得很,唯有方才在闹市被他的人撞到了,他也有些惊讶五小姐居然孤身一人出现在C国,他觉得这是老天赐给他的机会,所以才找了两个当地的生面孔把她给绑来。 他松开了捏着白浅歌都肩膀,“我没什么意图,就是想五小姐在主上枕边替我吹吹枕边风,咱们都万事大吉不是挺好。” “吕涛,我实话告诉你,把你割出,不止是主上一个人的意思,也有其他参谋的意思,至于我,从来不插手这方面的事,我劝你及时收手,这样再F国还会有一席之地。” 吕涛冷意布满整张面孔,“五小姐,你聪明我也不傻,如今我已经把你绑了再给放了我又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你觉得主上会轻易放过我吗?” “不过你应该担心你现在在我手上,主上怕是不知道,就算是他知道了,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也没那么快的速度过来救你。” 她双眼轻眯,眉关深锁,看来吕涛颇有衣一副鱼死网破的想法,一个被欲望和贪心逼疯的人,确实是说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方才趁他和她讲话的时候,试了试绑着自己手的绳子,可以解开,但是需要时间。 废弃的厂房外。 车队停在草丛边隐蔽起来,宋枭寒的人下车小心谨慎的顺着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