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枭寒回到楠园已经十点多了,方妈说她今晚胃口好些比前两天吃得多了,现如今已经歇下了。 他点了点头,挥手示意,方妈便恭敬地退了下去,宋枭寒抬手拧开她的房门,动作和脚步都下意识的放轻,她只将白纱拉住,并没有拉窗帘,月光照进来,柔和又温馨。 他轻轻走到床边,她闭着双眼,浅浅地呼吸着,很乖很安静,他的目光划过她狭长的睫毛,眼睛,鼻子,红唇,最后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肩头,呼吸一紧,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他俯身,轻轻地抚摸她的脑袋,最后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压住了心中冲动,深深瞧了她一眼,便起身离开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床上安静熟睡的她瞬间睁开了眼,呆呆地望向天花板。 次日,白浅歌下楼的时候,宋枭寒已经在餐厅了,方妈见她下来便为她拉开椅子,关心问道,“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白浅歌想起昨晚,瞧了眼在看早报的宋枭寒,点了点头,回了句,“挺好的。” 方妈递了杯牛奶放到她面前,她眉心一邹,“方妈,给我煮杯咖啡吧,我不喝牛奶。” 方妈点点头,“小姐,您稍等。” “不许给她煮,就喝牛奶。”一声命令发出,方妈的脚步顿住,宋枭寒将报纸放下,目光看向她,抬手将牛奶递给她,意思很明显。 白浅歌看向他旁边的咖啡,没有接他递过来的牛奶,愤愤不平道,“为什么你能喝,我不能喝。” 宋枭寒嘴角勾起,“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放缓了语气,“乖,把牛奶喝了。” 白浅歌看着他的态度,心里想着算了,不和他争论了,但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接过牛奶喝起来。 早饭过后,他亲自送她去上班,然后再去的宋氏集团,白浅歌进到办公室的时候,只有许松明一人,她微笑着打招呼,“早,许老师。” 许松明埋下的头缓缓抬头,白浅歌心头一顿,他看起来好像没休息好,黑眼圈深的整个人很颓废的样子。 他哑声说,“白老师,我有件事想问你。”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白浅歌面前,白浅歌站在原地看着他有一丝不解,许松明将手上捏着的照片拿起递到她面前,白浅歌看着那张照片,面不改色,眼眸清冷,视线从照片移到了许松明身上,笑意不达眼底,“许老师,你什么意思?” 许松明没想到她如此淡定,这张照片是她早上从宋枭寒的车上下来被拍到的,铁证如山,她是F国人,在A国并没有朋友,却与宋枭寒来往密切,两人的关系还用说吗?他已经看到好几次了。 许松明眼底骤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喝道,“你看不上我,原来是因为榜上了宋枭寒这个大人物。” 白浅歌蹙眉,挣开他的手,揉了揉被他抓痛的手腕,静默了下,轻掀眼皮,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许老师,你拍我的照片,已经属于侵犯我的隐私了,况且,我的私事有必要告诉旁人吗?” 那条路虽然说离京大远些但也不是一个路人都没有,白浅歌并没有去管那么多,也没想到会被许松明撞到。 看着许松明有些难堪的表情,她接着说,语气清冷,“我上次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是同事,仅此而已。” 眼睛瞥了眼他手上的照片,“许老师最好别让这张照片流露出去,否则。”她轻笑一声,“我不敢保证这辆车的主人,会放过你。” 她的嗓音很清,但落入许松明的耳朵里却不由得被她的话震慑住,似乎觉得面前人还和之前一样吸引他但却不是他能触碰到的高度。 但他也着实没想到,她居然也会是一个傍上大人物的女人,宋枭寒的身份是他得罪不起的,许松明的眸光黯淡下去,刚才的质问显得可笑至极。 白浅歌不再看他,回到工位坐下,许松明还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有人进来,他慌张地将照片藏到身后坐回了工位。 傍晚回到了楠园,她率先下车,不等他先跑进大厅,一时顿住脚步,祁亦辰和陆墨轩也从沙发上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什么情况?大哥竟然将她带回了楠园,这下是真认真的? 祁亦辰扶了扶镜框,眼里探寻意味深长,这是他第三次碰面这个女人。而且在蓝山庄园那一次,大哥也是为了护着她才受了伤。 白浅歌站在原地受着两人的审视,进不是退也不是,直到宋枭寒进来从身后搂着她的腰把她带进去。 见到客厅站着的二人,宋枭寒开口询问,“你们怎么来了?” 陆墨轩和祁亦辰相视一眼,不知当讲不当讲,宋枭寒会意,拍了拍白浅歌的腰肢示意她上楼,她巴不得走呢,头也不回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