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国不谈其他。”
宁无碍头也不抬的回答。
让宁无恙看不到,他此时脸上的神情,更分辨不出这是决然作答,还是另有纠结。
但不论如何,至少是有答案的。
说明了三哥若是从军后的底细与决心。
“三哥,等到了京城,我们拿着那些信物,多去走动走动,先给你谋个军中的职务,这样也不耽误你明年继续考武举当武状元。”
“嗯……五弟你来看,我加了两句问候的话行不行?”
马车里,兄弟二人看着信纸上的内容斟酌着。
前方,坐在沈家马车里的沈幼初,隔着马车的后窗窗户,看着挤在宁公子身边的宁无碍,手捧小脸,一脸郁闷之色。
“好无聊呀梅香~~”
自从离开金陵,越往西北走地势越平坦,也没有了阴雨天,秋高气爽马蹄急不说,盘查也宽松了。
因此,这赶路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再加上总是有人想投奔宁公子,她也不便老是坐在宁家马车里,日日是呆在自家马车上赶路,除了吃饭时,能够和宁公子凑在一起以外,她就只能呆在马车里观看外面一成不变的景象,闲着没事吃吃零嘴。
沈幼初捏了捏自己快要长出圈的小肚子,感觉自己再这么吃下去,会吃成一个小胖球。
“小姐,不如趁着这里地势平坦,我把画具搬到马车上来?”
梅香的主意也没能提起沈幼初的兴趣。
她是想去找宁公子玩的呀!
对于自家小姐的想法,梅香如今已经不需要去猜了。
可是男女大防,马上离开江南道的地界,要到洛河道了,最后再转道走水路去关内道。
洛河道对于男女大防之事,更加严格。
好在只要走了水路,到时候便能用沈家大船载上宁公子兄弟俩一起走,小姐也不必这么无聊,现在嘛……
“小姐,你看这秋日风景甚美,赶路时的宁公子也很美,不如你临摹几幅画送给宁公子?让宁公子知道你时时刻刻在看他,他不就知道小姐你对他的心意了吗?”
说了这么多话,梅香有些口干。
刚想喝碗酸梅汤解解渴,顺便把刚才吃了一盒子米糕化化食。
就见小姐猛地一拍桌子。
“好主意!”
“反正我的藏书阁里,已经把其他的集美图收藏起来了,空落落的确实不好看。”
再说了。
她也要磨炼一下画技,在与西域诸国的比试里拔得头筹,才好让宁公子给她奖励。
画具搬上来。
沈幼初让梅香把后窗的窗帘卷了起来。
她调着颜料,示意梅香喊话。
“宁公子!”
唰啦……
宁无恙几乎在话音刚落之时,便掀开了车帘,急切的看了过来。
“怎么了梅香?你家小姐有何……诶?沈小姐这是要作画吗?”
嘿嘿,答对啦!
沈幼初扮了个鬼脸,束好袖筒,便开始举布落笔。
这边,宁无恙见到她认真的模样,赶紧把车帘打开,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还特意往外面车板上坐了坐。
就在两人保持着这种配合无间的默契,一个犹如坐定老僧般盘腿不动,一个仿佛手持神笔般下笔如有神助,一个蓝色锦衣贵公子跃然于纸上,脸庞清晰,神采飞扬,服饰布景都画好,只剩下头上的白玉发髻时。
“吁!”
马车突然一个急停。
沈幼初手里的画笔笔尖直接戳到了画中人的脑门上,留下一滩粉白的颜料痕迹。
颜料顺流而下,将整幅画都毁了。
还好梅香眼疾手快拉了她背后的衣服带子一把,才不至于让画毁了的同时,连带着整个人也被糊一身颜料。
“气死我啦!怎么回事?!”
沈幼初并没有朝车夫撒气。
能够在沈家赶车的车夫,连老皇帝都想挖走去给皇驾赶马,功夫自然是到家的。
而她生气的原因,也不仅仅是画被毁了,没看到后面的宁公子,半截身子都扑到车厢外的车板上了吗?
幸亏宁三公子长臂一捞,把腰带拽住了,不然的话,宁公子指不定现在就因为这场急停,滚到地上去了呢!
她岂能不气?!
“回小姐的话,是前面突然停了下来,听声音,好像是有马队拦停了去路。”
马队?
沈幼初走到车板上,踮着脚探头朝前望去。
可不是。
就在前面百米开外,一队枣红大马,拦住了前方开道的宁家车队。
看样子,是专门针对宁家来的。
“这还没进洛河道,江南道的官员胆敢私拦宁公子的马车,他们的官帽还想不想要了?”
别说宁公子,就算是寻常才子们的马车,没有正常理由,也不能随意拦停,还是说拦就拦,根本没有任何提醒。
万一车上的才子们出了什么事,这些官员们担待得起吗?
“小姐,那些人好像不是官员和官兵。”
车夫正说着。
前方引起一阵骚动。
其中不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