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平云说了药膳馆以及衙门百般应付案子的事情,平云听后拍桌站起身,但是又不想暴露身份,小心环视了一下周围后便坐了下去。
衙门那群人因他们的顶头上司是朝中某位王爷的人,平时便嚣张跋扈,不把平民百姓的事情当一回事,只管着收钱。
若是日后问起来,那便是办不了。
“衙门那个姓赵的,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好看。”平云说着,有种想要现在就去找他理论的样子,接着说道:“不过这件事情已经间隔这么久了,前几日又下了场雨,若是有线索,恐怕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了吧。”
“但我也不打算放过那个贼人,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便如此害我,要绝我的后路。若是让我找到他,我定亲手砍了他的手出气。”宋云初说道,心中早已把那人千刀万剐数百遍了。
只是现在他们找到的所有线索皆已上报衙门,凭借那些线索找人,对他们来说恐怕有些困难。
之前说过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但是现在看来,那个表面上专业的人,其实根本靠不住。
“恐怕那贼人也是这般想的,镇上城中也未曾听说有纵火犯出没,很明显就是针对着你来的。这回是放火想要烧死你,他知道自己计划失败了一定会再找机会来,若是下回再来,他也定不会让自己失手了。”
平云的话让宋云初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哈丝娜走了过来,轻拍了几下她的肩膀表示安慰,说道:“公......”主字还未出口,就被平云的表情所制止,连忙改口道:“姑娘,您见多识广,也有能力和人脉,能否帮我们寻以为靠谱的大人来?这一天天心惊胆战的过也不是办法啊!”
近几日宋云初都是白日外出,平时就留在寨中,药膳馆那边宋云初也安排了人手过去时时刻刻看着,放火贼人若是想动手,应该也找不到机会。
但总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衙门那边不用心,只能另寻高人了。
找平云寻人的确是一件正确的事,宋云初相识的人中,恐怕也只有平云比较合适了。
“靠谱的?我皇兄比较靠谱,一般都是彻查到底的。但是若是这件事情交给我皇兄办的话,好像有些......”
杀鸡焉用宰牛刀。
这句话平云没有说出来,但是宋云初心知肚明。
宣德帝平日需要批的奏折都堆积成山了,哪有空来处理这种小事情。
“其他的我便没什么了,你也知道我刚从边境回来,有身居后宫,认识的大多为女子。”平云说着,忽然反应过来,道:“不过女子也可以查案啊,我贵为公主,恐怕不会有人敢搪塞我吧。”
临走之前,平云还特意给宋云初吃了一剂安心药,称明日来与她一起搜查药膳馆一事。
送走晌午的一批客人后,总算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
宋云初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早已发酸的肩膀与手臂。本来以为今天中午的客人都是平云想办法招揽来的,没想到皆是因为看见了传单而来。
负责修缮药膳馆的三位师傅则是来捧宋云初的场,不过他三人曾经尝过宋云初制作的药膳,时间久了还有些怀念那一口。
这刚巧碰上药膳馆第二次开业,不来一次真说不过去。
师傅们走时,宋云初还赠送他们一人一份预防风寒的药茶,近几日天气气温不稳定,师傅们又长时间忙碌,很容易惹上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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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宋云初休息过后再次回到镇上寻找线索,目前已经寻到的起火点、以及被丢弃在一旁火油桶,还有一样重要线索,那便是在火油桶的旁边,有一个残缺不全的脚印。
找了人将脚印沓上去送到衙门等待搜查结果,不过可想而知,应当是被随意丢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吃灰了吧。
哈丝娜也一并跟了过去,二人站在正在修缮的药膳馆前,若有所思,愁眉不展。
宋云初在脑海里把认识的人过了个遍,之前还向玉离询问过之前云初可否有什么得罪过的人,答案皆是——无。
一旁传来脚步声,转头看去,正是平云。她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朝她二人快步走来。
“我朝皇兄要来了令牌,说是可以调动锦衣卫。”平云说着从腰间拿出令牌,在二人面前挥了挥。
“锦衣卫?!”二人异口同声,虽说纵火案影响较为恶劣,可是出动锦衣卫是不是也有些小题大做了。
“有人在手不用白不用嘛!况且我问过我皇兄了,这块令牌在手,锦衣卫中的人,包括指挥使,任凭我调配。”
说走就是,平云带着宋云初和哈丝娜直接朝衙门走去,平云刚进门,便直接亮出令牌表明身份,衙门众人各个退缩在一旁,不敢有任何怠慢。
“公主此次来,可是为了药膳馆纵火案一事?”说话这人正是那位姓赵的大人,名叫赵海。只见他卑躬屈膝,生怕惹怒了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