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是距离沈凌霄最远的一个位置。
他应该是最容易被她忽视的一个，但他总有种被盯着的感觉。
平日里，温子苓和于望轩在军团经常听身边的战友吐槽沈凌霄，都是说她只看不做，连前线杀星兽都不敢，呆在指挥部只会妨碍他们的联络员爸爸。
那三天于望轩在前线作战，只是听说了留言知道一些。
而温子苓作为联络员与小队指挥是呆在指挥大部队中的，他每次做完决策放松一下的时候，都能看见沈凌霄那晶亮亮的眼睛在看着屏幕和所有的指挥。
仿佛是在监督他们防止偷懒一样，温子苓最开始的时候还心慌了一下，以为他长时间休息要被点出来了。
虽然作战路线选择和发出指令根本不用他消耗多少脑细胞，这种简单如军棋的指挥他几秒就能做完。
但为了偷懒放松，他特意隐藏了些实力，就为了能在小联络员这个位置上多坐一会儿，毕竟他并不急着拿军功。
他透过屏幕的反射看向沈凌霄时，沈凌霄也在看他。
那仿佛能看穿人心的通透的青绿色天真又冷漠，温子苓下意识就认为自己的偷懒生涯要到此为止了。
但沈凌霄并没有打小报告。
每天食堂的氛围也和指挥部一样，沈凌霄自己占了一个小角落一个人默默干饭，其他人全都绕着她走，不少人还就坐在她隔壁议论她。
“这黄毛丫头不会是没钱吃饭来我们食堂乞讨的吧？”
“你说，她接下来会不会去其他军团蹭吃蹭喝啊？”
“这样也不错？至少还能尝遍各个军团的盒饭？”
“你个吃货！没出息！”
温子苓跟着同僚到食堂的时候就见沈凌霄一个人默默望嘴里塞着馒头，看起来孤独可怜极了。
周围的人对她冷嘲热讽，温子苓不免投去同情的目光。
没想到沈凌霄一个抬眼便直接和温子苓对视了，吓得他迅速移开了视线。
难道她真的身怀奇诡的能力？
三天时间，她仿佛一个局外人安静地呆在人群的角落，又将整个三天的作战与休憩看个一清二楚。
不知道她记住了多少，但至少这三天的信息她能完全掌握个大概。
第四天，她申请去前线了。
不过在去往前线之前的那个晚上，她找到了温子苓。
“有什么事吗？”温子苓差点流冷汗，他以为是这姑娘盯了三天，终于忍不住要劝他卷起来。
“温子苓指挥，我谨代表目前只有我一人的军部特别批准机动队，诚挚邀请你的加入。”沈凌霄十分坚定地看着他，手上递给他一份写着他名字的申请表，“这是加入特批队的申请表，我已经签好字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你随时都可以用它申请调离第五军团来特批队。”
温子苓接过申请表，上面除了他自己需要填的个人信息，沈凌霄都帮忙写好了。
“为什么是我？”
他在指挥部也不是最亮眼的那个，做事拖拉总是偷懒，就算要选人也不该选他吧？
“我先向你道歉温子苓指挥。”沈凌霄眼睛眨眨，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但就是不悔改，“我利用特批队的权限翻看了你的档案记录，包括你在军校时的考试卷面等。”
温子苓心里一个咯噔，莫非……
“你的卷面有明显的控分行为，不过我没有告诉学校。”她咧嘴一笑特别得意，笑得温子苓心颤，“放心，我明白你想平淡地走这条路，但现在我需要你。”
沈凌霄笑容收敛，浑身的气势突然上扬压向温子苓，“曾经昙花一现的黑客‘夜行’，你畅游星网的能力和游刃有余的指挥能力正是特批队所需，若是你加入特批队，我甚至可以给你特权入侵军部的资料库！”
温子苓失声惊呼：“你疯了！入侵军部内网是重罪！”
“没错！但特批队有这样的权力。”沈凌霄眼睛晶亮好似有惑人的能力，她向温子苓伸手发出邀请，“难道你不想要拥有这样的权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