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锦鲤(2 / 3)

考虑到琉璃镜中出现的画面是她的隐私,他自觉地站得开外了些,免得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这种都是世代传承的宝物,司锦对待它格外小心,把镜面擦干净后,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视镜中人。

卫修珩在外当她的保安,保证无人乱入,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琉璃镜。

光亮的镜面反射她的容貌,一炷香都未过的时辰,她睹见自己的脸逐渐模糊,像是重度近视才有的画面。

镜子中央旋起一个涡流,光华流转,司锦默念着仙界万延宗,上面果不其然地浮现出景象。

此法宝可以重现人曾去过的地方,她不大懂为何自己问卫修珩去仙界的法子,他会推荐这件宝物?

要么他也是知晓她过往经历的人之一,要么他只是单纯地提出了一个较为可行的方案。

但卫离暄已经当面点破了她的身份,她咬定他认错人了亦有掩耳盗铃之嫌,怎么样都不对劲。

算了,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不能认定卫修珩一定会背刺她,可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能安睡在同一张榻上,也能相互算计,亲近中不乏疏离,这就是她和他。

琉璃镜里一只仙鹤飞过,卷起微尘,万延宗的独特房顶上种着木芙蓉。琉璃镜视角多变,她甚至还看见原身的水云居一晃而过。

“师尊,这套剑法,果然还是我更胜一筹吧!”白疏的嗓音响起,熟悉的剑法在他手中自成一派。

司锦愣了愣,她被时空乱流水搅出心理阴影了,还思考了一下镜中世界是哪个世界。

灵识贴住镜面,拖动视角,她里外巡回了一大圈,没见着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

琉璃镜中的,大概是与他们同一时空的仙界。

白疏的身法越发精湛了,大有赶超她之势。缘真真人赞不绝口:“好,很好,比司氏更胜一筹。”

她在万延宗的印记居然只剩一个姓氏了。

白疏听后却不乐,说道:“师尊为何要将我跟她比?她是下贱庶民,我可不是啊。”

好吧,她能肯定这就是她头顶的仙界。

隔着水镜,她完全不生气,反而淡定得很,掐着手指卜问他俩的死期。

答案是无解,因为她掐着玩的。

司锦服用了那枚下粥的丹丸后,精气略有增长,想来多半是卫修珩寻来的。吃了这东西后她都有力气想些糟心事了。

抛开仇怨不谈,白疏的身法进步了许多,但很可惜,即使增进了也没原身一根指头的修为高。

他一口一个下贱庶民,缘真真人只笑:“这话可莫让旁人听到。”

白疏满满的优越感:“徒儿当然晓得。”

司锦无心再听,她试探琉璃镜是否能供人穿行,伸了一指抵住镜面,本来被阻碍住的指尖顺利融了进去,她惊喜一瞬,迅速收手,不让对面察出端倪。

法宝就是法宝,纵是高强如缘真真人也察觉不到分毫。

她荷包里有几枚王瑜友情赠送的暗器葬花针,之前一直被她拿来缝缝补补,这下终于让她逮着机会,能把它们当真正的暗器使了。

白疏三句不离司锦,他剑风一转,竹叶激荡,道:“师尊,这招她可做得出来?”

好可怜的白师弟,如此纠结于她行或是不行,估计一生都笼罩在“司锦”的阴影下了。

缘真真人抚须朗声而笑,白疏大口呼吸,晶莹的汗珠滚落,光看外表确是意气风发,喜眉笑眼:“这期问剑大典,我定能夺魁!”

夺魁?

司锦冷眼瞧着,三根指头捏着葬花针,手腕翻转,趁他双唇未闭合前,对准他肉粉色的咽喉,狂涌的内力将毒针射出。

事实证明,她功力大伤后也依旧能打人,尤其是暗器这种要求内力的,玩暗器简直跟喝水一样简单。

毒针穿过镜面,穿过飘飞的竹叶,把薄薄的叶子扎出一个洞,而后深深穿进他的咽喉。

偷袭成功,白疏笑着笑着嘴巴便合不拢了,掐着脖子,目眦欲裂,鲜血从嘴边蜿蜒流出。

缘真真人见状,剑都拿不稳了,他从未碰到过有人能当着他的面偷袭他的爱徒!

葬花针毒性大,他半年都别想再讲话了,司锦觉得可惜,直接毒哑了得了。

缘真真人一面拔了毒针给他解毒,一面东张西望排查嫌疑点,可谓焦头烂额。

要知白疏可是这届问剑大典中最有望给宗门拿下魁首的尖子,他若哑了,宗门的颜面就要大损了!

司锦拈起蚕丝布,慢条斯理地擦拭镜面,本该更加干净的镜子在红布的摩擦下,灰尘居然越来越多,直到遮住了镜中世界,与另一界的联通就此隔断。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她缓缓露出一个計画通り的笑容,还在不断回味他的惨叫,舒爽得不行。

远处的卫修珩看在眼里,莫名起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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