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必然会有上古族类,也就是龙族的影子。
司锦被他吓得一噎,泪眼朦胧:“你凶我......可是我怎么知道啊......我都不清楚我的修为怎么就没了......”
卫修珩懊悔自己失言,赶紧道:“抱歉......我不是故意那么讲的,我没想凶你。”
两个惨到一块去的倒霉蛋依偎着互相取暖,她眼泪鼻涕有部分蹭到他身上,边哭边找解决方法:“我怎么做才能恢复功力?你怎么做才能找到龙骨?”
司锦呜哇一声哭得更狠了,看着架势是要把所有委屈全发泄出来,“我好不容易学了那么多剑诀,我还要赚钱......还要报复回去......”
白疏欺她辱她的账她还没来得及清算,缘真真人暗赠爆炸符的大礼她也来不及还。此刻仅有深深地无力和不甘心。
不能施引火术,不能御剑飞行,不能接高额悬赏,也不能无所顾忌敞开来吃饭,因为怕胖。这跟残废有什么区别。
怎可以只有她自己难过?就算她死了也要拖他们下水。
他俩都是不轻易落泪的主儿,她呜哇呜哇泣不成声,卫修珩却无泪,只僵硬地帮她擦脸,脑中翻滚的是幼年种种,那些剖心般痛的记忆是使他保持冷静的良药。
子母蛊给了他们比家人还牢固的牵绊,他无法承诺未来,但道:“没有修为,就用神兵利器,用天材地宝,全部砸下去。你天赋过人,即使重新练起来也不会输给旁人......可我......”
找不到伴生的龙骨了。
司锦红红的眼睛直视他:“你确定那是蛟族的符号么?”
她甚至想听到他否认,情愿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蛇族,不要染指这些有的没的,简简单单多好。但他肯定道:“我确定。”
落在廊下的书卷飞了过来,他指向书中的一页,上面赫然是司锦拓下的图案。
他道:“父亲和伏怜,骗了我。”
这两个人已经倒霉得难分上下了。
她现代人穿书,被师门坑得差点丢小命,被原身植邪术;他生错地方,每天面对的就是死人一样的爹和死不足惜的继母。
“那你的龙骨呢?”司锦伸手到处摸他,“龙骨呢?嗯?”
她一急起来就不顾情理,卫修珩被她碰得脸色通红,惊惶着,忙掐了她的手把她摁回去:“我找不到,得细查了。”
“呜呜呜,感觉我们都完了呀。”她头埋在手臂里,想不出生路在哪。
他不知如何宽慰,便像哄小妖入睡那般,有节奏地拍她耸动的肩膀。
殿外的大锅已经积灰,那几斤肉片尚冰着,就算要吃火锅也不能立马吃到,想干什么事都无法展开手脚去干了。
司锦哭累了,躺着道:“如果我不告诉你的话......”会不会不像现在这样。
卫修珩掖好毯子,盖住她肩头,手停留在肩上,说道:“不准不告诉我。”
他又加一句:“有这种消息,不要瞒着我。”
“知道了,不瞒你......”她轻轻踢了他两下,索性把脑袋枕在他膝盖上,“我累了,让我躺躺。”
人肉枕头最舒服,还冰冰凉凉的,她眯起眼,吁了口气。
卫修珩捋着她的头发,微卷的发尾和自己的缠在了一起,他手一顿,竟没有解开它。
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的。
彼此安静了许久,司锦像是快睡着了,突然轻声道:“听到了吗?”
很轻很轻的一句话,他低头,对上她烛光下潋滟的双眸,回道:“嗯。”
今天是月半,是拜寿关开启的时候,是卫纵寒从人间返回的日子。
屋外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眼皮哭得有些肿,很滑稽,朝他笑了笑,娇嗔地做口型:“把他赶走,我不要看到他。”
搞不懂卫纵寒来干啥的,可别又来宣传女人三从四德。反正司锦是真累了,她扯过他的手径直贴在脸颊上,以此降温,舒服的温度使她往他怀里乱拱。
她不再细思她和他还是不是好兄弟。
卫修珩也笑,冰凉的手指贴在她眼眶皮肤上,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