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远就传多远。”卫修珩没松开她,他摁了摁她青紫的手腕,“疼吗?”
雪上加霜的一摁,司锦差点没疼得蹲下去,她五官皱起,拦他:“别碰别碰!好疼!”
白疏下了死劲,骨头都快被他捏断了,表层看着亦是受伤严重,五个紫红紫红的手指印引人注目。
细嫩的皮肤禁不得折腾,指印在粉肤上显得格外违和。卫修珩看着出了会神,然后道:“涂点止痛的药就不疼了。”
怎不说涂点加快恢复的药?又青又紫的可丑了。她手没法动,径直把胳膊张开,说道:“涂之前先帮我把灵脉打开。”
她撑着栏杆,不与他贴得太近,男女授受不亲嘛,演戏演完了便算结束了。
卫修珩两指搭她脉上,轻而易举地打开,灵气与法力瞬间回体,司锦一下子精神了。
“方才那人的修为还没你来的高,你也会被他偷袭到?”他问。
白疏当然没她强。原身可是千年难遇的修炼奇才,在她之后的所有应届弟子的实力跟她相比,呈现断崖式下跌,这其中亦包括出身优渥的白疏。
但现在的司锦是现代来的,哪知他何时封的脉?却也是自己疏忽大意,怪不了别人。
倘若能察觉到白疏的小动作,她就能想都不想地跟他开打了。
她失了仙根,但她百分百能把白疏打趴下,夺过魁可不是吹的。
“是我不小心啦。”她不去碰受伤的手,举在腹前,“话说你怎么在这里?你莫不是也来……”
卫修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堵住她的后半句话。他解开一个布袋,里头赫然是碎裂的玉简:“收到你玉简碎裂的消息后,我的也裂了。”
裂纹与她的那块相似,可细看便能发现不同。司锦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裂了?他俩搞殉情啊?”
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卫修珩一噎:“我也不知,它碎了之后我便寻着原先的记录找你。”
结果在花楼里找到了。
司锦身型瞧着纤瘦,脱掉大垮垮的衣服才知其暗藏身段。他刻意控制自己的眼睛不乱瞟,非礼勿视,毕竟在驿站的那个下午便看见太多不该看的。
她的裸睡习惯没几个人知晓,赶巧那扇窗未关,赶巧临近的窗帘被风拂开,才不小心看到……
非礼勿视。卫修珩耳朵越来越红,司锦觉得奇怪:“耳朵怎么这么红?你很热吗?”
他咳了两声,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一些,过会便好了。”他取出新的玉简交给她:“旧的坏了,用新的吧。”
冷凝气息迎面而来,司锦一下子迷糊住了。
没准卫修珩不是真的坏心眼,他不远万里找她,又给她新玉简,还帮她送走白疏。她心里感激,越发觉得他这大腿得抱。
修为高实力强,肯帮她摆平麻烦,倘若能一直这样,司锦连钱都不舍得还那么快了。
白疏拖着她欲要进屋那会,司锦快以为自己凉了。可卫修珩突如其来,好似天神下凡解救了她,毫无怨言地配合她演戏,在司锦心里他的形象登时伟岸起来。
欠着钱,他俩便仍是借债关系。为了避免钱收不回来的情况,卫修珩还得保证她不死。
如此一想,掌握她命脉的最大老板不是王允奚,而是卫修珩啊!
见识过白疏这个不速之客,她拉高了警惕。他能下人界,说明缘真真人首肯,有他们师徒在,必须时刻提防他们在暗处搞她。
司锦亦觉得莫名其妙,她都是“下海的风尘女”了,白疏还想将她暗戳戳地一毁再毁,何不直接真刀真枪地与她分个高下?
哦,忘了他打不过她。
她笑得奇异,越看卫修珩越顺眼,热切道:“多谢卫老板……小的将来定报答您恩情。”
她连起初时借了钱低人一等的感觉都无了,问就是脸皮变厚成城墙了。
地洞里见死不救又怎样?那明明是找机会磨练她!
卫修珩,她唯一的金主,唯一的上司。她感激起他甩给她的银票来了,
卫修珩苍白的脸上飘上一丝可疑的红,他低垂着眸,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道:“不用,你做自己即可。”
他反应意外地纯情,像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僵硬地偏过头去,不去看她。
司锦笑呵呵,巴结道:“来都来了,不如我做东,请你去楼上吃宵夜?”
上个月的加班费发下来了,她不舍得动,捡到这个机会,终于能好好表现一下了。
卫修珩拗不过她一脸期盼,看都不去看她,沉沉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