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1 / 2)

她几日后去暗桩寄了名帖,等待结果的日子里一刻不停地修炼,甚至在记账时也分出思路来背口诀。

这天的工作早早结束,司锦便躲进屋里,调息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只觉神台清明。

她喝了口水继续调理灵息,门忽然被咚咚敲着,雪见在外唤道:“在吗?昼妹妹在不在?”

雪见说她房间太热会烤坏毛毛后就不再过来了。忽然听到她,司锦还有些惊讶,猜她应是有急事,忙掐灭了绕体周转的法光,下床开门。

“来了。”她刚把门开了一道缝,雪见便挤了进来,用屁股帮她关门,趁司锦开口问她来由前率先关切道:“嘿嘿嘿,你修炼咋样啦......”

想到她建议的双修之法,司锦一阵无言,架不住雪见实在殷切,又捏肩又捶腿,她赶紧躲开,说道:“有些长进了,再过段时间许会更好。”

揍了熊孩子,发完一次火爽多了,淤堵的经络被肝火一猛子冲开,气息运转越发自如。但时常生气发火会伤害肝脏和乳腺,不到万不得已时,她不愿再试一次。

司锦惜命,自从知道原身已修至辟谷,没必要进食后更加注意情绪问题。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干他全家的精神,她始终认定情绪稳定,纾解得当才是头一等的养生。

雪见大幅点头:“长进就好。”她像是心中藏了事,眼睛滴溜溜地转。司锦颇无奈,她咽下快要叹出来的气,问:“找我不是单纯为了问这个吧?”

“嗯......”雪见全然不见前辈的架子,伸出两根食指对在一起点了点,求道:“帮我一个小小忙好吗?很小很小的。”

她可怜巴巴地眨眼,一边扁嘴一边蹭司锦,端的是狐狸独有的媚态,声线娇柔,直蹭得司锦血往头上涌,她熬不过她,偏头:“......暂且说说。”

狐狸都这么粘人的吗?!

雪见登时喜笑颜开:“是这样的,我晚上当班,恰好加了个舞台的场子,可我跟别人今晚有约。一圈问下来,其他姐妹都不得空,我就大胆来找你了......”

“找我代替你去跳舞?”

“是......但不难,不难的!你就跟她们一起,在台上瞎转几圈,再下台给客人倒倒酒就好啦,话都不用讲的!不会被揩油!”怕她不答应,雪见还道,“你答应,我便请你吃三顿驴肉火烧,不,五顿!小王班主不在大陵,大王班主又不管我们,相互替换完全不会被发现,一点风险都没有的。”

司锦还在犹豫,这事儿好像没什么坏处,而且还能白吃到五顿驴肉火烧,跳支舞罢了,不吃白不吃。

可一想到要伺候人给人倒酒,她又打起退堂鼓,虽然雪见说不用讲话,但总归要招呼几句吧?

雪见五根指头在她眼前晃:“五顿饭!很简单的,我教你动作,信不信半炷香时间都不用,你就会了?去了只管跳完,然后倒酒就行。”

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司锦肚子里久居的馋虫在和脑子作斗争,最终脑子甘拜下风,输给驴肉火烧,勉为其难地应道:“好吧,别忘了五顿饭。”

“就知道你最好!”雪见一蹦三尺高,没藏起来的大长尾巴径直扫到司锦脸上,她浑然不觉,伸展双臂,“我来教你怎么跳。”

狭小的员工宿舍,司锦抱腿缩在一边,剩下的空间只容得下雪见一人起舞,她神情认真,每做完一个动作,皆会停住,细细与司锦讲解。

“这个动作,我们叫它小射雁,像不像在射大雁?之后点地拎手,像这样,再这样......以此为一回,三回后,你且仔细留意其他姐妹,她们若纷纷下台,你便也学着她们。总之她们做什么,你照做便可。”

她说得极容易,司锦原本对自己不抱以多少自信,但她忘了原身习剑多年,不似现实世界的她肢体僵硬。

打架时使蛮劲,只知道自己修为几何,一舞方知这身子的灵活。

“是这样吗?”司锦尽力复刻她,争取每个动作都做到位,只是表情木讷了些,做不到她们时时刻刻都在笑那样。

雪见瞧她学会了,拍手道:“挺好的呀,我就说了很好记。”

司锦不是笨蛋,甚至聪明得很,学习能力一流,学啥啥快。不多时便掌握了规律,跳给她看,说道:“我好像会了。”

“再多笑一笑,就更好了。”找到了替她班的人,雪见喜不自胜,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这是舞服,记得及时换上。”

司锦替了她的班,要上台自然也得好生妆扮,雪见没拿胭脂过来,索性叫她隔壁的花娘带着妆奁过来。

她敲玉简敲得飞快,眨眼间消息就传过去了,她一直没止住笑,司锦不尤得好奇问:“你晚上要与谁会面?”

雪见脸上爬上一丝红晕,捂嘴道:“一个以前的客人,可不许告诉别人啊。”

看来见惯了男人,也总会碰到中意的。司锦选择不干涉她,答应道:“知道了,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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