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1 / 2)

玉简冰凉,隔着香囊的数层布料也觉得凉,司锦触抚着香囊,不禁想起卫修珩的那封血色家书,上面究竟写了哪些内容才会让记事员跟看见鬼似的慌张。

“王姐姐,我们......”只剩一位旅伴,司锦把希望掷在她身上,等她做出安排。

王瑜不急,拍拍她肩膀,似在这之前还有疑惑需她解答,凝视她道:“你向卫道友借了钱,借了多少?”

氛围少见得严肃起来,司锦一愣,眉目间却瞧不出端倪,实话实讲:“我只问他借一些以度日,他直接塞了我一张银票。”

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银票,展开,纵是见惯了钱的王瑜也被上头的四个大字吓了一跳,赶忙两手并用地把它摁了回去,如临大敌:“人多,别打开!”

在人多眼杂的街市上露富可是笨蛋才会干的事,王瑜主观上认为她久居闺阁,不懂这些江湖道理,用余光四下扫了圈,确定没人注意她们,才抓着司锦手肘往一方走,边走边压低声道:“在外要低调,当街抢劫多得是,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司锦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大方露钱,却想不通原因:“就因为抢劫?官家不管管?”

跟她转身进了无人的巷子,王瑜颇有责怪之意,说道:“你是真啥也不懂啊,劫匪最爱劫些身份低微不起眼的。”

司锦欲要辩驳,她只是穿得糊弄了些,原身好歹还是个从问宗大典里层层杀出来的前剑修第一,放在当年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明白这市井常识是她疏忽,但就算真发生什么,她也有能力保下自己和王瑜。

王瑜像是料到她心中所想,叹气道:“先前只知你与卫道友有金钱交易,没曾想竟是这么多......偏僻小村里没那么多不成文的条条框框,来了大陵,处事就得小心些了。”

说罢,街外传来一声刺耳的铜锣声,似乎是掉在地上,咚咚得吵个不停,司锦捂住耳朵,王瑜堵在窄巷口,只留一半缝隙可见外界。

两边的店家还未来得及收摊,一箩筐的番茄被掀翻,有的滚在地上被踩得迸裂出汁水,电光火石间,还在做自由落体的白菜被一刀劈开,稀稀碎碎地掉了一地或大或小的菜叶。

王瑜才讲到劫匪当街抢劫,便有人非常应景地张口大喊:“人滚,钱留下!”

司锦大骇,喉间含糊地冒出一句卧槽,官衙就在旁边,还容得了他们这般放肆?

再一看,官衙的门已经关了,营业中的各位老板们手忙脚乱地收拾摊子,不远处有三五个粗壮大汉围堵成一个圆形,被团团围住在中间的人是个青年人,一语不发,脸颊和耳朵却因充血而显得通红。

“还不交钱是吧?”为首的壮汉身形尤为结实,一推他肩膀,“这么多人里独独看中你,你还不速速掏钱给我们磕头?”

青年被他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引得一阵哄笑:“有晚上跟老婆玩的劲,怎么连站都站不住啦?”

“没钱的话,就带我们去找你老婆呗。”

司锦的耳膜受到不小的冲击,侠心顿起,手阵阵发痒,急需一些皮糙肉厚的玩意给它按摩按摩。

整条大路上似乎只剩下他们,王瑜死活不让她过去,紧攥着她衣袖,像要把她牢牢钉在原地似的,使着眼色:“疯了?这不是你能插手的!”

吵嚷声越来越大,壮汉已抓着青年的头发拖行,嘴里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词,拖行至一处低洼后几人一道朝他拳打脚踢起来。

击打的声音沉沉的,踢在肚子上时就像踢在了一团棉花上,青年哇得一声吐出口血,喊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今日打死我,我老婆也会自个儿上吊去。”

“哟,尸体也能用,你没钱给弟兄们,那就好生受着吧。”整条大街家家户户闭紧了门窗,一看没人,壮汉们更猖獗了,“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别说官家,就算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司锦总算晓得为什么王瑜不让她拿银票出来了,没有武功的只好任人欺到头上,但如果是她的话......

王瑜紧抓着她的手有片刻松懈,说时迟那时快,司锦不知从何处捡到一把铁锹,抄起便从狭窄的过道里闪了出去,动作仅在分秒之内,仿佛一道白练在头顶飞过。

王瑜手里一空,暗叫不好,但她不能轻举妄动,继续藏身于深巷中,毕竟送死把自己也送出去当炮灰是万万不成的,而且被盯上的这个人还是她一个特殊的熟人。

小锦愿意冲锋陷阵就冲去吧,她只管她不死在这里。

司锦和原身怨念化身的白烟配合妥当,锹尖转瞬凝聚起流光,如投标枪一般投去,为首的壮汉没有防备,铁锹正中他后心,竟是昏过去了。

“老大呢?”

“他怎么晕了!!”

余下几人登时乱作一团,瞧见司锦后立即将矛头对准了她:“收拾那个小娘皮!”

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她现实世界都得绕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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