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抿了抿嘴,到底还是走到沈兰絮身边坐下。

“既然是回门家宴,那就不必拘谨这些。”徐彦摆摆手,示意沈钧坐下。

再坐回主位的沈钧,突然觉得身下的椅子很是烫人。

徐彦久在军中,不甚在意这些虚礼,知道席上人都齐了,便直接提起筷子用餐,这时候大家才敢真正跟着提起筷子。

看着身侧青年一袭紫袍丰神俊朗,沈兰絮好一会儿才彻底回过神,心底还是泛起一点感激,端起一只酒杯,以袖半掩,悄悄侧身:“多谢将军今日陪我回门。”

“下朝正好路过,”徐彦目不斜视:“我不喜欢欠人情。”

听得出徐彦语气中的愤懑,沈兰絮知道他绝不情愿,好在他这人,心底还是实诚的,昨晚接受了她替他疗伤,今日到底也是来露了一面,便也不敢再多言,免得多惹他不悦。

两人一来一往说了两句话,落在旁人眼中,正是耳鬓厮磨的新婚小夫妻情态。尤其是,两人此刻并肩而坐,男人英俊笔挺,女人纤柔姝美,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可若是那天没出意外,今日坐在徐彦身边,与他这样登对般配的人,该是沈玉瑶才是!

沈夫人咬牙暗暗朝沈玉瑶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向徐彦介绍:“徐将军,这是絮儿的嫡姐。玉瑶,快来敬徐将军一杯酒。”

沈玉瑶会意,起身矜持一笑,袅袅举杯:“玉瑶久仰将军大名,请将军不弃,饮下此杯。”

沈兰絮看惯了沈玉瑶在各处宴席上滴水不漏的从容端庄,饶是徐彦也不见得有所抗拒,就端起酒杯一饮见底,亮了个杯底:“多谢。”

见徐彦这么爽快,沈玉瑶更加心花怒放,又斟了一杯酒:“将军,你我往后便是一家人了,再喝一杯尽兴吧。”

徐彦眉峰拧了一下,还是再次一饮而尽。

眼看着沈玉瑶往杯中斟第三杯酒的时候,沈兰絮以帕掩唇,轻轻咳了一声。只怕沈玉瑶第三杯下去,徐彦的耐性要到极点了。

“将军,酒不宜急。”沈兰絮也不指望沈玉瑶能够察言观色,转而小声提醒徐彦。

徐彦身上的新伤旧病,确实不适合一口气一杯接一杯的喝法。

徐彦握着酒杯的手僵硬地顿了顿,跟沈玉瑶连喝了几杯确实也让他有点烦起来,就应了沈兰絮:“也好。”

突然被沈兰絮打断,沈玉瑶只是歉然一笑:“都是妾身思虑不周,将军勿怪。”

每次沈玉瑶面上不显的时候最可怕,沈兰絮都能感受到她温厚可亲的笑容下,心里是怎样地咬牙切齿,还好徐彦在场,料她也不敢当面发作。

原来这便是狐假虎威的滋味……沈兰絮嘴角轻轻勾了勾。

一直在一边不动声色观察的沈钧心中大动。

都说徐彦此人耿直正派,不近人情,宴席上那次媚药的事,沈钧见识过他的盛怒,整个沈府险些都被牵连。

可是换个角度来想,这样的人从不近女色,可一旦开了荤尝到温柔乡的滋味,岂不是比旁人更死心塌地?

沈兰絮美貌如斯,五陵年少争着相看,徐彦长年累月在军中没见过女人,一开始虽然生气,后面气消了,怎么可能不被折服?

无论他在战场上多么所向披靡,归根结底,也只是个男人而已。

沈钧心中有底,等宴席过半,才正式拉了长子沈辰给徐彦引见:“这是犬子,也是絮儿的嫡兄,读了很多年诗书,要是能在将军麾下做个参军或者录事,也是他三生有幸的造化了。还望将军看在絮儿的份上,多多提点历练一下。”

徐彦搁下手中杯盘,好哇,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他冷眼打量起沈辰,年纪总有二十七八上下,席间一直垂手敛眉,看起来比沈兰絮胆子还要小。

“读了多年诗书,既未考上一个功名,也不见有人引荐,到现在还是一介白身。我军中的参军和录事,都是从七品的官位,沈奉议真是敢开口。”

没想到父亲会突然开口替兄长求官,沈兰絮身子坐得僵直,身边蓄势待发的压迫感来得太强烈。

狐假虎威,有时候是要承受身边猛兽的反噬,沈兰絮自觉承受不来,手上一滑,趁机将杯中热酒倾数洒在衣裙上。

“我……我先去收拾一下。”沈兰絮敛着眉眼,提着裙摆起身几乎是仓皇离席。

虽然把徐彦一个人就这样扔在席间似乎不太厚道,可是这样的情境下,她还是先离席跟沈家切割开来比较好,后面……再想办法去跟他道歉吧。

走到院外,潮湿的雨气扑面而来,沈兰絮长睫带上雨气,纤弱地上下颤动几下,她抬手轻轻捻了捻额角,等方才的不适稍微缓和一些,便沿着回廊,轻车熟路往偏院走去。

刚踏进后院,就听得到雨水里混杂着少年稚嫩的读书声,沈兰絮原本轻蹙着的眉头,又深蹙了几分。

沈卫现在已经十二岁了,开蒙好几年,竟然还只在背《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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