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月见山早从口袋拿出匕首,以投掷暗器的方式削断了麻绳,并且接住了从天而降的太宰君。
怪轻的,没好好吃饭吧这人。月见山早顺手掂了掂太宰君。
“呜哇,不要摇晃我”太宰君发出抗议,然后声音虚弱地抱怨道,“头好晕啊”
月见山早看了看怀里全身上下都写着“我很柔弱”的、喘息着的太宰君。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臂弯还是不够稳重,于是把太宰君稳妥地放到他那符合人体工学的办公椅上,然后又把匕首捡回来收好。
急促呼吸着的太宰治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月见山早。
真是一点不自在都没有的自然反应啊。真可恶啊。
对于太宰君突然的沉默凝视,月见山早十分摸不着头脑。
他决定从最不会出错的问候开始对话“这次阿治是在尝试吊颈健康法吗不过绳子的位置不太合适呢,已经造成窒息了。”
太宰治盯
月见山早继续说下去“是颈椎不舒服吗要帮你揉两下吗”
太宰治发出阴沉的声音“不是吊颈健康法。”
很明显是单纯的上吊啊。
以及别扭的一声“要。”
因为上上份工作,月见山早对颈椎是有一些心得的虽然具体是什么心得这点,因为血腥暴力的缘故,不方便展开来说。总而言之,他熟练而经验丰富地让坐在椅子里的太宰君保持坐直但放松的姿态,向左侧头,然后右手托着太宰君下颌,左手按住太宰君下意识一缩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放松哦,不要用力。”
太宰治睁大了眼睛,被手掌托住或者说是包握住也不为过的下颌和左脸源源不断地传来月见山早的体温。
欸怎么回事这样的念头在太宰治大脑里不断重复涌现,他久久没有回神,因此显得呆呆的。
怎么突然就之前设想的被解救然后顺理成章地接近不是失败了吗现在是
月见山的声音居高临下地传来,语气平和沉稳“阿治,这样会觉得难受吗阿治太宰君”
太宰治后知后觉地回神,张了张嘴,讷讷地发出未经思考的声音“好像,有一点。”
有吗好像有吧。啊啊,已经、已经没有余力关注脖颈是什么感觉了。
只觉得左脸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发烫。
“那就是这里。我要开始按了哦。”他好像听到月见山如此说。
后颈被触碰。注意力一半集中在左脸和下颌,一半转移到脖颈。那里传来了突出的、强硬的压迫感觉。是指节吧。
“这里难受吗”月见山不停发问,“这里呢会有酸胀的感觉吗有难受要说哦。”
指节压迫颈椎右侧,顺着肌肉的走向从上向下,按压的动作带来的压制感和似酸胀又似麻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指节向下,到了接近肩膀的位置,感觉已经强烈到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是这里啊。”月见山发出原来如此的声音。
和太宰治的紧绷相比,他轻松自在得很,除了自觉“被按到这里时太宰君好像疼得发抖了”以外一无所察“很痛的话要说啊,阿治。”他放轻力道,随口闲聊地说,“这里难受的话,应该是坐姿不正确造成的。平时批文件的时候低头得太厉害了呢那样的姿势对眼睛和颈椎都不好。”
“不、不知道。”太宰君声音很轻地回答他,声线好像有点发颤。
那就是了。月见山早露出看透一切的犀利目光,不过现在太宰君没法接收到他的目光,他只能盯着太宰君蓬松微卷的黑发。
感觉软软的。揉一下的话,应该是又蓬又软的手感吧。月见山早走神地想着。
他一分神,手上的力道就稍大了一点。太宰君痛得又缩了下肩膀,他连忙道歉,然后改指节为指腹地按揉。
结果太宰君抖得更厉害了。
月见山早疑惑地抬起手,握拳又张开,手指和掌心的接触一如既往。没感觉力气失衡了啊
“很痛吗”他松开控制太宰君保持转头姿势的右手,问太宰君。
太宰君没有抬头,慢吞吞地恢复成目视前方的姿势,盯着月见山早的衣服,小声说道“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不,没什么。”他语气微妙,并且说了一半就不肯说了,并且拒绝了另一边的按摩,“左边没有不舒服,不用按,谢谢。”
“”月见山早疑惑地问,“真的吗真的只用按一边吗不会觉得另一边不按的话感觉很奇怪吗”
“真的。”太宰治小声但语气坚定地说。
月见山早设想了一下,究竟是怎样的姿势才会导致颈椎只有一边需要按。
不管怎样想都是好怪的姿势
他提醒道“长期保持扭曲坐姿会导致脊柱侧弯的”
太宰君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头仿佛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脸然后以听不出语气的声音说“嗯,我知道了,会调整的。”
虽然还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