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躺在床上并悄然睁眼的太宰治依然很想不通为什么关系这么好织田作甚至主动给他推荐小说他甚至还拒绝了为什么凭什么
尽管怨气比鬼还重,太宰治依然毫无声息。
他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别扭之中。
他安静地别扭着,像是墙角无人问津的阴暗蘑菇。
直到月见山早洗换完成,带着浴室热腾腾的潮气坐在他床边“d君,你的伤势怎么样”
太宰治没吭声,也没写字。
织田作之助合上小说,替d君回答“可以行走,但是会很疼痛。”
“如果要把他带离这里,可以背着走吗”月见山早干脆和织田作之助交流。
“正面有伤,不太行。”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会儿,“用被单和晾衣杆做简易担架吧。”
太宰治沉默地听着这两人把自己放置一旁,擅自讨论决定用被单和晾衣杆制作简易担架把他抬走,甚至不准备通知通知他这个当事人。
太宰治一点声音也不发出。
太宰治一下动作也不做出。
织田作之助说着说着突然发现了疑点“所以,为什么要急着转移”
当然是为了把“因为不杀原则而束手束脚”的织田前辈和重伤未愈的太宰君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用“织田前辈请帮我一起抬担架运送d君”的理由把织田前辈和太宰君一波带走。
啊对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个“画”以及其他财物要怎么办
月见山早陷入犹豫,心想要不还是直接把“48”这个组织及其当前目标说出来算了,就算被织田前辈以不赞同的目光谴责他瞒下危险、孤身应对的行为,也比支支吾吾得没有半点说服力,不能把织田前辈劝去安全的的地方要来得好。
就在此时,太宰治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拿起笔在纸上唰唰地写起了字,用自己的动静打断了月见山早的坦白行为。
月见山早和织田作之助的目光被发出不小的动静的太宰治吸引过去。
太宰治埋头写字,仿佛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注视。
奋笔疾书了一阵后,他拿起笔记本,展示给月见山早看。月见山早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附近流窜来了一群热衷入室以及放火的混混,建议带上贵重物品转移避难。”
月见山早疑惑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轻轻点头。
月见山早默了一默。
与此同时,他想起了对两名假警的拷问结果。
也对,携带瓦斯手榴弹、骗开不行就破门而入、掳人拷问一幅画的下落的假警团伙,怎么不算入室还纵火的混混呢
月见山早加入了对“48”组织的造谣“确实是这样,这些人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傻瓜。”并且扩大了抹黑程度,“而且,他们行动毫无规律,有时白天明抢作案,有时夜晚擅闯民宅,行为十分之恶劣。”
他开始胡编乱造了“我就是因为路过时看到了被烧得漆黑的墙而停下来打听了一会儿,因此回来晚了。”
太宰治面无表情,心里盘算要挑附近哪里的房产给上个后现代主义烟熏火燎风的外观。
月见山早试图给自己的胡扯拉上一点看起来比较可信的证据“对了,d君身上的伤也和那些人有关。”他被太宰治不满的目光刺着,后知后觉地改口道,“一部分,呃、只有一小部分。”
后背刺人的视线依然没有收回,月见山早只好用几乎合在一起的两根手指表示这一小部分的微小程度“一点点的一小部分。”
就算是一点点的一小部分也不行太宰治以目光传达自己的意思,“48”那种组织还不配给他造成这种程度的伤,他可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大人,被那种小人物所伤为免太逊了听着真让人受不
织田作转头看向他“是这样吗”
太宰治如果、如果是为了织田作的安全
太宰治,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