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着的皇亲贵族、朝廷大臣,个个都沉浸在曼妙的舞姿中,神态轻松而自然……
环视了几遍,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低声问道,
“魏国公呢?”
刘公公立马凑过去说道,
“启禀圣上,国公爷晚间胸痛犯了,如今已经歇下了。”
宣平帝一听,眉间一片褶皱,
“太医可看过了?白日在路上还好好的,可是受了凉?”这郊外总是要冷一些的。
“回圣上,太医都看过了,说是老毛病了……”
听到这里,宣平帝微微叹了口气……老三向来不爱这种场合,好好休息下也好,又叮嘱了刘公公几句方才作罢。
营帐内,魏三爷拿着手里的弓箭反复擦拭着,每一处都十分仔细……过了许久,才将擦拭好的弓箭放了回去。
“爷,趁热把药吃了吧?冷了药效就不好了。”孟阳一直在旁边温着药,
魏三爷点了点头,说道,
“我有些饿了,你去拿些吃食来。”孟阳一听立马放下药,转身出去了。
魏三爷看着黑乎乎的药汁,拿起倒了出去……
孟阳回来看到空了的药碗,脸上一喜,三爷平日最不爱喝这个了,今日倒是配合。
魏三爷才没吃几口,就看到梁清与醉醺醺的走了进来,
“三哥,你好些了吗?”
魏三爷放下碗筷,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宴会这么快结束了?”
“没有!圣上一走,那些人就开始乱来,搂着那些伶人动手动脚的……三哥,你别看那些人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喝了点酒个个都是老色鬼……你知道我刚刚路上回来还看到了啥?”
魏三爷对这些向来无感,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之人。
梁清与向来习惯这样子的三哥,自言自语道,
“就那个礼部尚书,叫什么来着……”梁清与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起来,只记得是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
“反正就他,最是喜欢折磨女子,以前他来金楼都被明里暗里的撵走了……没想到如今还是这般不要脸……整日在圣上面前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背地里却是个禽兽。”
梁清与见识多了这些人的虚伪,其实早就无感了,但今天喝了点酒,还是被这台上台下两幅面孔给恶心到了,忍不住骂了出来。
魏三爷继续拿起碗筷吃了起来,并没有搭话。梁清与已经蹭到边上坐着,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其实一点都没有喝醉,只是想骂骂人罢了。
“为什么会一直疼?”魏三爷微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梁清与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三哥也是成过亲的人啊……
“那两个都是小女孩,初次当然会疼,又遇到个爱折磨人的老匹夫……”梁清与就是不小心目睹了这幅“活春宫”,才觉得恶心。
“如果……不是初次呢?”后面的很多次,她都是有些抗拒的,总念叨着疼……魏三爷脑海里出现了许多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狠的时候经常会抓的他背上都是伤痕……
梁清与被问的一愣,随即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三哥……许久才反应过来,昭昭姐走了这么久了,三哥房里也许早就有人了……
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也许是男子太顾着自己了吧……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快乐。”
魏三爷只静静的听着,脸上又恢复了那股淡漠,仿佛刚才问话的不是他一般……
“不过也有可能是男女心里有了膈应,这方面就不和谐了呗。”梁清与这也是听金楼的客人说的,很多人出来找乐子,有不少是与家里的夫人离心离德了……基本都进不了夫人的屋子了。
听到这里,魏三爷的神色瞬间的暗淡了下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他伤好之后的不久……原来一切的一切早有征兆……那会儿已经累积了很多失望了吧……想到这些便觉得胸口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