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打量了一遍屋内的陈设,满脸惊喜的问道,“这是我们住的?”这哪里是丫头住的屋子,给姨娘住也绰绰有余啊。兰时笑着说道,“您二位和我们不一样,可是老太太亲自送来的,肯定是紧着最好的给您二位。”
言罢,又深深叹了口气,佯装心有余悸的说道,“以后还要劳烦您好教教我们,可不能像炎序那样毛手毛脚犯了老太太的忌讳……”紫月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想老太太那一顿打还真是有效极了,拍着鼓囊囊的胸脯说道,“妹妹莫怕,包在姐姐身上。”
兰时心中顿时一声冷笑,给个梯子就往上爬了……还真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又装着亲热几句才离开。紫月见人一走,立马拉着紫云在屋子里转了起来,心想这荣氏还真是阔绰,瞧刚刚屋内几个大丫头身上穿的、头上带的都体面极了,脸上得意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住。
紫云跑了几步便觉得累的慌,挣脱了她紫月的手,自顾自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紫月看她一脸的憨傻样,略带嘲讽的说道,“还真是丫头命,富贵摆在眼前都不敢多看几眼。”她和紫云可不一样,她姑母可是管着老太太的嫁妆,老太太极依赖姑母,她也自小就被带着老太太身边调教,她可是魏三爷未来的姨娘,这可是姑母亲口和她说的,若是她能诞下个一儿半女,老太太准做主给她抬了姨娘……以她这样的好样貌和身姿不怕三爷不动心。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里更美了,一屁股坐在妆镜前搔首弄姿了一番才慢悠悠的起来收拾东西……紫云看她一副攀高枝的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只想早点回世安堂去。
自上次有了争执之后,荣锦一连几日去书房等魏三爷都没有等到人,面上难掩失落,魏夫人见此心中着实不忍,她这个儿子就是如此不解风情,只爱那些个公务,宽慰荣锦不要放下心上,说年底魏三爷大部分时间都是歇在衙内,听到婆母的安慰,荣锦勉强笑了笑,婆母哪里会知道两个人的争执,但她也不想婆母操心这些。
魏夫人却是看着她欲言又止了一会才问道,“老太太把自己的两个大丫头给你了?”听到此,荣锦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魏夫人见她还能笑出来,心中一阵怒其不争,那两个大丫头哪里是去伺候人的,是去勾引人的还差不多,特别是叫紫月的那个,没事就喜欢挺着那对颤巍巍的胸脯从这院串到那院的,哪里有奴才的样子。
魏夫人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趁早打发了她们,要是你觉得抹不开面子,母亲来就是了。”鸡蛋里挑骨头的事情谁还做不来呢。荣锦听到此心里一暖,她这个婆母真是个不错的人,紧了紧掌心里柔软的手,宽慰着说道,“母亲不用担心,媳妇心中有数。”见她一副淡然的样子,魏夫人叹了口气,她遇到的是个佛口蛇心的婆母,吃尽了做媳妇的苦。如今她一心只想善待媳妇,放手让他们自己过日子去,可惜老太太是个想不明白的……
梁清与这日在兵部点了卯正准备去安济堂门前守着,却看到孟阳坐在廊前打着瞌睡,这可太难得了,他一直觉得三哥的这个小厮是铁打的,每次见到都精神奕奕的。一溜烟跑到他面前去了,孟阳勉强睁开眼睛见是熟人,行了礼便继续睡了。“哎哎哎,孟阳,你这是怎么了?”眼底一片青黑,这晚上都干嘛去了?孟阳又被他晃醒了,这才有气无力的说了说最近几晚自己的悲惨遭遇,那只奶狗也太能叫了……梁清与一听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它刚离开母亲,自然会如此,你送回府上不就行了,干嘛放在兵部衙内养。”
他总觉得兵部到了晚上阴森极了,狗狗也是会怕的吧?不知道三哥怎么能一住半个月的。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孟阳瞬间就机灵了起来,朝着梁清与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转身就去找狗了。
孟阳抱着怀里的竹篮,一路狂奔回了府,到了门口却是犯起了难,给哪个院子呢?着实思考了一会,便抬脚直奔别亦阁去了。荣锦此时正在着人收拾着东西,天气越发冷了,阿泽在兵部的被褥和衣服都要换更加厚些的才是。
元序一路小跑了过来,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荣锦惊诧不已,孟阳怎么会这会儿着急忙慌的回来,他不都是形影不离的跟着阿泽的吗?难道是阿泽出事了?想到这种可能,她便觉得胸口一窒,步履匆匆往前厅跑去了。
孟阳目不斜视的抱着篮子在厅内静静地站着,眉头紧锁的想着措辞,毕竟是自己自作主张……荣锦一脚踏进来便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心中更是慌了起来,疾步走上前问道,“阿泽是怎么了?”孟阳没想到三夫人来的这么快,脸上还一片焦急之色,着实吓了一跳,赶忙低下头恭敬的说道,“小的是回来送东西的。”说话间,就把竹篮递了上去。
荣锦狐疑的揭开盖子一看,只见一只又奶又胖的白狗正趴在那里睡觉,真的是可爱极了。孟阳一抬头就看见一双缀满星辰的眼眸,心中惊讶不已,夫人笑起来也太好看了些。慌忙退了几步,低着头说道,“前些日子太子的爱犬生了崽崽,爷听说了便去讨了一只来,说是送给您的礼物。爷知道您平日也不缺锦罗绸缎、珠宝玉石这些,便想着送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