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荣锦的这次禁闭,只能长叹一声,出门没看黄历。虽然从小荣锦就经常被关禁闭,但这次被关了禁闭的荣锦内心感觉有点委屈,她明明是为民除害了呀!
煌州这十多年有荣国公亲自坐镇,方才能大致稳定。但匈奴的野心不断增长,先后打败周边小国,大量失去庇护的老百姓落地为寇……十多年以来煌州的匪患已然成势。这次大战,大乘惨败匈奴,将其驱逐出关,但残留的士兵纷纷加入,匪患更加严重,导致战后重创的煌州城着实混乱了一段时间。其中最为凶悍的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弯月帮,行事极其狠辣,用弯刀每杀一人,都会在尸体上剜去一块月牙形的肉,久而久之老百姓就称其为弯月帮,煌州及其周边的老百姓深受其害。哪家孩子啼哭不止,都要吓唬孩子,“哭哭哭,再哭弯月帮就来了,把你带走割你的肉。”
荣国公府一直以来为此十分头疼,加上此次大战耗时许久,荣国公府一干人等已经忙到脚不沾地。荣锦便暗中追查起弯月帮,经过一年多的追踪,总算摸清了弯月帮的行事规律。那一日刚好弯月帮帮主亲自来城中与人交易,荣锦便带着自己的内卫提前在煌州最大的酒楼望月楼布下了天罗地网,谁知在擒拿的过程中,这帮匪首慌不择路跑进南市……南市有着煌州城最大的商贸市场,人流熙攘,歹徒们便以老百姓为要挟。荣锦在南市一片混乱中,从幕后杀了出来,以一支长鞭,当场鞭杀了数名歹徒,并一箭射杀匪首。这么大的动静很快便传到了荣国公耳中,立马让萧乐野带人把她抓了回来。
“跪下,擅自做主行动,搞出如此大的动静,你个你个……”荣国公看着面前的大女儿,笔挺的跪着,艳丽的脸上一脸淡然,仿佛刚刚那个以一敌众的人不是她,一声逆子卡在喉咙里,只能自己被气的大口喘气。
“爹让你和晚晚自幼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为了自卫,这煌州城暗流涌动,防不胜防……你倒好,行事如此大胆猖狂,那些歹人那个人手上不是沾着数十条人命的,你一个女子,敢和他们正面冲突,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如今你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他们又怎会轻易放过你,你你……”荣国公说着说着觉得自己更加气短了,一下瘫倒椅子上大口喘气。
“爹,那些个歹人平时作恶多端,女儿有这身武艺,不用来为民除害岂不是浪费了。”荣锦一双美眸略带着讨好,看着眼前被气的面红耳赤的父亲。
“你!”荣国公现在只剩下后悔,大女儿虽出生在帝都,但却长在军营,从小便只爱武不爱文。他一开始便想,在这煌州,女儿家家学点武也好,谁知道这一学便一发不可收拾,现在这煌州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从小到大不知在外闯了多少祸事,哪里还有公爵人家千金小姐的样子?
荣国公想到此又轻叹了几声,疼爱的说道,
“昭昭,穷寇莫追的道理懂不懂?逼急了这帮人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一个人上前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与你母亲该如何?”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圈,
荣锦见状,心中惭愧之情陡然升起,跪着匍匐到荣国公面前,一把抱着父亲,也红了眼眶,声音哽咽着说道,“爹,我以后一定小心,再也不如此冲动了!”
“罢了罢了,所幸没事!但错了就要罚,关禁闭一个月,不能出闺房,要是敢偷跑出去,我就我就……没收你那一屋子的武器。”荣国公说着便喊来萧乐野,把疼爱的女儿带了出去。
萧乐野进来拉起荣锦,也收起平时嘻嘻哈哈的嘴脸,拿出兄长的风范出来,“昭昭,义父说的对,你怎么能如此冲动呢?多危险,知不知道?你就不会回来喊我一声?”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脸后怕。
荣锦秀眉紧蹙,沉默不语。
“再说了,昭昭你这样,以后可怎么嫁人啊?哪个男人敢娶你啊?”这厮说着说着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萧乐野!!!你找打是不是?”荣锦真是被气得半死,这厮长着如此一张俊脸,却偏偏长了一张嘴。
两人一路你追我打来到荣锦的云梦轩。荣锦一眼就撇到院内跪下一片……云梦轩兰时、炎序、素商和元序四个大丫头一身劲装都没来得及脱下,并着一屋子的丫头、小厮和婆子一字排开的跪在院子里,看情形已经跪了有些时辰了。兰时见到自家姑娘,一双小眼睛不断的打着眼色……
听到声响,荣国公夫人便带着一群人围了上来,只见来人一身华贵,保养得宜,长相十分柔美。荣锦心虚的抬起眼睛看到母亲黑沉沉的脸色,顿感不妙,还未开口,荣夫人眼泪便刷刷的下来了,
“你是来讨债的吗?是想担心死为娘吗?”
荣锦见此,便上去拥着母亲,安抚道,
“娘,别哭了,妆花了就不好看啦!”
萧乐野听到此噗嗤一声笑出声,荣夫人的脸色更加黑了,赶忙上前面色严肃的行礼道,
“母亲,方才义父已经狠狠的教训过昭昭了,还让我押送她回来关禁闭,母亲,您身子要紧,莫担心了。”低着头朝着荣锦挤眉弄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