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崇邑姜和崇应彪的关系,所以崇应彪送其回去的时候,没有人有异议
“好久没像今日这样跟你说说话了”
崇邑姜很是欣喜,可是却看崇应彪满脸愁容的样子,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你怎么了?”
“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般厉害了”
“你忙着在质子营中练习,我肯定也不甘落后,以后啊,你遇到麻烦了,就可以像我喊你一样”
“咳咳‘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家姑崇邑姜’哈哈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
摘下了面纱的崇邑姜没了约束,尤其是在崇应彪面前,没有丝毫的规矩束缚
被她的笑容感染,眉目松动,嘴角不自觉扬起,随后想起什么又落下
“你回北崇吧”
“???”
“现在朝歌易主,天谴将至,王城肯定不太平,你的能力高于比干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我不想你引人注意,你回北崇吧”
十九岁的崇应彪早已褪去了当初的稚嫩,五官锋利,轮廓明显,瞳孔不似当初的清明,种种情绪掺杂其中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现在是王家侍卫,北方质子之首,怎么可能轻易离开朝歌”语气有点急了“再说父亲不会接纳我,我还不如留在这里,起码大王认可我,我留下还是有价值的”
“我不走”跟六年前一样的答案“你不走我也不走”
“我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留下来对你没有好处!就凭你今日说的那几句大逆不道的话,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现在的我,还能离开朝歌吗?”
崇应彪恢复了理智,是啊,他太冲动了,心切才会慌乱
只能话题一转,锤墙发泄不满“你今日不该强出头的!包括龙德殿上也是!”
“你那日也不该说出那句话让姬发陷入两难得的”
崇应彪止步,不敢置信“你是在为他指责我吗?什么时候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我希望你和我的对话中,永远不要牵扯到第三人,也不要把负面情绪发泄到其他人身上,别这样好吗?”
崇邑姜轻声劝告着
“我早就这样了,尤其是在苏全孝死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崇邑姜心上一痛,他又接着咬牙说
“人活一世,为什么我就要屈居人下,人各有命,我不想像苏全孝一样落得凄惨的下场,若是你觉得我变了,那很对不起,我崇应彪是生来就是这样!”
崇应彪在崇邑姜面前故作冷血,但是转身后,被一只温暖的手抓住后,他的脆弱瞬间释放
低下头,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食指
视线顺着看上去
坠入一汪清水“我只有你了,应应,我也知道,在这诺大冰冷的朝歌,你也只有我,你不要在我面前竖起尖锐的刺,你想吓退我,但是我却觉得,你在渴望我拔下它,并拥抱你”
“很抱歉这几年没有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以后不会了”
崇应彪眼眶微红,小声嘟囔着“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不管我是对还是错”
“我会”
“但是如果你走错了,我拉你回来”
“我替你守住最后一方净土”
崇应彪吸了吸鼻子,转身不看她“说的那么肉麻干嘛”
话是这么说,食指还是勾住她的掌心
‘真是像个傲娇的大狗狗啊’
送走了三步两回头的崇应彪,独自走了一会,没想到在拐角处看见了预料之外的人,俩人对视一眼,崇邑姜转身撒腿就跑
“呀!你给我站住!!”
俩人你追我赶,在王城中跑了许久
直到俩人都有些跑不动,一前一后停下来
崇邑姜还没对方那么显著的吃不消“我说太子殿下,你追我做什么?”
殷郊扶着墙,大口喘着气
“呼~你不跑...我能追吗?你两条腿什么做的,怎么跑的这么快?”
“唉,你别走啊!我找你是真的有事”
......
落座于姜王后寝宫外的庭院里,崇邑姜接过姜王后亲自递来的茶杯,忽视一旁幽怨的盯着自己的某人
“看你现在比之前状态好了很多,我就放心了”
“多谢王后的挂念,邑姜已经恢复好了”
“你今日说的那些话,对你一个小姑娘来说,很是不利”
姜王后不是来质问警告的,崇邑姜能听出来她的担忧
“我是殷商的祀首,大王命令不敢不从,在国运面前,关乎殷商社稷,我不能有所隐瞒,可能说话方式不怎么委婉罢了”
“呵,岂止是不怎么委婉,你是直言让我父王自焚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