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黄的路灯把身影拉长,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檀末觉得冷,她两手插兜踩着地上泛黄的枯叶,整个街道就听见树叶声。
都说最快乐的事就是有人陪你一起踩树叶,光听声音就够治愈,而檀末现在只想一个人感受夜晚的宁静。
檀末看了眼手机,只剩百分之十,她干脆放弃挣扎,插上耳机,手机里播放着无人知晓的我。
“明明渴求温柔偏偏覆水难收,沙沙风吹心湖阵阵不平搅和。”檀末胸口闷,心脏像被人拉紧了一样,有些喘不过气,烦闷思绪萦绕脑海,快走出了小区街道。
岔口有个臭豆腐的小摊,檀末犹豫了两秒,决定短暂快乐一下,点上一碗,坐在小板凳上。
等炸好上桌,檀末打开抖音,边吃边刷。
老毛病不改,刚进口烫的吐了出来,檀末只好放下手机吹了几下才敢慢慢咬下一口。
也不知是不是情绪作祟,刷到的视频也都那么贴合心情,檀末索性关掉,慢悠悠的吃完。
檀末发了会呆,打了个喷嚏,又得感冒了,晚上总归要冷些,她硬是没拿外套就跑了出来,就穿了件单薄的卫衣。
五格电的提醒音一响,一点零五,“也该吵完了”檀末起身准备往回走。
到家刚推开门,一地的狼藉,可怜檀末的几本书也被踩的不像样。
檀末收拾地上的玻璃渣,把书抱回卧室,她小心翼翼的抚平每一页,最后压平摆在书架上。
又拿起睡衣洗了个热水澡,喝着刚泡的牛奶。
刚开机看了眼全是陈念发的消息。
“你去哪了?”
“回句话啊”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
檀末才想起出门就把消息开的免打扰,回道“到家了,手机没电刚开机准备睡了。”
刚发过去一个电话扣了过来。
“你还知道回个话啊,我都急死了。”
“想一个人待会。”
“你这样每次都把自己封闭起来会出问题,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有点困了,大小姐能让我睡了不?”
“行了,你也挺累的,晚安。”
“晚安。”
檀末挂断电话,关了灯躺下,她想着“恐怕这世界大概真的只有陈念在乎她吧,一个人偷跑出去,亲人的一个电话都没有。”
望着天花板,不知想什么她眼睛里没有波澜,像一摊死水,被抽干了灵魂。
对于之前的她来说,现在她太平静了,听到的那些话,她心里一点起伏也没有,只是不想与人说话。
许是今天太累,檀末合上眼就有了困意。
第二天,檀末硬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还是被一阵电话铃吵醒。
“檀末!中考都结束了,趁现在大好时光我们就应该享受当下,快起床,哥带你出去浪”陈念热情似火的说着,檀末一动不动又要睡过去了。
“你先来我家吧,他们昨天吵完都出去了不在家”檀末撂了电话抓紧时间睡觉。
陈念轻车熟路打开密码锁,一进门就薅起檀末,催促的刷牙洗脸穿衣服,打理好一切都快两点了。
“我说大爷,你又要搞什么名堂。”原本打算暑假待在家修仙的檀末一副生无可恋的样。
“先带你去理个发,再去喝个下午茶”陈念拉着檀末就走。
檀末留了两年的长发,一直扎着高马尾,她也确实有点腻了,想着要不剪个短发。
到了理发店,两人一路叽叽喳喳最后定下了当今还比较火的鲻鱼头,檀末跟理发师商量着。
“我头发比较厚,可以打薄一点,尽量还是留长一点。”檀末毕竟还是有点舍不得。
陈念看檀末去洗头,给檀末发了个消息,知道她中午没吃饭,打算去三楼买点小吃。
想着晚上还想骑车兜风,打开列表直接打给了顾季。
“快出来,我在顺祈陪檀末剪头,等会速速汇合,晚上去兜风。”
三人汇合在咖啡厅,此时檀末摸着齐肩的头发还有点不适应。
顾季一进门倒没意外,知道这肯定是陈念大老粗的做法带着檀末去把头发剪了,顾季与檀末喝的都是奶茶。
唯有陈念手里喝着拿着拿铁,“两小孩喝不了咖啡,不懂我的快乐。”
陈念这人名字听起来女生,可非要做个假小子,初一就剪了个微分碎盖,跟个男孩一样,做起事来更是个大老爷们。
顾季嘛,这人跟陈念是好哥们,无话不说,顾季还是陈念介绍给檀末认识的,于是铁三角就此诞生。
檀末,按照陈念的话来说“就是固执一头倔驴,死犟死犟的,嘴还特硬,就喜欢说违心的话,受伤的时候总要把人推开,一个人孤独狼狈的要死也不吭声。”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