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触景生情,这让梦回旧地的濮灵忍不住泪流满面。
老爹濮洛和阿天哥哥瞧见少女濮灵突然流泪不止,两个人一时目瞪口呆,纷纷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泪水,一老一小的两个人,一会儿争着扮鬼脸逗自己笑,一会儿互相埋怨着是对方惹哭了自己……
白驹过隙,自己真的回到过去了?
濮灵这时候想开口说话,可张开嘴巴却仍是无法发出声音,她惊讶万分,浑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只见濮洛恨恨地对虞天说:“哼!就是你惹哭灵儿的!我要惩罚你!”
虞天则忙着喊冤:“哪有啊!肯定是你总是惩罚我,阿灵妹妹同情我,又因为她无法阻止你的暴行,才哭的!啊……又是我屁股!等下阿灵妹妹又哭了!”
“瞎说!我家灵儿才不会同情你这臭小子呢!哼,说为师是暴行,又找抽!”
“哼!我中午不吃饭了!”虞天赌气大喝。
“好!为师成全你!今天让你师娘绝对不预着你的午膳!”
“我说说气话也不行啊?”
“你气到为师了!”
“啊!老师!我帅帅的老师!我美男子的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我去砍多两天柴认罚!”
虞天脸色一变,立马跪倒在地,紧紧抱着濮洛那对肥胖的大腿,又惹得濮洛很是嫌弃地拼命甩腿,但就是偏偏甩不掉已经紧紧黏住自己的虞天。
“你这臭小子还敢说!为师那紫檀古树怎么有一株被你折损了啊?幸好为师及时发现,用灵力救护回来,若是因此被你破坏咱白百渊的灵阵,我让你这一年都去面壁思过……”
虞天听到要面壁,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吞吞吐吐说道:“那个,那个……阿灵妹妹想看紫檀树里面有没有小松鼠嘛……我就只好勉为其难……”
“呔!又把灵儿拉下水!其实……天儿,为师知道的。”濮洛忽然面容和蔼慈祥,温柔凝视虞天面容惊疑地望着自己,濮洛淡淡地继续说,“你只是想用紫檀木做一条木珠挂绳,给你的娘亲随身带着,对吧?昨夜,我看到你屋里的烛光半夜还亮着……”
虞天不再那副胡闹嬉耍的样子,转而黑着脸,垂着头,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地面草坡,双手相互搓扯着,一声不吭地如木头般站立着不动。
濮灵见到年少的虞天这番赌气的模样,忍不住又是习惯性地上前,轻轻拉着阿天哥哥的衣角,对着阿天哥哥温柔地笑着。
“八月十五,正是中秋佳节。你呢,恰是八月十四所生。你娘亲每年总会在八月十四之前赶过来白百渊,陪着你过诞辰、过中秋。你这孩子,每次见了你娘亲,你总会像现在这般黑着一张臭脸给她看。可是每每直到你娘亲前脚才离开,你就总会眼睁睁地远望着你娘亲离开的方向,哭得那番死去活来,哭得你那眉清目秀的眼睛红肿得不堪!”
听着老师看透自己的小心思,虞天一时年少赌气,把头扭向一边,眼眶里憋着差点盈眶而出的泪水。
濮洛摇摇头,叹道:“你这孩子,何必呢?你娘亲温莎是我的师妹,温莎也有她的难处,她的无奈,为师与你也是一言两语难以说清楚的。她难得在一年里也就那两天能在这白百渊陪着你,怎么你就不能好好地和温莎母慈子孝地好好待两天呢?”
“她不配!”虞天红着眼睛,眼泪直落,生气地小声喝道。
“为什么呢?就因为她一年来看你一次?”濮洛问道。
“不是!”
“那是为何呢?你娘亲是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十月怀胎,多么辛苦才生下你,你……”
“可她把我藏起来!藏在这白百渊!她就是不让我和我父亲相见!为什么?为什么?”虞天抬起头,满脸泪痕,朝着老师濮洛大声地吼了出来。
虞天大声吼完后,又从自己的衣兜中掏出一条编织草绳手串,草绳手串上面绕着一颗摩挲得十分光滑圆润的球状紫檀木。
虞天看了一眼,一咬牙,就将草绳手串狠狠地甩掷到地上。
虞天双掌之间酝酿起灵力,运转出圆盘状的光芒,光芒疾速旋转,渐渐幻化成形,直至貌似鸟雀。
虞天立刻将双掌推出,已逐渐成形的灵力在三人眼前崩裂,强光一闪,那原如鸟雀大小的光芒瞬间变幻为一只头顶华冠、羽披百眼、浑身散发淡黄柔光的凤鸟。
凤鸟赫然展翅,双翅全开约有八尺之长。
虞天飞身踏上凤鸟之身,猛然大喝:“兽·九天凤翔!”
幻化的凤鸟犹有灵性,承载着虞天便振翅欲飞。
“嘿!小子!好本事!只是,你小子的火候还修炼不到呢!”
濮洛只是轻蔑一笑,却见他轻抬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朝着虞天射出一条七彩长藤,瞬间就将虞天浑身捆缚锁紧,并一下就把他拉扯到自己身边。
虞天以灵力幻化而出的凤鸟,也在这瞬间因被濮洛的七彩长藤顺带吸收殆尽而失去踪迹。
这时候,濮灵和虞天才听到濮洛口中的轻吟之声——
“植·缚灵锁神!”
濮洛的动作一气呵成,从缚人、吸灵,不过仅仅一眨眼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