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来,就不值一提了。
周围的官员见状,很是自觉地行礼离开,给两人让出谈话的空间。
这小老弟是越来越厉害了。
功力、道行、功法,都是一等一的强,没有短板,而且道果神通是一个比一个无赖。
夫妻间的事情能叫惧内吗?那叫情趣。
这年头没个流氓神通,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至强。
姜离无视了风满楼的否认,道:“你失踪了几日,定然是有你的打算,可现在未见波澜,只能说明你的打算落空了。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长公主能够制止你了。所以,你被她惩罚了,还是跪火莲?”
大尊如果没有宙光神通,就算他不晋升二品,也有大片的三品来围杀他。
“那倒不用,”风满楼一挥手,“毕竟事没成,等什么时候事成了,再谢为兄也不迟。”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看向远方离去的百官,似笑非笑地道:“下一次,就无需为兄帮伱了。”
姜离也转身看去,目光落向大皇子和二皇子两派系的人身上,尤其关注太尉——也即是孟家的老家主孟钧。
土伯败退,论武力,是长公主和姜离这边占据绝对优势。并且,大皇子和二皇子如今还在五品,就算有天子道果在手,也是无法晋升的。
要是此时放出了天子,并且取回了天子道果,那就会出现一个相当尴尬的局面——只有姜离有资格容纳天子道果。
实力不占优,又没法绝地反击,那就只能忍了。
等到大皇子和二皇子任意一人晋升四品,这些人才会再度开始反抗。
并且到那时,仙后和天璇的合作也该结束了。
大尊只需要在他们试图解封天子时放一下水,就能给他们反抗的机会。到那时候,姜离就算不抢天子道果都不行了。
无论是天子,还是容纳天子道果的下一代天子,应该都容不下姜离这样的权臣。
“到时候,贤弟若有心,为兄愿意鼎力相助。”
风满楼留下意味深长的话语,就要离去。
到那时候,可不只是朝中的这些人,还有太学祭酒,他也会涉入其中啊。
风满楼很是期待彼时的场面。
留下这话后,风满楼转身就走,那洒然的背影是一点都见不到计划失败的沮丧,自有一份从容在心。
姜离最见不得这种装逼的人了。
于是乎,他开口道:“元希之前和嫂嫂见过,说要感谢嫂嫂牵红线。我深以为然,择日将拜访兄嫂,再度致谢。”
风满楼的洒然气质凭空消去。
姜离直接道出天璇的本名,那是演都不演了,直接告诉风满楼,红线牵成功了。但是,风满楼一点都不觉得惊喜,反倒有种惊吓的感觉。
他完全可以想到,长公主在被道谢时心中燃烧着怎样的怒火,这是当面跳脸的。
眼下长公主的火气是过了,但姜离再度上门,那就是别怪火气又升腾起来了。到时候,风满楼这个出谋划策之人的下场是可想而知。
“呵呵。”
风满楼发出了一声干笑,然后沉默少顷,道:“为兄定当扫榻相迎。”
这个时候要是向姜离服软,不就相当于说出自己惧内吗?
风满楼是个体面人,他不能这么不体面。
何况他之前可是亲口说出自己不是惧内的人的。
所以,风满楼还是直接离开了,带着男人的体面。
“果然,无论怎么不要脸的男人,在涉及家庭地位之时,都是要面子的。”同样不要脸的姜某人如是感叹道。
这方面,他是相当有发言权的。
区别是姜某人并不需要强要面子,天璇在这方面是相当给自己男人面子的。
否则的话,哪怕姜离在某方面再生猛,天璇非要压姜离一头,他也没辙。师徒间斗来斗去,那是师门传统,也是情趣,而不是当真要把对方踩在脚下。
至于公孙青玥······
纸老虎那是真的不太行。
说着,姜离又为风满楼默哀了下,然后看着已经要出皇城的官员背影。
‘等待时机吗······希望你们的时机快点来到,别让我都晋升三品了,还要欺负四品的弱者。’
他心中颇有闲情地想着,从始至终,无比从容。
······
······
另一边,太尉孟钧回到了自家的府邸。
朝会时一直低眉垂目的孟家老家主回了家,就如苏醒的巨龙般,也不见如何作势,便换了气质,不怒自威。
他屏退了下人和迎来的家中子嗣,独自一人来到府中一处别院。
这里偏僻清净但不荒凉,绿树成荫,刚入春就已是生机盎然,沿着小道往前走,还能看到湖光山色。
孟府占地极广,这座别院中甚至有空间人为布置了一座小山,依着一片大湖,山清水秀的,实乃府中最佳之地。
在大湖之畔,建着一座精致的水榭。孟均沿着路行到水榭中,就闻琴声回响,似高山流水,恍如天音,又有青鸾振翅,于湖面上翩翩飞舞。
水榭中有竹帘垂下,隐约可见一女子在帘后抚琴,还有一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