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有一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姜离从袖中摸出五张水灵符,慢条斯理地道:“这位师兄,我是真的不想将某些不人道的手段用在你身上,但你若是冥顽不灵,那就休怪小弟不讲究了。你听说过水刑吗?” “只需要一个斜坡,一罐水,还有几张纸,就能让你享受到最痛苦的体验。最绝妙的是,有水灵符在,都不需要特意去找斜坡还有水了。” 姜离点住杨冲的穴道,将水灵符沾着他的血,一张一张贴到他的脸上。 其实还可以试一试折花手,毕竟有些打穴手法也是可以用到男性身上的,但想到自己的爱之马杀鸡初体验用在一个男人身上······ 姜离是要刑讯逼供人,不是要折磨自己。 “一开始,水会从你的口鼻进入胃部、肺部,你会下意识的呕吐、咳嗽,还有疯狂呼吸,但因为有口鼻被掩住,伱的挣扎这样只会让你吞下更多的水。” “然后,你会双手乱划,双脚乱登,甚至可能大小便失禁,在痛苦的深渊中不断沉沦。” 姜离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很是热心肠地为杨冲解释着。 就是解释的效果不太好,杨冲已经开始急眼了。 鼎湖派处于大湖之中,派中不说人人善水,但起码的水性还是懂的,很多弟子门人都学过游水,以免什么时候成了水鬼。 而说到游水,自然离不开呛水之类的体验。鼎湖派的弟子,都是知晓溺水有多痛苦的。 这不,还没等姜离把话说完,杨冲就忍不住叫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很好。” 姜离停住了动作。 此时,杨冲的脸庞已经快被符纸给盖住,就剩下口鼻那一块还空着,只需要继续贴一下,杨冲就要享受到水刑这种古老又恐怖的刑罚了。 “姓名?”姜离问道。 “杨冲。”杨冲忙不迭地回道。 “谁派你跟踪我的?有什么目的?” “是内门师兄罗仪,他说是被你敲诈了一千五百善功,想要报复···唔咕噜噜······” 杨冲这一句话还未说完,姜离就将最后一张水灵符盖在他脸上,符箓激发,引来空气中的水分,大股大股地涌入杨冲的口鼻。 “负隅顽抗,”姜离的声音冷了下来,“到现在还抱着侥幸心理。” 在杨冲挡下自己的生石灰之时,姜离就已经完全排除罗仪心胸狭窄的可能了。 当时杨冲遭遇不讲武德的偷袭,又有阴影掩护,他能够挡下生石灰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他却是如未卜先知般拔剑,轻而易举地拦下这一计暗算。 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杨冲事前就知晓姜离喜欢用生石灰。 可这种事情,姜离从未让他人知晓,见过他用生石灰的人都死了。并且那些用来领取赏格的首级都是经过生石灰炮制,想要从其中看出姜离好用生石灰,只能解剖。 ‘而且一个首级还不一定能确定我喜欢用生石灰。’姜离眯起眼来。 罗仪应该在这一次追缉任务之前,就已经通过姜离以往交上去的首级发觉关键,知晓姜离喜欢用生石灰,甚至连周明云的长蛇道果都可能和罗仪有关系。 蛇类不怕视觉失效,正是应付生石灰的不二之选。 知道姜离喜欢用生石灰,再加上姜离一向喜欢捏软柿子,炮制出相应的饵食不是难事。 “咕噜噜······” 杨冲已经开始疯狂挣扎,但因为穴道被制,此刻他甚至连手脚乱舞都做不到。 当姜离撕下水灵符时,口水、鼻涕、水流,一起从杨冲的口鼻中喷出、呕出、咳嗽出。 “咕,杀了我吧。”他咕噜噜地呕吐着,无力地说道。 “师兄说笑了,违反门规的事情,我可不干,我姜离向来都是奉公守法不逾矩的,”姜离淡淡道,“我只会对师兄你的不轨行为,做一点小小的报复。” 他又从袖中摸出几张水灵符,“下一次,是两百息,并且我会多贴一层符纸。” 盖住口鼻的纸页越厚,呼吸就越困难,痛苦也是成倍地上涨。两百息的时间,就算是容纳天兵道果的修行者,怕是也难熬。 看着那几张薄薄的黄符再度接近,杨冲双眼瞪圆,简直是如见恶鬼。 “我说,我全都说!把它拿走!拿走!”杨冲疯狂乱叫道。 才经历了一次水刑,他就承受不住那种痛苦了,看来这位杨师兄的意志力和他的嘴巴硬度有点不符。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姜离考虑到修行者的体魄强度,一开始就上了点难度的缘故。 “说吧,”姜离停住手,并且相当友善地提醒道,“事先声明,若是师兄再说谎······那就别怪小弟不客气了。” 他没有说自己知道多少,这让杨冲心中更是惶恐。 杨冲很怕自己一时着急说错了什么,再度遭受那种痛苦。 而这一时犹豫,让姜离再度递了递符纸。 “姜家!” 杨冲尖叫道:“我们都是姜家的人,我真名叫姜冲,师弟,不,族弟,我们是同根同源的兄弟啊,千万不要动手。” 这個回答着实出乎了姜离的意料,他还以为想要对自己出手的是姜家的政敌或者仇人,没想到敌人竟是姜家自己。 对自己人出手,就这也好意思说什么同根同源? “主家的人都已经迁到海外了,分家中哪一家有资格号令你们?”姜离问道。 说着,他作势要给杨冲再来一次。 “三公子,主家的三公子他没走,他易名拜入了鼎湖派,”杨冲吓得惊魂,飞快说道,“他就在这里。鼎湖派传自人皇轩辕氏,而我姜家乃是神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