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这么倔呢?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要,偏要自讨苦吃。” 后来刘妈妈又给她送来了涂抹的药膏。 “小黎,那件事便过去了,你既不愿意就算了吧!只是这药你需日日抹在伤口处,别落下一身疤痕,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的。”刘妈妈对她说道,“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吧。” 甘黎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这顿鞭子挨的也算是值了。 但她却并没有涂刘妈妈送来的药。 留着这一身疤痕也好,所谓的男人的喜欢,于眼下的她而言,不过是洪水猛兽罢了,她不想要,也不稀罕。 甘黎在榻上躺了一周,伤口方开始结疤,好在是冬日,伤口并没有发炎。 “小黎,伤已经好了?”一日跳完舞回房间后,刘妈妈问她。 见她点头,刘妈妈笑道:“前些日子委屈你了,今日舞跳的不错,这杯牛乳是奖给你的。” “谢谢刘妈妈。”甘黎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 自家中出事后,她便再未喝过从前喜欢的牛乳了。 见甘黎喝下那杯牛乳,刘妈妈脸上的笑意更甚。 “王老爷,好了,进来吧!” 甘黎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大腹便便的男人推门而入。 “王老爷,那我走了,事情成了可得好好谢谢我啊。”刘妈妈一面说着,一面带上了房间的门。 “小美人,我来了!”那王老爷春风满面,肉堆在脸上,冲甘黎笑着。 “别过来!”甘黎的下意识动作便是跑,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身子软软的,压根使不上什么力气。 “牛乳里加了东西!”她恨声道。 “是啊,可你发现的已经迟了。”王老爷更加得意地笑了起来,凑近了她,“我也不想这样做的,一会儿在床上你动不了,我也好生无趣啊,只可惜你太犟了,不得不出此下策。” “王……王老爷,我身上有许多疤痕,难看的很,你看了肯定会恶心的!”甘黎颤声道。 王老爷充耳未闻,心急如焚地去脱她的衣裳,看见她白腻肌肤上已然结痂的鞭痕,笑道:“小美人可真有情趣啊,不愧是月上梢教出来的。” 甘黎只觉得整个人在此刻要崩溃了,又想到此处是青楼,即使自己呼救,也无济于事。 她无助极了,这半年来强撑着的坚强在此刻悉数瓦解,哭了起来。 顷刻间,门被人推开。 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王老爷已被人拎起,重重地摔在了一旁。 “你!你是何人!你疯了吗!”王老爷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腰,怒视着进来的男子。 甘黎抬头望去,那男子披着一袭黑色的狐裘,身形修长,五官棱角分明,眉目温润,气质出尘,宛若谪仙。 她不由得看的一愣。 男子将黑色狐裘脱下,披在她的身上,遮住了她的衣冠不整,轻声道:“没事了,别怕。” 许是情绪起伏太大,过于激动,又许是先前那杯加了东西的牛乳药效发作,她晕了过去。 甘黎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然躺在了一张软榻上,旁边坐着一个侍女。 见她醒来,侍女道:“你醒了,我去唤主子。” 甘黎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儿不是月上梢,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方才那个侍女口中的“主子”,是自己晕倒前见到的男子吗? 她正胡思乱想着,有人进来了。 正是那男子,他换了一身蓝色的锦袍,衣裳在灯光下华光流转,与他腰旁系着的白玉佩交相辉映。 “你睡了一日,现在感觉如何了?”男子声音淡淡的。 “已经好多了。”甘黎从榻上坐了起来,迟疑地问道,“昨日?” “不必担心昨日的事情。”男子放缓了声音,宽慰她道,“我为你赎了身,而昨日那个姓王的富商,我也已经给足了他教训,今后断然不敢对你如何的。” 赎身?甘黎怔住了。 意思是,她今后便自由了? 她立刻便要对男子行叩礼道谢,却被男子蹙眉按住了。 “多谢公子相救之恩。”她的唇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我愿誓死报答公子。” “要真想报答我的话,还是先将身子养好吧。”男子轻笑了一声,“我请了大夫过来,大夫说你昨日晕倒乃是情绪激动加上药物所致,并无大碍,但大夫也说了,你身子弱,近来损伤较大,还是需要好好调理一阵子。” “好,待我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