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
联军这头一脸的懵逼和莫名其妙。
然而这秦宜禄实在是嚣张得过头了,尤其是那姓焦的在被这般劈头盖脸的被骂一顿之后,居然真的还不敢出来。
太影响他们这边的士气了。
而眼下,实在也确实是没人敢,或是愿意用自己的所部去跟这秦宜禄出营寨去拼命,张超也是懵的,结果就看那张郃居然主动命人将营寨大门只带了百余人真的出去了。
与秦宜禄只有百步之遥。
“张郃,哈哈哈,兄弟,别来无恙啊。”
这秦宜禄与张郃之间自然也是认识的,因为张郃是黄巾之乱的时候带着族人开始参军,在卢植手上做事,并且立下功勋的。
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了挖墙脚的心思,奈何这张郃身为冀州人,大大小小的也算是一个小豪强,家小什么的都在冀州,虽说很是感激这秦宜禄对他的提携欣赏,两人聊天时也颇多愉快,却是实在不能抛家舍业的跟他一个关西的走。
而现如今这整个关东和关西已经势同水火,自然就更不可能跟他走了,总不可能把全家全族几千口子人都一股脑的都搬走吧?
因此这张郃还真是好奇,秦宜禄点名要见自己,到底是想跟自己说啥。
至于说避嫌,他现在毕竟是魏郡的兵司马,还真不把张超放在眼里,不管怎么说,这毕竟也是个他扬名的机会,武将也是有扬名的需求的。
说着,秦宜禄却是居然又主动的又驱马向前,离着张郃又近了一些。
张郃面露警惕之色,连忙大声道:“如今天下大争,吾冀州已有明主,卫将军厚爱,在下恐怕是担当不起了,昔日纵是有着些许的交情,今日两郡交战,各为其主,自当……”
“你特么有病啊!喊那么大声干什么?震耳朵你知不知道。”
“…………”
“卫将军,特意叫我出来,是所谓何事?”
“啊,就是想问问你,你说等我收复陈留之后是顺势去吞并兖州呢,还是顺势一路北上,去吞并魏郡呢?你现在是魏郡的别部司马么,想问问你的意见,对了,回头我打你的时候,你机灵一点尽量快一点跑,知不知道?刀剑无眼,万一要是伤到了你就不好了,好歹咱们也是朋友一场。”
“卫将军以为你赢定了么?”
“是啊,你难道不这么觉得么?”
“…………”
“你放心,你的顾虑我都懂,等我攻破魏郡,乃至于河间之后,只要你愿意乖乖屯田,我倒还是愿意用你的么,你,在我眼里是个大才啊。”
“道不同不相为谋,卫将军如果就是为了说这一些废话,那在下就告辞了,沙场争锋,在下亦是绝不会留手。”
说罢,张郃的目的达到,干脆打马而去。
秦宜禄则点了点头,直到张郃都回去了,这才又喊了一句:“儁义兄,我真的很看好你,你放心,我早晚会收复你的。”
然后就见张郃弯弓搭箭回头就是一射。
秦宜禄慌忙低头躲过,然后撇了撇嘴:“小气鬼。”
这还没完,秦宜禄见这联军方面是真的怂,张超很明显也是真的压不住,不由得愈发的胆大妄为起来,索性继续大喊道:“营中沮授来了么?审配,田丰,都来了没有?”
还真有人答话道:“他们跟随盟主北上了。”
“哦……北上了啊,真是可惜,无缘分得见高贤了啊,鲍信在不在?还有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叫于禁的?来来来,都出来唠会儿呗,董昭呢?陈容?刘翊?都在不在?诸君都是久闻大名,正式的开始厮杀之前,让我也认识认识,结交一番,一叙胸中快意可好?对了,你们营中有没有酒水?带出来咱们一块喝点呀。”
联军这边愈发的无语,张超更是忍不住站出来对着他破口大骂,偏偏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汉末三国,对于世族豪强来说什么最重要?名声啊!
在这个时代,名声就是进身之阶,只要有出身,有名声,将来做个两千石也不在话下,而偏偏秦宜禄点名的那些人,全都是处于那种稍微有一点名气,但名气又不算大,实际上在联军内部也没什么重量,但好歹也都青史留名又颇有一些能力,至少是上进心的人。
张郃一个武夫都知道邀名,他们难道还能不知道么?卫将军再怎么天下大贼,也没人能否认他是个英雄,是个人物,这般专门的点名,还说要战前结交,来个战前痛饮,这对他们几个本人来说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这事儿之后,他们是要扬名天下的啊!
说实在的他们领兵来此聚会真是为了什么狗屁的讨贼么?狗屁啊!大家图的不就是个名声么?
因此,就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秦宜禄没安好心,存心是在挑拨离间,还打击他们士气,又能如何呢?
袁绍和张邈都不在,张超他谁都管不住啊!
再说大家又不傻,事实上这个时候了,联军中就是再乐观的人也知道,他们大概率肯定是要输的,若是能跟秦宜禄交好,万一中的万一,落入敌手,好歹也能保住性命。
于是很快的,鲍信带头,第一个就领着于禁拿着酒就出来了,秦宜禄还假惺惺地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