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兵马都已经集结完毕,贼军目前的情况也已经明了了,咱们……打么?”
军帐之内,关羽,于夫罗、徒弟杨修,还有新收的徒弟李典和主簿王度,全都是面面相觑,等待着秦宜禄的裁决。
秦宜禄也是忍不住一阵阵的脑瓜子疼。
“还打个屁啊,这个时候谁敢打啊,不怕卷进去么?对了,云长呢?不是已经发了军令,让他赶过来汇师了么?他到哪了?”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很显然,他们谁都没收到关羽的消息。
“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日前的军报不是还说他进展顺利,已经屯驻在酸枣了么?莫非是碰到河南的黄巾溃兵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这么一说,秦宜禄也忍不住有点担心了起来,毕竟他总共就只给了关羽一千骑,其中的汉军骑更是还只有两百,现在想来,当初布置战略的时候还是有点冒失了。
酸枣那地方距离河南毕竟太近了一些,兖州这边的黄巾虽不足为惧,但鬼知道豫州那边是打成了什么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关羽虽然未来是威震华夏的名将,但这不毕竟还没来得及成长么,真出点什么意外,也是有可能的。
“此地距离酸枣也不远,玄德,你亲自带一屯兵马去看一看,别真出了什么问题才好。”
“喏。”
“说回眼下,总之现在情况就这么个情况了,兖州黄巾溃败之后其中的大部都选择了投降,目前由傅燮和桓典在后方安置,预计桓典还需要至少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抽得开身支援咱们,咱们也不必去等他了。”
“还有小部分的黄巾则是流窜到了他处,其中流窜到青州去的最多,不过目前朝廷对青州已是鞭长莫及,暂时不必去管,我已全权委派张辽处理此事。而除了这青州之外,便是那窜往梁国的黄巾最多了。”
“王度,黄巾的情况你是最了解的,你来介绍一下情况。”
“喏。”
王度闻言朝秦宜禄抱了个拳,然后也丝毫不理会旁人看他奇怪的目光,落落大方地居然真的讲了起来道:
“刚才君侯说大部分的黄巾都逃窜到了青州,这话也对,但也并不全对。”
“哦?如何是又对又不对呢?”
“溃兵慌不择路,自然是逃往青州的多一些的,不过这兖州黄巾中有两个人,一个叫张伯,一个叫梁仲宁,此二人似乎并未与我军有过交战,而是避其锋芒,逃到梁国去了,因此青州之患,乃只是小患,此二人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若是让他们与汝南的彭脱进行汇师,恐怕豫州方面会压力陡赠啊。”
秦宜禄闻言忍不住皱眉问道:“张伯,梁仲宁?此二人都是什么样的身份,在兖州黄巾中又是怎样的威望,是否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是,此二人与卜已等人不同,卜已乃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嫡传弟子,自来兖州传道以来,常常穿着草鞋布衣行走于百姓之间,传播太平经义,亲自为信徒施做符水,他为人性情宽厚,因此起事之后兖州的黄巾便拥立此人做了此地渠帅。对了,他手中有一本视若珍宝的纸张印刷版的太平经义,据说便是出自君侯之手?”
“咳咳,那什么,说那个张伯和梁仲宁,不要跑题,卜已人都已经死了,就不用再介绍此人了。”
“是,我是先说,卜已此人能做主帅靠的是他的仁德和人缘,但要说嫡系兵马的兵力,此人反而就不如这张、梁二人了。
此二人都是兖州地区的本地豪强,且素来与官府不和,卜已原来传教之后,二人家中许多人都是他的信徒,所以起事之后,这连两人便索性也跟着一同反了。
他二人在太平道终并无多少资历可言,然而既是自带兵马,又有粮有钱,家中有军械,其本人也多少懂一点军略,以至于很快那卜已便承认了两人小帅的身份。”
秦宜禄闻言不禁点头道:“换言之,其实这两个人本质上都是兖州豪强,也并非什么嫡系,然而当初咱们围困濮阳之时,两人便已知晓事不可为,所以干脆南下梁国去了,倒也果决,那这两个人各自手中有多少兵力呢?”
“此前在兖州的时候卜已给他们每个人都补到了一万兵马,此时两个人若是合兵一处,若是吸收兖州溃卒,再加上豫州原本的黄巾,恐怕其兵力至少也有五万人,甚至更多。”
“五万人啊……哎~,本以为咱们迅速的扫荡兖州,能够腾出手来给这豫州的同僚们帮帮忙,伸一把手,哪知却是无缘无故的给这豫州黄巾打出来五万援军来,这要是咱们不去打,坐看豫州战局糜烂,如何能交代得过去呢?可要是打吧……哎~若是打输了还好说一些,万一打赢了,可要我如何是好呢?”
众人闻言皆是哀叹不已。
唯一一个没这么看明白的,也就是刚来不久,而且年纪尚小,更没接触过朝廷政治倾轧的李典了。
颇有些胆怯地扯了扯杨修的袖子小声道:“师兄,为,为什么咱们会在这定陶踟蹰不前,在此犹犹豫豫呢?即便是我一个小孩子也看得出来,老师让大军集结在此,就是为了兵发梁国,难道是遇到什么变数了么?”
“哼!你自己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