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如月却一脸认真的否定了他的想法,说道:“何大人,别人可以不知道我宁如月是谁,但不会有人不知道何大人是谁,何大人在合作社中并不需要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让午年县的老百姓相信我。”
没错,午年县的老百姓们或许并不会相信宁如月,但他们不会不相信何谦,因为何谦是午年县的县令,是他们的父母官。
在宁如月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何谦就明白宁如月话中的意思,看着自己面前的宁如月,何谦笑着说道:“宁如月,你是不是未来还打算让本官再说些别的事情?”
宁如月:“对,何大人。这个合作社只是一个雏形,未来会加入其中的商人不会只有我一个,还会有其他的商人也加入其中,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你将会是那个唯一不会变的人。”
在知晓了宁如月的目的之后,何谦不由叹了口气,在他看来宁如月的想法很大胆,但这却是一次尝试,如果宁如月口中的合作社能够顺利地建立起来的话,那么未来这个合作社不仅仅会出现在午年县,在别的地方也可以存在。
想到这的何谦心中不由有些激动,而宁如月所要带给他的还不仅如此。
宁如月:“何大人,周安县那边据说如今走了不少的人?”
何谦听到这件事只觉得头大:“不知道是谁说清流河河堤可能决堤,所以进来有不少当地的老百姓都已经开始举家迁徙了。”
宁如月闻言不由皱眉:“何大人,清流河真的会决堤吗?”
清流河如果真的决堤,那么影响的可不仅仅只是周安县一个县城,就连与周安县相邻的午年县也定然会受到影响。
清流河的事情绝不是周安县一个县的事情,而何谦听了宁如月的话,皱紧了眉一直都没有给个回复,从他这般模样中宁如月看出了何谦心中的犹豫,若是可以的话何谦很想和宁如月所清流河绝不会决堤,但眼下根据他对清流河河堤现在情况的了解,若是清流河的水继续涨下去的话,那么决堤便只是时间问题。
“何大人有句话或许不应该由我来说,周安县境内的清流河河堤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周安县境内定然是有蛀虫的,若是这一次不能借着机会将这些蛀虫铲除的话,即使清流河的河堤这一次没有决堤,那么下一次也只怕只是时间问题。”
宁如月的话,何谦又何尝不清楚,但从他去了周安县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发现周安县的水原本他想得要深,要铲除周安县的这些蛀虫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决绝的。
而此时只见宁如月继续说道:“还有,若是清流河本次避免不了决堤的话,那么何大人不如好好想想是否要在周安县境内选一处泄洪区。”
“你说让本官在周安县境内选一处泄洪区?”
泄洪区何谦自然是懂的,不过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想过要在周安县内进行泄洪,但如果清流河的河堤真的无法挺过这一次的话,那么尽快地为周安县和午年县的百姓寻找一个安全度过这场大灾的办法才是他眼下最该做的。
夜色渐深,当宁如月从县令府出来的时候,夜空中的月轮慢慢升过树巅,升过楼宇,终于攀到遥不可及的高处,将闪烁着冰晶的月华铺满了长街。
而此时在月色下,徐拂烨一色浅色长衫站在县令府的大门外,在看到宁如月的那一刻,他的脸上扬起了笑,对着宁如月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