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当这声巴掌声响起的,华夫人不由揉了揉自己的手:“宁如月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是我将她带来的!”
原本已经都准备入座的各位女眷们在听到从宁如月这里所传来的巴掌声时都不由探过头来,而当她们在看到被打的人是谁的时候,一个个都露出了吃惊地神情。
虽然宁如月并不知道此时站在她与华夫人面前的这名女子是谁,但通过其他人的神情,她也能够猜度对方多半身份非同一般。
果然当华夫人的这一巴掌落下之后,那名女子露出看难以置信的眼神,她似乎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还会有人敢对自己动手。
“你知道我是谁吗?”女子捂着自己的脸,语气中满是压不住的怒意。
“你是周安县县令的小妾,吕氏。”华夫人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语气中不带任何意思的情绪。
对方在听到华夫人直接说出自己身份的那一刻不由一愣,随后抬起手来指着华夫人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这样对我?”
华夫人冷眼回道:“我为什么不敢打你?随意传播谣言,按照鼎安国律法是要掌嘴五十的,我只是打了你一巴掌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吕氏在听到华夫人这番话的时候,一张秀气的脸因为怒意而涨得通红:“我说了什么谣言?”
华夫人:“你说,宁如月够用了午年县令的话,就是谣言。”
吕氏怒道:“你如何能证明?”
华夫人:“因为我就是午年县令的夫人,我说你说的是谣言,你有什么不满?”
周安县与午年县相邻,不过与午年县相比,周安县占据地理优势,县内有一条河横穿而过,故而周安县的水路交通和商贸往来都要比别的小县多得多,在整个武都府的管辖中,周安县算是在经济方面仅次于武都府的存在。
但是周安县靠河吃河已经多年,横穿周安县的河流名叫清流河。多年前这条河还是一条清河,但这些年随着河岸两边的过度开发,如今的清流河已经变成了一条‘黄’河,经过周安县的清流河这些年面临着河床逐年增高的问题,虽然周安县令曾经也想过要清理河床,但这项工程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完成的,在加上这些年来清流河也一直没发生过什么涨水枯竭这样的大灾,于是周安县的老百姓们安逸的度过了好几年。
可是今年的冬天却是个暖冬,原本应该被寒冰封住的河道今年却未能顺利封河,虽然周安县上下仍旧顺利的度过了这个冬天,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马上周安县将引来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灾。
仔细想来这场大灾在原文中也是一场重头戏,因为这场灾难的出现,徐娅才有了机会能够在外人的面前展现出她的与众不同。而那个时候徐娅之所以会被来自京城的使者注意到,便是因为原本应该守护河堤直到最后一刻的周安县令,带着他的女人和孩子逃跑了。
午年县在不久之后即将迎来一场旱灾,但在经历了这场旱灾没多久后,在周安县境内的清流河却在此时发生了大河决堤的大事件。
原本应该守在周安县境内的周安县令并没有将这件事马上上报到京城,而是一直想着办法拖着这件事,直到这场大灾眼看着愈发无法控制后,他这时做出看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选择,这个县令带着自己的家人跑了!而且在逃跑之前,他还寻了借口将刚刚处理完午年县旱灾的何谦给弄到了周安县,让何谦替他收拾周安县的烂摊子。
虽然这件事最后在徐娅的协助下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并且周安县令最后也被抓了,但是周安县的清流河之所以会决堤的原因,却是因为本该定期维护的河堤没有得到妥善的维护,朝廷拨下来的维护款全都进了周安县令自己的口袋。
宁如月看着自己面前的吕氏,她穿着一身粉蓝绣襦罗裙,髻上戴了一对精致小金钗,就连手腕上也戴着被匠人精心打造的镂空金镯。从吕氏的外貌看来她应该也不过二十出头,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想来也十分受那位县令的宠爱,但对方花在吕氏身上的每一分钱却都是用来维护河堤的救命钱!
这样一个只将自己放在最高位而不顾其他人性命的人,宁如月最为鄙视。
宁如月记得宁母之前来午年县来找宁如月要铺子的时候,曾经说过是因为宁家的老大,也就是宁如月的大哥现在要成亲,所以她才要宁如月将手头值钱的东西都给对方。
说起来宁鲲要娶的人好像也和周安县令有什么关系,之前宁母和宁鹏在被何县令关到大牢的时候,宁母还大声嚷嚷过,对方说宁鲲要娶的对象和周安县令是亲戚,对方的姐姐是周安县令的夫人。
因为何县令是认识周安县令的关系,所以在宁母和宁鹏都被关到大牢中去后,他还专门与宁如月说过,周安县令不久前娶了一个小妾,宁母所说的那个什么亲戚,估计就是这个小妾。
这还真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巧合,因为宁如月并不会觉得自己会与周安县有什么关系,所以当初宁母大声嚷嚷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但谁能想到如今她在武都府见到了原主的母亲一心想要宁鲲巴结上的那个亲戚。
一个宠妾罢了,估计也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