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疼!快放手!来人啊,这里有人打人了!有人打人了!”
任谁都看得清周婶所受的疼全是她咎由自取,不过说来也巧,当周婶刚刚喊出这一嗓子的时候,负责在街上巡防的捕快衙役恰好从这里进过,在听有人在叫有人打人的时候,这些捕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出现在了宁如月等人的面前。
周婶在见到有官府的人出现的时候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她眼珠一转直接扑在这些衙役的面前,哭喊起来:“各位大人,你们可要给民妇做主啊!我在这里买了一块馊了的肉,现在只是希望这里的老板能够将我买肉的钱还给我,结果他们恼羞成怒便直接要打人啊!大人,请你们救救我!”
周婶的嗓门实在太大,以至于之前看着她之前表现的人们此时都有些看不下去,而这些衙役在听到周婶的话后,先是看了一眼哭的难看的妇人,随后抬起眼来朝着宁如月和徐拂烨问道:“你们两个,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群捕快衙役中为首的捕头名叫蒋科,他在午年县生活了近三十年了,对于这街上的每户人家都了如指掌,此时在听了周婶的话后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按照周婶所想的那般直接给问罪。
徐拂烨本想直接承认是自己抓青了周婶的手臂,不过他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去,身边的宁如月直接站了出来。
这一刻宁如月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她看着蒋科直接将之前发生在烨如商铺大门前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的说了一遍,当她说道自己之前便已经再三建议周婶去官府解决事情,周婶却不愿的时候,蒋科不由皱紧了眉看着还站在一边假装抹泪的周婶。
“大人,你别被这小娘子的花言巧语给骗了,这块馊了的肉就是从他们店铺里买的,他们就是不想认账所以才会这样诋毁我,大人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周婶在听宁如月将自己之前的丑态一一陈述出来的时候,心中不免有气,心道这宁如月为何如此的不愿服软,本来这件事只需要宁如月认下她所买的这块头的确就是在他们的商铺买的,那她便只需要宁如月赔点钱就好,但宁如月不愿,那她就只能给宁如月一点苦头吃了。
周婶心中其实并不愿意官府的人扯到这件事情中来,毕竟她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可谁想到宁如月始终都不如她的愿,那她就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
在周婶的想法中,只要她自己要死她所买的肉就是在宁如月这里所买的,那么无论宁如月怎么否认,最后都只能给自己赔钱道歉,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在这种时候只要附近的街坊邻居愿意为自己说句话,那么宁如月他们便只能把所有的苦都咽下。
人言可畏这个道理周婶比任何人都明白,毕竟她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嚼舌根,一天到晚说这家长那家短的,她也亲眼见过有些人真的因为自己故意编的两句话就倒了霉。可周婶没想到的是,她平日里并没有和自己的街坊邻居们处好什么关系,虽然这些人一开始在看戏的时候,也有站在周婶这边的人,但当他们看到周婶除了一口咬定这块馊了的肉就是在烨如商铺里买的,并拿不出什么凭证之后,他们心中也有了底知道周婶十有八九是在拿他们当枪耍。
于是当周婶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并希望周围的人能够为自己说上两句的时候,此时那些从头到尾围观了一切的观众们,都默契的选择了在此时闭嘴。
很显然这些人倒也十分希望看看,如果周婶真的将这件事闹到官府后县太爷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我、我真的只是想要讨回我买肉的钱而已,这些街坊可都看到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在察觉到原本围在这里的人并没有人打算为自己说话的时候,周婶有些慌了。
而蒋科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甚至还看得出自己面前的中年妇人从头到尾其实一直都在说自己被人给欺负了,但却从头到尾一个有力的证据都拿不出来。
将这样的人带回衙门中去,县太爷大概只会觉得他们是吃饱了没事干,不过如果就放任周婶继续在这里的话,只怕这个女人之后可不仅仅只是说她买了一块馊了的肉这么简单了,按照这个女人大嘴巴的性子,很有可能说他们官府和一家店铺勾结陷害她。
要不就让这开店的小娘子认下这个亏?
当蒋科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视线对上了宁如月的眼。在与宁如月对视上的那一刻,蒋科刚刚冒出头的想法就全都收了回去,宁如月的一双眼十分的平静,可蒋科干了这么多年的捕头,自然能察觉出宁如月这双平静的双眼下的不平静。
这个小娘子是绝不会按照他的想法来做的!
就在蒋科十分头大想着该如何处理周婶的事情的时候,此时一名穿着靓蓝小袄的少女走到了他们的身边,蒋科在看到这名少女的时候双眼不由瞪大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应该是认识这名少女的,不过还没有等他主动和少女说话,那名少女倒是先一步走到了宁如月的身边,将掉在宁如月脚边的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