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将至,路词本想回家的,苏清月的腿还没痊愈,现在在家休养,医生说要在床上大约躺上两个月。
她都不知道应该拿什么借口和路词说自己这件事,想了三天三夜,才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说跳舞的时候,演示高难度动作的时候,没注意摔伤了,然后咬死还可以跳舞这事。
她不想路词担心,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好比他。
最后,路词莫名其妙说假期要和同学出去玩,至于玩几天不可而知,反正苏清月已经把借口攥在口袋里了,她不慌。
不能去学校学习的时间里,向韵就花钱给苏清月找补课老师,在家一对一教学。平常周末,江希希他们也会来给苏清月补充课外小结,给她讲老师上课说的一些技巧。
他们说会拉着她一块跑,从来就不是口头说说。
路词国庆一整个假期没回来过,那就证明苏清月有时间恢复到从前且不被他发现。
两个月后,苏清月去医院复查拆掉石膏,她现在的腿是恢复了,但还需要些时间适应下地走路,她还是离不开轮椅,但能正常去上课了。
复查完的晚上,苏清月躺在床上,沉沉地看着自己腿上五厘米的刀口。
虽然医生说之后可以做祛斑,可以减少疤痕显度,但对于女孩子来说,还是会觉得不完美。
苏清月盯着窗外摇曳的香樟树发呆,只是纯纯的放空脑袋,她想了很多事情,只是没一个记得的。
“月月啊。”向韵拿着祛斑膏推门走了进来,把发呆的她拉回现实。
苏清月见到向韵的那刻,面无表情的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向韵坐到了苏清月的腿边,她拧开祛疤膏,掀开被子,拿着棉签沾上药膏对着她膝盖内侧的疤痕反复涂药膏。
少女靠着两个大枕头,她眉眼微低,静静地看着向韵为自己涂药的样子,眼里的柔情都要溢出。在这温暖的氛围里,她想得好多好多。
每件事的发生它一定是必然的。
这次的受伤,她失去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
在这期间照顾她最深的是向韵,她把自己当作亲生孩子一样疼爱。因为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她就让他们二老回去休息,她来照顾自己。
她是最累的,除了要做一日三餐,还要照顾自己的吃穿,帮自己擦身子,甚至端屎端尿。
她又怕自己一直待在房间里闷无趣,会心情不好,会抑郁,她就牺牲出门逛街玩乐的时间,陪着自己。
两个月以来,她从未抱怨过。
苏清月真的觉得怎么会有人对她这么好,明明都不是亲生的却都要胜似亲生的。
越想,苏清月越愧对于她。
看着向韵的眉眼,苏清月不由分说地红了眼,眼里的泪光自然的流动。
“伯母。”她轻飘飘地喊她。
向韵专注地帮她涂药膏,没抬头,“怎么啦?”
苏清月轻轻吸了吸鼻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向韵温柔的样子,一瞬间一个念头爬上了心头,她小心翼翼又带着微小地哭腔问:“我能叫你妈妈吗?”
向韵一愣,抬头看苏清月,高兴地完全忽略了她眼里汹涌的泪水,“当然可以呀月月,从你到这的那刻,我就已经把你当作亲女儿了。”
苏清月知道向韵从始至终就把自己当作亲女儿,只是从她口里说出口还是会很感动,眼泪掉地比刚刚还要严重,但笑着。
这次是幸福的笑。
向韵起身扯了张纸,“哦呦,怎么还哭啦。”
苏清月接过纸,自己擦眼泪,她哭笑道:“高兴。”
向韵笑了两声。
突然敲门声响起。
苏清月和向韵同时看了过去。路耀伟端着炖了两个小时高汤站在门口,和蔼地笑道:“月月啊,你都叫妈妈了,是不是也该叫我声爸爸啊。”
向韵一脸嫌弃道:“你烦死了,月月叫我妈妈,干嘛要叫你爸爸啊。”
路耀伟端着汤走来,把碗端给苏清月,然后跟小情侣打闹一般,假意捶向韵,气呼呼地说:“你不是我老婆啊,月月叫你妈妈,叫我伯父,这什么关系啊。”
向韵故意说:“陌生人的关系。”
路耀伟咬牙切齿地用力揉向韵的肩膀,冷嘲热讽道:“陌生人,陌生人给你揉肩?”
“爱揉不揉。” 向韵欣然地享受着,但又口是心非。
苏清月安静地喝着汤,看着他们恩爱的日常,连汤都喝不下了,真的逗的人开怀大笑。
向韵推开路耀伟放在肩膀上的手,“别捏了,别在这了。”
路耀伟:“干嘛呀。”
向韵:“你没看到月月笑得都喝不下。”
苏清月真的笑个不停。
路耀伟逗人道:“笑笑十年少,多笑笑。”
最后汤没喝成,倒是把他们给笑趴了。
-
又过了两个月,苏清月已经恢复到以往的状态,能正常的上下学。她也有偷偷地练过舞,还好,就是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腿会隐隐作痛,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后遗症。
苏清月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到了理科特零一班,终于与他们四人汇合,同舟共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