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来,你们一定要把这封信给他看,我现在估计已经在前往万成荣大本营的路上了,我会找机会在路上用银针给你们指明方向,沿着针头所指着的方向走就行。
你们一定要来救我!万成荣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你们还能顺便把她的老巢剿灭……总之,拜托了!”
这一路上,她为了能让那些人更容易找到银针,还特意把随手拿的树叶什么的,用银针钉在容易看到的地方。
幸亏她给申酉下的毒是让她五感迟钝的毒,不然就让她给发现了。
沈千臣的属下们看完信,急忙照做,很快,吃了解药的沈千臣就醒来了。
属下们都激动得跟花果山的猴子一样,跳来跳去,时不时还拥抱在一起。
沈千臣揉了揉眉心,把那封信看完。
“她可真的是……”他咬紧后槽牙。
“有够疯狂的。”
说起来,最近他也挺疯的,以前那么理性的一个人,现在愿意没来由地相信一个陌生女人,一次又一次……
“你是往我吃的血浆果里放了假死药吧?”沈千臣问道。
“是啊,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想过他有背景,没想到有这么大的背景。
也不知道与他结识,到底是福还是祸。
“好好好,既然你们都来了,就别想走了!”万成荣快要气炸了,这两人居然还敢在她面前眉来眼去的,跟调情似的。
苏祈眠见她这样,急忙说:“哎呦,您可千万别激动,越激动啊,这毒性发挥得越快。”
万成荣愣住了:“什么?毒?”
这不扯淡吗?今天她一直和这家伙保持六尺以上的距离,就是怕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结果你跟她说,她也中毒了?
“不信的话,你运转一下内力,就能发现,你连聚气都做不到了。”
万成荣虽然不信,但还是照做,然后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内力正在一点点散去。
“究竟是什么时候……”
“还记得被你挑起来杀掉的申酉吗?我给她下了一种毒,以血做药引的毒,那时毒已经在她体内扩散,你沾染了许多她的毒血,自然也就中了毒。”
万成荣浑身瘫软,跪在地上,许久后发出一声怒吼。
她宣布,自己此生最大的败笔就是把申酉这个蠢货招揽成她的部下。
之前她还觉得自己有能力与沈千臣一战,可以让所有人都尽力拖住他,她趁机逃走。
但是现在……
没有内力的她,无法施展施展轻功,就凭两条腿,估计跑几步就被人抓回去了。
她不想这么狼狈,于是果断选择割喉自尽。
首领都死了,底下的人就如一盘散沙,军心溃散。
再加上国师威名在外,敢与他作对,那他们只会死得更惨,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降了,说不定还能留一条命。
于是大多数人都弃甲投戈,放弃抵抗。
沈千臣带来的人很快就把他们都制服,捆绑起来,准备交给刑部的人审理。
此事告一段落,沈千臣也用不住在那阴森森的洞穴中了,而是……住到了她租住的房屋旁边,和她做起邻居了。
“眠眠,今天也要去药铺营生吗?”
苏祈眠早上打着哈欠出来,就看到沈千臣穿着红衣,坐在他们家墙头上,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姿态。
“不,今天休息。”
由于他已经来了很多次,所以苏祈眠也习惯了。
只是有些人还不太习惯。
趁她去洗漱的时候,江小瑾、封年和沈千臣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江小瑾鼓起腮帮子,不高兴地说:“白眼狼你为什么总是来我们家?你自己没有家吗?”
“……”
“不要以为你是国师,就能强闯民宅。”封年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眼神不善。
听完这话,沈千臣顿时柔弱地靠在墙上,黯然神伤:“我确实没有家,但我也没有强闯民宅,我只是想跟眠眠打个招呼……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我,那我走就是了。”
说着,他要走不走的,一步三回头:“麻烦你们转告眠眠,从今往后,我与她不再相见,自此恩断义绝,我的病也不劳她费心了,我会自己找个温暖的地方,一个人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
他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迎风落泪。
江小瑾傻眼了,急忙过去拉着他说:“你别这样,我也没有让你去死的意思,既然你只是单纯的想找姐姐看病,那你就来吧……”
封年一脸无语,这傻小子怎么就看不出来他在胡扯呢?
这时苏祈眠正好洗漱完,从屋里出来了。
“姐姐你快劝劝他!他想轻生,说要自己一个人去死。”江小瑾焦急地说道。
“……哈?”她扭头看了一眼沈千臣那贱兮兮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逗弄江小瑾。
“没事,你不用理他,让他去死。”苏祈眠淡定地摆摆手。
“啊?”江小瑾虽然不是很理解,但还是乖乖地放开手。“那你死吧。”
“眠眠……”沈千臣一脸委屈,抹着眼泪向她跑来,刚准备用自己温暖的怀抱感化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