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什,先暂且拿着,待这事捅穿了再补其他的。”
苏暮好奇接过,打开木盒,里头放着两份宅院地契,一处是一进院子,一处则是二进宅院,上头清清楚楚写着坊名街道和宅院面积,已经过户到了她的头上。
她“啧”了一声,又翻看三家商铺凭证,调侃道:“我这是妥妥的小富婆了,光靠收租子都能过日子了。”
顾清玄嫌弃道:“出息。”又笑道,“我祖母名下的田产才多呢,你若长点出息去哄得她欢喜,说不准还能在她身上刮点油水。”
苏暮调侃道:“那敢情好,往后我专门去坑老太太。”
顾清玄敲了她一记,问:“有没有饿,我方才在宫宴上都没用些什么。”
苏暮打趣道:“矫情,宫里头的宴饮还喂不饱你?”
顾清玄“噫”了一声,露出夸张的表情,“你是没瞧见寿王夫妇,时不时盯我,恨不得把我盯出两个窟窿来,你说我还吃得下吗?”
苏暮:“……”
许诸到外头给他们买来宵夜,有卤鹅,酱羊肉,醪糟汤圆丸子,小饼等。
苏暮不饿,只陪他吃,尝了尝卤鹅,味道还不错,便又多用了两块。
远处烟花炮竹响个不停,金桂的香气时不时飘进屋来,闻着甜津津的。
今天佳节苏暮有玩乐兴致,慧娘擅玩骰子,曾教过她摇骰子的技巧,便让许诸找来骰子同顾清玄玩几把。
两人许久没有凑一起过玩乐过了,顾清玄兴致浓厚,捋起袖子道:“你说赌什么好呢?”
苏暮看着他那张脸,很想糟蹋一番,当即便道:“今日佳节高兴,咱们玩大一点,如何?”
顾清玄:“???”
苏暮俏皮道:“若是谁输了,便在脸上画一笔,不能画太长,一笔莫约大拇指般长即可,郎君敢不敢玩?”
顾清玄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她一个女郎都不怕丑,他还怕甚?
“你可莫要后悔。”
苏暮:“不后悔。”又道,“我去寻黑炭来。”
没过多时她寻来一块黑炭。
顾清玄瞅着那块炭,再次说道:“等会儿我画你可别耍赖。”
苏暮“哼”了一声,“小瞧我了不是?”
竹筒里有三颗骰子,两人猜点子大小,顾清玄让她开始。
苏暮把骰子扔进竹筒里,摇过后扣到矮几上,问道:“你猜还是我猜?”
顾清玄:“我猜小。”
苏暮:“我猜大。”
结果揭开竹筒,顾清玄赢了,他“哎呀”一声,笑眯眯捡起旁边的黑炭。
哪曾想苏暮耍赖想跑,顾清玄一把逮住她,她奋力挣扎,却被他按到地上,毫不怜香惜玉在她嘴边画了一笔八字胡。
看着她那模样,顾清玄一个劲掩嘴笑,“说好了不准反悔的。”
苏暮跟小河豚一样气鼓鼓瞪了他两眼,“你等着!”
顾清玄赢到掷骰子的机会,两人第二轮猜大小,结果苏暮运气不好又输了。
这样来来回回猜大小,起初她连连遭殃,脸上被顾清玄画了八字胡,媒婆痣等。
后来她凭着技巧翻身农奴把歌唱,顾清玄惨遭荼毒,一张脸上被画了“王八”不说,还画了两个黑眼圈。
屋里没有铜镜,顾清玄不知自己的模样,再加之苏暮又特别克制,憋着笑怕他不玩了。
她着实放肆,后来又赌谁输了就得到外院折金桂回来。
顾清玄被她作弊坑了两回,头一回折来金桂没被人发现,哪晓得第二次去折金桂时被婆子撞了个正着。
猝不及防见到自家主子花着一张鬼脸在院子里乱窜,那婆子被吓得怪叫一声,手里的碗盏滚落在地。
顾清玄:“……”
这脸可丢大了!
另一边的苏暮则趴在门口一个劲窃笑,没一会儿顾清玄跟见鬼似的跑了回来,见她笑得欢,指着她道:“你还笑!”
苏暮连忙关门,却被他撞了进去,被他按到地上,试图把脸上的黑炭蹭到她脸上弄干净。
恰逢许诸有事来寻,猝不及防见到地上打闹的黑脸包公,被吓得“哎哟”一声,连忙退了出去。
你俩可真会玩!
拿胰子洗了好久才把脸上的黑炭洗干净了,苏暮想起方才他说被婆子撞见的情形忍俊不禁。
顾清玄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笑!”
苏暮再也憋不住放肆笑出声来,顾清玄去抓她,两人又打闹了一阵儿,从方才的嬉笑变成了缠绵喘息。
第二天顾清玄睡了个懒觉。
苏暮原想起来,却被他死死扣住腰身,并把腿压到她身上,像只八爪鱼般,无赖道:“还有好几个月才到明年呢。”
苏暮没反应过来,“急着到明年作甚?”
顾清玄把头埋入她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