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别说,要脸。”
苏暮掩嘴笑,“依晋阳那泼辣性子,这回魏驸马多半得遭殃了。”又道,“我若有她那样的背景,没左拥右抱就已然不错了,自家男人还敢偷腥,看我不打死他。”
顾清玄:“……”
苏暮盯着他看了会儿,“魏驸马的脸嘴生得确实不错,不比你顾文嘉差。”
顾清玄翻小白眼儿,“我比他有格调,不偷人。”
苏暮掐了他一把。
此后数日晋阳闹起了休夫,这委实是头一回听闻。
王皇后既心疼自家闺女,又没法任由她闹下去,查清楚通南街院子的情况后,差人把那婆子和女郎杖毙了。
那女郎也合该惹上这桩祸事,原是个寡妇,耐不住寂寞勾搭上了魏驸马,又贪他的钱银。
一个明知对方是有妇之夫还敢作死往上凑,一个见色起意偷情寻刺激,结果造出这样的祸事来,把两家气得够呛。
先前魏驸马挨了晋阳一顿打,天天躺在床上叫唤。
魏家父母奔走宫里赔罪,鉴于他们家家风清正,魏老儿又是出了名的君子,圣人还是给了几分体面,把这事压了下来。
晋阳自是不依,在宫里头闹了两场。
后来不知是谁给她出的主意,她破天荒服了回软,居然没再继续闹腾下去。
魏驸马还以为自己躲过了劫难。
哪曾想待他的身子恢复得稍好些后,晋阳那厮居然差人到青楼里喊了十多位娼妓进公主府嫖他,硬生生把他糟蹋了三日。
这样的后果是魏驸马成功对女人产生心理阴影,被搞成了阳-痿,并且还染了病。
当苏暮听到宋三娘同她说起这茬时,彻底惊掉了下巴。
她单知道晋阳不是个善茬,但这波操作委实让人无法直视,也不知是被恶心坏了还是其他,苏暮直接吐了。
宋三娘啐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苏暮连连摆手,窘着一张脸道:“我想过许多种手段,唯独没有想过这茬儿,确实够绝的。”又道,“这回两家多半是彻底闹翻了。”
宋三娘应道:“那也是魏驸马罪有应得。”顿了顿,“晋阳脾性虽烈性了些,但从未在外头乱来,从感情上来说对魏驸马算得上真诚了,哪曾想遭他背刺,说不恨是假的。”
苏暮干呕了阵儿,才觉得心里头舒坦了些。
郑氏轻抚她的背脊道:“娘子莫不是受凉了?”
宋三娘起身出来,冷不防冒出一句,“阿若莫不是怀上了?”
苏暮愣了愣,郑氏拍脑门道:“瞧奴婢这脑子,竟然糊涂了!”顿了顿,“娘子癸水是推迟好些日没来了。”
经她提醒,苏暮心中掐算,确实推迟了好些日没见影儿,不过她还是觉得下腹会有坠胀感,跟快要来癸水那种感觉差不多。
宋三娘有过怀孕经历,只是遗憾没留得住,便问她的情况。
苏暮说了说自己近些日的感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应还不太明显。
主仆从宋三娘那里回去后,郑氏同柳婆子说起她的情况,柳婆子欢喜道:“这多半是有了。”
郑氏也高兴,都盼着永微园添崽。
顾清玄回来跟没见过世面一样,不停地看自家媳妇儿,眉眼里皆是欢喜。
晚上入睡前他鸡贼道:“以后咱们专门支使小崽子去哄骗祖母的物什,一哄一个准。”
苏暮被气笑了,嫌弃道:“就你这点出息!”
顾清玄把头发撩到耳后,手欠地去摸她的肚子,委实觉得稀奇,“真有崽了?”
苏暮把他的手打开,“莫要乱摸。”
于是他又捧起她的脸嘬了一口,“以后顾某鞍前马后,全凭苏娘子差遣。”
苏暮环住他的腰,“你最好是哄我一辈子替我当牛做马。”
顾清玄抬了抬下巴,“为你们娘俩,值。”
这话把苏暮哄得高兴。
他到底从小长在蜜罐里,家庭和睦,身边尽是关爱,在这样环境里长大的人,自然也懂得疼爱他人。
换句话来说,心智健全。
跟这样的人相处一点都不会觉得累心,也正是因为他的人格心智健全,才是让她敢于无视世道走近他的根本原因。
之后又过了好些日,苏暮的癸水仍旧没来,她才觉得应是有喜了,便差人请大夫来看诊。
待大夫诊脉后,确实是喜脉。
众人欢喜不已,柳婆子甚至讨了欢喜钱。
苏暮也大方,差郑氏给院子里的家奴们打赏,也让他们沾沾喜气。
寿安堂那边的顾老夫人得知孙媳妇有喜了,笑得合不拢嘴。
前阵子她拐弯抹角催生,哪曾想这就有了,心中高兴不已,再三问柳婆子道:“真是有喜了,可莫要哄我这老婆子白高兴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