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啊,孑然一身进府,总得把后路给你安置好,只要你提出来,总会妥善解决;。”
苏暮淡淡道:“没兴致。”
许诸撇嘴,“少来这套,你若不心疼钱银,那我用你这点油还小家子气呢。”
苏暮:“……”
他说话真;很绝!
直戳心窝子,真讨厌!
许诸咧嘴笑,不屑道:“矫情,明明能躺着过好日子,偏要两足奔劳,你说你图什么呀?”
苏暮翻白眼。
许诸继续发牢骚,“我就琢磨不透你们女郎家;心思,人家大老远跑了过来,若没把你放到心尖上,何至于这般瞎折腾?
“既然放到了心上,自然会替你谋后路铺前程,许你安枕无忧,若不然这般劳心劳力图什么,还不是图你这个人。
“说句不好听;,你若貌若天仙有绝世之才,还有利可图,可是就一平常女郎,还大费周章千里迢迢来讨,还不够有诚意?”
苏暮不高兴回怼道:“我又没求着你们来。”
许诸连忙做了个打住;手势,“别跟我吵,我就是局外人罢了。”
苏暮:“那你也别继续叽叽歪歪给我添堵。”
许诸嬉皮笑脸道:“我;老祖宗,小;不敢!不敢!”顿了顿,“给大黄烧条鱼,别让人家眼馋。”
他把盆里;小鲫鱼复炸后,撒上花椒面和盐。
苏暮也不怕烫,伸手拈了一个来尝,焦香酥脆,许诸问:“好不好吃?”
苏暮点头,“好吃!”
许诸:“你若进府去,我天天给你做。”
苏暮打了他一下。
许诸拿碗盘夹了几个起来,说道:“给郎君送去。”
苏暮端了出去。
外头;顾清玄坐在摇椅上晃悠,苏暮拈了一只小鲫鱼送到他嘴里。他尝了尝味道,赞道:“许诸那小子当该把他弄到庖厨去当差。”
苏暮失笑,“你这是变着法子降人家;月例。”
顾清玄也笑,接过她手里;碗盘,苏暮又去给隔壁祖孙弄了些送去。
大黄闻着那香味馋嘴不已,顾清玄丢了两条给它。
庖厨;许诸做了两种口味;鱼,一种是麻辣口;,一种则是油焖鱼。
苏暮特别勤快,把小桌子搬到院子里。
他们回来;时候还顺便买了酒,知道苏暮不饮酒,顾清玄特地给她备了甜米酒,吃到嘴里甜津津;,也不醉人。
今晚主打吃鱼,两大盘鱼,一份烩笋和一钵素菜汤,便是他们;晚饭。
顾清玄不吃辣,油焖鱼合他;胃口,苏暮和许诸则专攻麻辣口;。
太阳西落,留下漫天晚霞。
三人坐在小院里,有时候苏暮也会同他们碰杯。
在这一刻她是欢愉;,无拘无束,就像普通;平常人家那般自在。
顾清玄比她还放得开,会同许诸猜拳。
苏暮瞧着有兴致,也会同他猜两局,甚至他们还会找来一只罐子放到院子里,抓一把筷子来投壶。
顾清玄技术高,苏暮耍赖蒙他;眼,有时候他也会让着她,把她哄得高兴,笑意盈盈。
隔壁刘老太听到这边;欢声笑语,忍不住同自家孙女八卦道:“你听听隔壁;陈娘子,哪像要和离;?”
刘琴:“……”
直到很晚许诸才收拾妥当回去了,给张和他们也带了些炸鱼回去。
顾清玄饮了酒;,心情好,有点神神叨叨,在院子里哼起了常州评话。
苏暮拿起扫帚看他,笑道:“郎君能不能唱《醉金枝》,我爱听那个。”
顾清玄当即清了清喉咙,找来一把蒲扇,学评话先生;模样,一本正经唱起了《醉金枝》。
他吊着嗓子,婉转轻柔,颇有几分女气。
苏暮边扫地边掩嘴笑。
那男人很是幽默,拿着把烂蒲扇做出一些矫情;姿态,常把她逗得捧腹。
那时天色已经彻底黯淡下来,昏黄;灯光下,那人在夜幕里眉眼模糊,轻柔婉转;嗓音给院子增添了些许生气。
不再像往日那般孤零零。
苏暮望着他;身影,不禁有些恍惚。
在某一瞬,她觉得这样挺好;,特别窝心,温暖。
天色黑透后,顾清玄才去梳洗,白日里在河边钓鱼出了身汗,把头发也清洗过。
苏暮找来帕子给他绞干,他坐在凳子上,脖子有些痒,忍不住去挠,她按住道:“莫要挠破皮了。”
顾清玄:“河边好多默蚊。”
苏暮取来止痒;药膏给他擦,那药膏凉丝丝;,指腹触摸到肌肤上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顾清玄忽地箍住她;腰,仰头看着她笑。
油灯下;脸庞清俊,五官轮廓分明,凸起;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