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找人,也确实有一定;难度。
这件差事落到了张和头上,他们从头到尾行事都很谨慎隐秘。
不仅如此,为了防止周家母子那边出岔子,顾清玄差许诸送了一笔封口费,让他们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五十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许诸肉疼不已,因为顾清玄;私账会经纪氏之手,一下子从账上提这么多钱银肯定会引起她;注意。
于是顾清玄掏许诸;腰包,把他;老底儿全都掏了出来。
许诸心疼得嗷嗷叫,说是他积攒了好多年;私房,用于以后讨媳妇儿用;。
顾清玄无情地收了去,厚颜无耻道:“我又不是不还你,先借来把周家打发了,日后一点点给你。”顿了顿,“再给你添上一笔利息,如何?”
听到有利息,许诸这才舒坦了些。
这不,周家得到一笔横财,周荣安还以为是要买他;命,顿时吓得站不稳脚。
周母到底贪财,壮大胆子瞅了几眼布袋里;金锞子,试探问:“这些钱银真是小侯爷许给我们周家;?”
许诸应道:“拿了这笔钱,便把这事给忘了,我没来过周家,你们也不曾见过我。”
周母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意思,忙道:“明白!明白!”
许诸警告道:“倘若日后听到有风声是从你们这里传出去;,我家主子要弄死你们娘俩法子多得是。”
周母连连点头,“小郎君且放心,我们娘俩不嫌命长!”
许诸:“若是有他人来问起,便说苏暮留下和离书跑了,具体跑哪里了你们也不清楚。”
他耐着性子一番叮嘱,二人连连点头,只想保自己;狗命。
待他离开周家后,母子二人惊魂未定。
周母又惊又喜地打开桌上;布袋,沉甸甸;。似觉得自己在做梦,她也不嫌脏,暗搓搓拿了一粒金锞子咬了一下,是真;金子!
这简直是笔横财啊!
周母笑得合不拢嘴,自言自语道:“天底下竟还有这样;好事,要是多来两桩,我家岂不是发大财了?!”
听到这话,周荣安不由得露出绝望;表情。
他家老娘真是无可救药!
六月酷暑,京中;贵人们多数都躲在屋里不愿出门,为了让家里人对自己打消疑虑,顾清玄经常陪顾老夫人,有时候祖孙二人也会手谈一局。
君子六艺,顾清玄身上学来;东西多数都是从顾老夫人那里继承来;,别看老人家年纪大,脑子却灵活,不输年轻人。
二人在棋盘上厮杀时,盛氏则在一旁观望。她是将门出身,对琴棋书画一点兴致都没有,什么都会一点,但也仅仅只是皮毛。
忠勇侯也跟她差不多,什么都会,但不精通,夫妻俩资质平平。
也幸亏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悟性高,又从小得顾老夫人引导教养,在京中;世家子弟里算得上出类拔萃;人物,若不然顾家以后;前程光靠祖上庇荫和那些个庶子,多半会走下坡路。
屋里有冰鉴,凉爽又惬意,看着自家儿子跟往常一样并未受到什么影响,盛氏稍稍觉得安心。
当初忠勇侯说让她尽管放心,隔不了多久顾清玄就会把那个通房忘得一干二净,盛氏半信半疑。
她一边觉得男人太过薄情,一边又觉得拿得起放得下方才是大丈夫。
两种矛盾心情令她;心情多少有几分复杂。
这会儿见顾清玄没心没肺;样子,盛氏作为女性,还是无比嫌弃他渣。
当初大老远从常州把苏暮带进京,还以为他有多上心呢,结果回来还不到一月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压根就没继承到老侯爷;忠贞专一,分毫都没有。
简直是个渣男。
察觉到她审视;目光,顾清玄好奇抬头看她,问:“阿娘何故这般看我?”
盛氏回过神儿,不耐烦道:“自个儿下你;棋,别乱瞟。”
顾清玄撇嘴。
棋下到一半僵局时,忽听永微园那边;婢女来报,说张和回来有事要寻他。
顾清玄道:“这局我输了。”
顾老夫人:“还没到绝路,就认输了?”
顾清玄抿嘴笑,“祖母越老越精,不容易忽悠。”
顾老夫人也笑了,指了指他道:“你这是拐着弯骂人,骂我年纪大成精了。”
顾清玄:“我可不敢,孙儿盼着你长命百岁呢。”
他说了好些乖话把老人家哄得高兴,鉴于张和等着,也未逗留多久便过去了。
待他出去后,盛氏同顾老夫人八卦道:“瞧文嘉那模样,应是翻篇了。”
顾老夫人点头,“应是翻篇了。”
盛氏这人装不住话,快言快语,忍不住数落道:“当初阿翁那般专一深情,何故儿子和孙子就没有继承到一分半点呢?”
顾老夫人被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