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把签字画押;供词呈到朱县令跟前,他这才意识到他们是有备而来。
顾清玄看向他道:“这案子……似有疑虑之处,朱县令打算作何处置?”
朱县令冷汗淋漓道:“此事着实意外,自然是先将邱三收监审问再说。”
顾清玄点头。
差役当即把邱三拖下去关押。
篓子已经捅了出来,为了避免相关人等出岔子,顾清玄把郭副使等人安排进了大牢做狱卒。
这群人上过战场杀过人,身上有股子震慑人心;魄力,叫人不敢直视。
意识到事情搞大了,朱县令当天下午就差人前往常州城找裘家,让他们想法子把这桩事压下来。
晚上顾清玄主仆回了官驿,朱县令则和王越商议对策。
他心惊肉跳地背手来回踱步,不安道:“这下完了,那小子竟是有备而来!”
王越也心生不安,皱眉道:“邱三临场变卦,多半是受他们挟制。”又道,“好端端;,不查盐道,却来查这起案子,究竟是何目;?”
这话说得朱县令心中愈发恐慌,吩咐道:“明日差人去一趟长田村,总能从丁老儿口中问出个名堂来。”
王越点头。
两人一番商议,目前除了赶紧通知裘家,他们委实想不出更好;应对法子来,因为牢里;邱三和丁大郎已经被他人管控,他们根本就插不上手。
当天晚上王越命人去找邱三;家人试探,结果那衙役回来说不敢近身,周边似有人监视,也只得作罢。
另一边;裘家接到昌平传来;消息后,震惊不已。
裘敬之似被唬得不轻,同长子商议此事。
裘宴华倒是镇定,说道:“爹勿要自乱阵脚,为今之计,我们得去找盐课使于桢商议此事。”又道,“他们那帮人跟我们是一条船上;,倘若咱们被小侯爷拖下水,他们;乌纱也保不住。”
裘敬之捋胡子道:“此话差矣,正是因为在一条船上,所以才不能把他们供出来,唯有保住了他们;乌纱,我们才有希望渡过此劫。”
父子二人就丁家案一番细叙。
下午裘敬之走了一趟于府,把顾清玄前往昌平提审丁家案一事说了。
盐课使于桢显然被唬得不轻,他诧异道:“不是说小侯爷就快回京交差了吗,怎么去了昌平?”
裘敬之惴惴不安道:“那小子到底有几分本事,只怕先前;忽悠都是为了稳住咱们,以便他暗中行事。”
于桢镇定道:“现在昌平那边是何情形,你可清楚?”
裘敬之忙把他了解到;情况细细说了。
姜到底是老;辣,他已经隐隐猜到对方想做什么,说道:“我看小侯爷此举,只怕是想拿丁家开刀,利用他们来咬我,从而达到揭发私盐;目;。到那时候,就不得不深查下去了,相干人等一个都跑不了。”
于桢嘴硬道:“就算他有天大;能耐,也不过是个光杆司令,只要咱们合谋起来,任凭他有三头六臂,也休得造事。”又道,“那仵作既然反水,便留不得了。”
裘敬之点头,“我会差人走一趟昌平,朱县令是我们;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于桢阴霾道:“手脚弄干净点。”
裘敬之:“明白。”
哪曾想他们;人还没到昌平,顾清玄就作死地把丁大郎和邱三押送回常州来了,将其关押进当地府衙。
县令彭万全犹如接到烫手山芋,整个人都魔怔了。
他只是一个小小;县令,却不想这马蜂窝竟然会落到他;头上,一时战战兢兢,好似死了老母一样,欲哭无泪。
顾清玄选择无视,看着他道:“兹事体大,倘若此二人在牢里有任何差错,彭县令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彭县令擦了擦额头上;汗,惶惶不安道:“下官明白。”
顾清玄缓缓起身,看向外头暗下来;天色,隐隐有下暴雨;趋势,“那就有劳彭县令了。”又道,“牢里;二人也无需你操心,我自有人照看他们。”
彭县令应声是。
顾清玄也未过多逗留,背着手离去。
送走那尊大佛后,彭县令忙差人去通报监院那边,脑仁都愁大了。
按说他是行政官,跟盐政扯不上什么关系,但双方日常行事总会有交涉,一来二去就错综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其中;利害。
另一边;顾清玄主仆回府后,郑氏忙迎了上来,几日没见很是担心他,问道:“郎君此行可还顺遂?”
顾清玄“唔”了一声,“顺遂。”
他们刚走进西园,忽听一道惊雷响起,把郑氏吓了一跳,她忙捂胸口道:“晴了这些日,总算要下雨了。”
顾清玄歪着头看向乌云密布;天空。
那雨说来就来,没一会儿豆大;雨点从天空中洒落,泥土;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