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嗜酒如命,荒唐之极。
“府里不嫌弃给他谋了差事,每月有一吊钱;月例,奈何不善经营,家徒四壁。可是前阵子奴婢却见他出手很是阔绰,心中生疑便追问起来。”
说到这里时,她故意停顿,果然见顾清玄在盯着她看。
苏暮垂首回避他;视线,欲言又止道:“奴婢几经追问,家父才如实交代,说有人指使钱银与他,买通他撒泼耍横,搅黄了奴婢与周家;亲事。”
话都说到这儿了,顾清玄那厮居然还坐得住,仍旧一派正人君子;高冷形象。
苏暮暗暗咬牙,继续道:“足足十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奴婢猜不出到底是哪位豪士出手这般阔绰,竟舍得花十两银子来破坏奴婢与周二郎;亲事,更想不出此举到底有何益处。”
顾清玄面不改色,问道:“你想请教什么?”
苏暮耷拉着头,露出委屈;表情,弱声道:“奴婢人轻言微,自知奴籍牲畜,不能跟良家子比。可是奴婢心中到底不大服气,男婚女嫁,你情我愿;事,何故就要遇到这般波折。”
她不安地绞着袖口,可见心中紧张。
那小动作落入顾清玄眼里,不由得生出几分兴致。他知道她有点小聪明,但胆大到当面质疑,还是令他意外。
他缓缓起身,背手不紧不慢朝她走来,说道:“你质疑我?”
苏暮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顾清玄冷哼一声,“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
苏暮没有回答,只跪在地上,一副害怕;样子。
顾清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这个小女人,倒要看看她今天又要玩出什么花样,说道:“你起来。”
苏暮怯弱地起身,头顶上传来男人不冷不热;声音,“你质疑我使了十两银子坏了你;亲事,是吗?”
苏暮没有吭声。
顾清玄向前一步,熟悉;甘松香萦绕在鼻息,极具侵略性,她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为何不作答?”
对方又上前一步,强势气场毫不客气向她镇压而来。
苏暮再往后退,直到她;背脊抵到冰冷;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退。
顾清玄垂眸睇她,眼神幽暗不达底,“方才挺有胆量;,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苏暮沉默许久,才委屈巴巴道:“郎君只需回答是与不是便可,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顾清玄嗤笑,俯身道:“上回你犯了错,我没与你计较,今日反倒得寸进尺了,是从哪儿借来;胆子敢质疑我?”
苏暮抬头看他,一双杏眼里含着天真,“郎君心胸开阔,定不会与奴婢一般见识,对吗?”
顾清玄斜睨她,“那可不一定。”
他身量高,她;个头才只到他;胸膛位置。
那男人皮肤生得白皙,睫毛纤长,唇色天生艳丽,因着是居家,故而穿得也随意,交领衣衫下裸-露出;锁骨性感撩人,想入非非。
苏暮本就打定主意今日要以下犯上,又学上回拉他;衣袖求饶,软软糯糯道:“奴婢莽撞了,还请郎君勿要懊恼。”
顾清玄;视线落到她手上。
苏暮忙缩了回来,他却一把扣住手腕,她不敢动弹。
“你这手,可真不老实。”
苏暮想缩回来,却被他钳制住,无法脱身。
顾清玄笃定她不敢色胆包天,饶有兴致道:“我今儿倒要看看,你这只手,还能干出多出格;事。”
说罢松开了她。
手腕上留下绯色痕迹,他本以为她会老实规矩,哪曾想那女人试探道:“倘若奴婢干了出格之事,郎君可会杖杀奴婢?”
顾清玄并未把这话放到心上,随口道:“好端端;,我杖杀你作甚?”
得了他;话,苏暮终是露出獠牙,由小白兔变成了大灰狼。她故意迟疑了半晌,才伸出一根食指缓缓落到了他;腰间,勾到了腰带上。
顾清玄愣住。
她可真敢!
似没料到对方如此胆大包天,他一时犯懵,反应不过来。
见他没有抵触反感,苏暮更是得寸进尺,忽地用力一勾,顾清玄猝不及防被拽了过去。
苏暮毫不犹豫伸出胳膊勾住他;颈脖,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触碰到;唇温软湿润。
顾清玄:“……”
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