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皇陵,百代倏忽,多有被盗。人心千年皆如此,纵使朝代更迭,世殊时异。不知,不立功德碑的元朝皇帝们是不是能真的到长生天?
“1996年,1月……隆安寺地陷,”
“1996年 3月5日,我终于找到了,原来阿爸说的都是真的”
……
1997年,要怎么做,才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封小云看着另外半本笔记出神“
“可惜,这里面最重要的几页缺失,这是巧合吗?”
“向来大多的巧合都是人为”江岸深思“只是,是谁撕的?,撕去的又在哪里?
封小云不由想起这本笔记的来历,那天,神庙大火熊熊,浓烟蔽日。山脚下,村民呆望着光火,有反应过来的青壮们打湿自己要去救火,拦他的人更多。
干瘪沟壑的脸上,表情生动,
“娃子上去就是送死!”
“就是!”
“那上面几个和尚,平日缩在寺里,都不见得下山来,搞什么神神鬼鬼?”
“什么破庙,谁这么雄气,老子早想放把火了”
……
这个村子,真是从根上就烂透了。
云彩坐在小板凳上,门被大力推开,裹挟着山火味道的云守中冲进来,眼睛赤红,衣角被火燎成残片,这些都顾不得,大手扒过小云彩的羊角辫,
“躲开,没用的东西,云朵呢?”
她不知道姐姐在哪里,这几天来,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姐姐时常不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不知道云守中要干什么,但看他面色阴沉,眼底像要喷出火一样,她攥着小手,不敢说话。
云朵藏在衣柜里,还是被发疯似的云守中拽出来,扎好的小辫子散开,紫色小花头绳落在地上。
云守中狭着云朵往外走。
她看见,他迈开大步,并没有回头,没有留意从衣摆下掉出来的半本笔记。
她小跑过去刚要张嘴,看见倒挂在云守中肩上的云朵的口型——
那是“别说话。”
封小云忘记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叫住云守中,是因为难过吗?还是因为姐姐的话。
她翻开笔记,快速找到那句“1997年 ,挑中云朵,后面内容依旧残缺。
一直以来,她不愿回想,那句挑中简直是剜心刺骨。
但是,她从没想过另一种可能,挑中后,会发生什么呢?
这笔记后半部分被撕掉,那个时候,当初神庙已成飞灰,云守中不知所踪,那后半本笔记,只能在云守中手里,撕掉的人也只有他一个。这样想来,已入穷巷。
不!
接触到这本笔记的人还有大和尚和……
云朵和云彩是双生,额吉说,她们出生的那天,云霞满天,光彩夺目。云朵和云彩,真是对好名字。
她还说,云守中干的最好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给她们一个好听的姓氏。
其实,封小云觉得,大概最好的一件事是因为有姐姐,明明是同样的年纪,她却带着自己烤红薯,挖土豆来吃,下河捉鱼,她的鞋子顺水漂走,姐姐沿着河沿跑了不知道多远。
她扬起湿答答的鞋子,看“我的小云彩!”
是你吗,云朵?
事事长新,然而山中古代村这十几年并没有大改。是以封小云成功找到村西废旧的土屋。
“就是这了,从这里向山上看,由下到上看到的第三高的树。我们约定,有什么好东西就埋在那树坑里 ,村子三面环山,山也没有什么名号,依着方位,被村里人称做东山,西山,北山。”神庙在东山,正与此处遥遥相对。
封小云蹲下身,比量这小时候的身高。
“应该在那里!”
这西山远不如东山繁盛,宫一道踩着脚下的枯枝败叶
“我看这树都长的差不多是啊,这上哪里去分谁最高”
江岸分开树枝“咱们还是地毯式搜索,这附近的树,都找一找。”
登上山,封小云总觉得有什么牵引着自己,踏上了熟悉小路,这种感觉更强烈。
她闭上眼睛,身随心动。
靴子踏在层叠的树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和十几年前小鞋子踏在上面的声音一眼。
她站定“这里。”
江岸几人翻出军工产动作起来,东西埋得不算深,土壤侵蚀下,几片土布包裹着什么,已看不出原有颜色,里面是那几张边缘粗糙的纸张。
“1995年,阿爸说,王陵已封,皆莫开启,启之需得有云一氏血肉。我们有云氏一族,世居在此,守着这么个不知道在哪里的陵,走又走不得,真是晦气,说什么云氏血肉,难道有人来,还让我拿命去拼吗?
1997年,铁梭,我的知心人,我念他信他,他知道我的苦闷,我不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