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醒来后头疼得厉害,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快到集合时间,赶紧收拾东西去了酒店大厅。
北学长在与教练说着什么,双胞胎为早上谁把最后一盒牛奶喝了争吵着,尾白在一旁无奈劝架,你感觉周围声音过于嘈杂,耳鸣的厉害,隐隐想吐。但你是为了排球部帮忙而来的,不想让自己显得这么没用,于是强撑着面色。
“你的脸...怎么这么白?”角名看着你问。
“啊,昨晚没有睡好,中午回来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摆了摆手。
他皱着眉似乎想说什么但你已经转过头去。
今天的比赛是8进4,观众席已经坐满,虽然还在热身阶段,但应援声不绝于耳,你将东西依次摆放好。
对手是白鸟泽,从及川彻多年来没有战胜过他们一次来看,你就可以想到白鸟泽实力多么强劲。昨天通过牛岛的好友申请后发了一句‘学长好’,他回了一句‘你好’后并没有再说什么,让你有些摸不着头脑。
哨声吹响,比赛开始,白鸟泽的牛岛若利首先发球。
你昨天见到的重炮一般的排球重现在了稻荷崎的场地内,牛岛发球连得两分,第三分被宫治拦住,球打在他的手上高高飞起,被宫侑传给尾白后扣向了白鸟泽,宫治夸张的甩着手,喊着‘好痛!’,你松了一口气。
但你这口气松的早了,稻荷崎适应牛岛的攻击用了些时间,被白鸟泽赢下第一局。
此时你握着宫治的手帮他按摩,他和角名直面牛岛的扣球用了不少力气,被排球重力拍打多次,红的厉害。你作为经常用手的小提琴手,熟悉按摩手的技巧,便挨个帮他们按摩缓解。
“我现在觉得拦牛岛的球是件不错的事了”宫治坐在板凳上一脸幸福的看向单膝跪在地上帮他按摩着的你。
“管好你的脑子”角名白了宫治一眼。
“我的手也很痛啊”宫侑在一旁对你伸手被善良的尾白接过“我来帮你”,吓得宫侑甩着手后退三步。
你顾不上听他们在说什么,一直紧绷着精神关注比赛,让你觉得头痛欲裂,感觉锥子直插进太阳穴一般,只是机械的重复按摩手的动作,怕他们看出你的异样影响到比赛。你庆幸比赛时北学长是站在替补席处,没有注意到你。
适应白鸟泽的节奏后,稻荷崎拿下第二局,但两场比分粘的很紧,打得很焦灼,队员的体力消耗都很大,你隐隐察觉你发烧了,但你还是低下头继续帮他们按摩着手掌,让他们看不到你的脸色,幸而他们因为运动体温都很高,没有察觉你同样升高的体温。
第三场为了缓解尾白的体力,北学长替换上场,这是你首次看到北学长的排球,很稳重,像大提琴一般,包容着乐谱中的所有乐器,让声音更加和谐。场内焦灼的氛围瞬间平静,所有发向稻荷崎场内的球,被北学长依依接下,无声的表示‘我就在这里’。
你忍不住红了眼眶,属于北学长的花,终于盛开在这次IH。
当稻荷崎赢下第三局比赛,裁判吹响比赛结束的哨声时,你终于放松了精神,于是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已经天黑,你睁开眼,房间只开了一盏小灯,北学长正坐在床边椅子上看手里的文件夹。
“北学长...”
床边的人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身过来摸了摸你的额头。
“还是有些低烧,起来喝些水吧,”他说着扶起你,将吸管插进水杯中凑到你面前。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是啊,把我们吓了一跳,侑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却一言不发的将你背了回来。”
“抱歉,我会向侑道歉的。”北信介听后面色更加平静。
“你在想什么?”
“...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拜托你当临时的经理吗?明明这些事情平时都是一年级的在做,我却还是拜托你来帮忙。”
你抿紧了唇没有回答,他也并没有想要你的回答,继续说出口“因为我们都很在乎你,无论是失败还是胜利,我都希望与你共享。”
“……”
“我也要对你说声抱歉,我作为队长没有关注到你的身体状况。”
“我不明白...”
“那就看着吧,看着我们,时间会告诉你答案。好好休息吧,我会告诉他们不要来打扰你。”北学长摸了摸你的头走了出去。
你躺在床上半晌拿出手机,讯息很多。
尾白学长:好好休息。
牛岛前辈:你怎么样了。
宫治:醒了吗?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
赤苇京治:我们今天败于狢坂高校,但还是祝贺稻荷崎今天胜利,明天的比赛加油。
平时消息最多的角名和宫侑反而没有说什么。
你重复看着这些消息,半晌又放下手机睡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