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玱玹和相柳具体聊了什么,结束以后玱玹避开了所有侍卫自己一人去了山下一个破旧的小酒馆直到第二日晌午才一身酒气回到宫里。
他这一声不吭地消失了一晚上让山上所有侍卫紧张了一晚。他出现的时候,小夭和蓐收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蓐收问道:“你怎么回事儿?阿念上身了?”
玱玹为帝多年,对内对外一向仁厚。贸然消失让侍卫紧张一晚上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
玱玹不应,问小夭:“阿念怎么样了?”
小夭道:“没怎么样啊,挺乖的。哥哥,她挺愧疚的,你也别逼自己太紧了,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你们都不用担心我。”玱玹对小夭和蓐收说:“我总会有办法的,只是需要时间。只是在我想到解决方法之前,一定要把她看好,她不能离开五神山。”
“哥哥,你放心吧。我觉得阿念她不一样了,她一定会体谅你,不会乱来的。”听着小夭的话,玱玹歪头撑着靠在案上,小夭见状连忙吩咐侍女去准备醒酒茶。
随即,她继续对玱玹说:“她说在那个什么结界里面,那个什么神龙和相柳好不容易才把她救出来,还死的很惨,回来以后她夜夜不能寐,所以才心焦想要出去找什么半龙。我替她探过脉,主要是惊吓还有愧疚,几服药下去便会好得多了。”
闻言,蓐收着急地问小夭:“你说,你这几服药下去,阿念会不会就改变主意了?”
小夭哭笑不得,这蓐收真是......
“这个她倒是挺坚决的。”小夭说:“哥哥,我感觉她不一样了,这次很坚决。”
“总之,一定要把她看好。”玱玹打着哈欠说道。小夭:“哥哥去休息吧,我跟璟去找找相柳。”
她一定要跟相柳聊一聊,了解清楚,他对阿念到底什么想法。
就在他转身之际,玱玹把她叫住:“别忙了,他已经走了。”
走了?这怎么行?而且他既要走,那当时为何要留下?既留下了那为何又要走?
“哥哥,你们聊了什么?”小夭问。
“这你就别管了。”玱玹开始赶人:“出去吧,我累了。”
蓐收与小夭并肩外殿外走,各有各的心思。小夭在猜玱玹到底对相柳说了什么,而蓐收则对整件事都感觉到迷惑。
“你说,相柳以前他这么一个威风凛凛说一不二杀人不眨眼的,怎么会跟阿念扯上关系呢?”
小夭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对她而言,相柳复活本来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儿。后面再发生什么事,再怎么奇怪也不会比这个奇怪了。
而且偏偏就是阿念的血复活了他。
可能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既然答应了玱玹,小夭与璟就安心地在五神山住了下来。不需要小夭再说明些什么,阿念再也没有提要出去的事情。再加上小夭每日说着话宽慰着,她心情好了很多,夜里持续睡着的时间长了许多。
只是梦里不免还是经常出现那个白色的身影,不管是梦里还是醒来以后,心上都能感觉到剧痛。
玱玹让小夭陪着阿念,可是自己却带着蓐收跑回了辰荣山。小夭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阿念想问也问不着。
自从玱玹让她禁足后,便再也没有来见过她了。她心中是既忐忑又内疚,始终乖乖的也没有再去找他,每日只待在自己的寝殿或是藏书阁中。
本来还以为很久都无法见到他了,可没想到玱玹一个多月后又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来找阿念。
彼时,阿念正独自一人在藏书阁中看得认真,玱玹走进来她也没发现。
本想要吓她,于是轻声轻脚地走到她身边,却被她案上的纸张所吸引。玱玹拿起一看,竟是她自己画的路线图以及注释。
纸张异动使阿念回神,抬眸一看,眼睛立刻弯成玄月,言笑晏晏:“哥哥!”
玱玹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微笑着轻声问:“这是什么?”
阿念兴冲冲地给他介绍:“这是我做的路线图!哥哥,苍龙说只要一直往东走,就可以找到他女儿的葬身之处,这些天我翻阅了许多史料和地志,只要我一直往东走,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一遍,一定可以找到的!到时候我把苍龙的龙鳞葬在那儿,就算是全了他与玄朱的父女情,也算报答他护我一场了。”
她将放在宝盒里面的龙鳞放到玱玹眼下给他看。玱玹接过那宝盒目光落到宝盒里闪闪发光的龙鳞上,随即又落到她身上,深深地看着她:“阿念,你真的决定要离开哥哥?”
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阿念虽然忐忑却也十分坚定:“嗯。”
“大荒的统一来之不易,不仅是我,爷爷和师傅为此花了很多心血......”玱玹目光流转而后道:“阿念,若这样做会让你失去所有身份,不管是皇后之位还是王姬的身份都会荡然无存,你还会这么坚定吗?”
这话太大了,阿念咬唇手紧握着,低下了头。玱玹双手置于她双肩,腰稍弯视线与她平齐,继续道:“如此一来,哥哥再也不能护着你,师傅也是。若你跟相柳在一起,你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他。若你与他不在一起,那你能依靠的就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