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岛上(1 / 3)

阿念的理智已经接近奔溃,此时她浑身脏污,发髻早已凌乱不抗,心里已经将相柳咒骂了几万遍。

这里是一个名为流光的小岛,位于大海的另一边,是大荒中为数不多未纳入玱玹管制的领土之一。这儿所有的岛民都是人族,且民风淳朴,当然了,也十分地穷,物质非常贫乏。

几日前,相柳把她带到这个小岛后,便将她扔在这儿,不管玩,不管睡,每日大清早的便带了鱼竿到海边钓鱼。而且不知哪儿来的一只雪白的大傻鸟,每天一蛇一鸟在海边待一整日,回来时给她两条烤好的鱼便算是管她吃。

而且他给她找的这什么地方!又小又乱,连个榻都没有,她已经睡了三天地上,再也受不了了!

“喂!你!给我下来!”阿念自己一人来到海边,落日余晖下,海面波光粼粼,相柳正与那傻鸟高高地坐在岩石上,他一手撑着鱼竿,一手捧着酒瓶子,看起来十分惬意。

上一世,他心怀大义,守着辰荣义军,一心只为实现义父遗志,即便他是防风邶,一个浪荡的世家庶子,也无法完全放松。

只有现在,他只是他自己。

不是军师,也不是防风邶,他只是他。

真好,这一世,他只需为自己而活。

心中无比舒适,他无视阿念的怒吼,将鱼竿放了下来,靠在毛球身上,吹着海风。

阿念简直要气疯!她举手施展灵力,突然便将她的怒吼放大了几百倍:“相柳!你给我下来!!!!!!”

相柳无动于衷,毛球倒是受不了了,朝着阿念大吼一声,那强烈的声波将她击倒在地,海面激起数丈海浪。

阿念嘴角立刻有鲜血流出,她用手擦了一下,竟然有血!吓得嚎啕大哭。

相柳立刻从高耸的岩石飞身下来到她身边,“你怎么了?”

阿念伸手在他眼前,边哭边向他展示手上的一点点血迹,“我要死了,我吐血了,啊......那只肥鸟要杀了我呜......”

“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我吐血了...”

相柳给她把了脉,看她脉搏平稳,不像是有什么内伤,立刻捏住她腮帮,把她的嘴巴捏开,凑到她嘴巴前看了看,“别怕,只是舌头咬破了。”

他撕开自己一大截自己身上的衣服,团成一团,“张嘴。”

“啊.....”阿念立刻乖乖张大嘴巴,相柳将手上的布团塞到她嘴里,堵住舌头出血的地方。“咬紧了,别说话,”

“哦。”

眼见她满脸泪痕,浑身赃物,头发凌乱,活活像只流浪猫,他不禁笑了。

阿念不敢相信,他竟然在笑,她都已经这么惨了,他还在笑!立刻支支吾吾地骂了起来。

相柳憋着笑看往海边,再次看向她时,将她口中的布团拿了下来,嗯,已经不流血了。

“还疼吗?”

“不疼了。”阿念说。此时毛球叼着一个竹篓也从岩石上飞了下来,高高的一只大鸟,站在相柳身后。阿念立刻大骂:“你这只死鸟,你等着,我定让哥哥鞭笞你!一遍一遍地抽打你,把你打死了,然后做成补药!”

毛球正要发难,相柳一个眼神,它立刻转过身,低着头,似在忍气。

他将阿念扶了起来,提着竹篓,说:“回去吧。”

阿念一看,竹篓里有几条鱼,感觉不可思议:“你一天在这,就钓了这么点鱼?”

毛球也不懂他心中的惬意,明明它可以帮他捉好多好多的鱼,他自己也可以很快捉好多鱼,可他非要慢慢地钓。相柳似是想到什么,他立刻面朝大海,施展了灵力,顿时海面出现了一个小的龙卷风。

龙卷风卷了无数的海鲜上岸,然后消失了。

相柳将海鲜捡了起来,放在篓里,递给阿念:“你不是想要一个榻吗?把这个拿走,去木匠那,给人家道歉,让他卖你一个。”

“我为什么要跟那个贱民道歉,我又没说错什么。”阿念翻着白眼,回想起前几天的事,还有些生气呢!她只是说了一句那木匠手工不好,木料也不好,花纹雕得难看死了,他就生气了,说什么也不卖给她。

她又没说错,他凭什么生气!

闻言,相柳自己将篓提了起来,说:“那就随你吧,反正我不需要榻。”

“哎!我命令你,立刻去给我弄一床,我不能再睡地上了,你听到没!”相柳走得比她前,阿念连忙跟了上去,继续磨他:“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相柳冷不及防地转过身,阿念撞到他身上,头都撞疼了。他将手中的篓地给她,“要么去道歉,要么我送你回五神山,你自己选择。”

“哼!”阿念白了他一眼,“我不回去,也坚决不去道歉!”

“那随你吧。”

海上升起大大的圆月,相柳坐在窗前,看着月亮看着星星,但思绪不停地被睡着地上的人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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