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有八百的零花钱了还要抽五百去租房,又在文景煦那欠了460元没还......好绝望的开端。
挑三件套和枕芯被芯的时候还蛮能改善心情的,安也会蹲下来耐心地跟我讲这种面料的缺点在哪,比如说洗了泛白、容易起静电。
如果文景煦在这就好了,他能直接看穿我。像他那样热心但不好事的家伙,应该会主动帮我筹划被褥这些小事吧?我连他日后的工作都想好了,就去当管家吧。但我想着,文景煦要是当了管家,凭他那张绝色的帅脸,岂不是容易跟雇主搭上感情?呃啊,真是狗眼看人低,可不能再细想下去了。
我摩挲着手中的布料,心头因为我自个的幻想而泛起莫名的焦虑,有种令我窒息的恐怖感在缓缓袭来。
安已经站起来准备去看下一家了,见我一直蹲在地上不敢抬头,他弯下腰问我是不是特别喜欢这款灰绿色的草花方格的图案。
不是的。我听到这句话后迅速扔掉手中的布,一下子站起来,结果眼前发黑根本站不稳。
等我站稳的时候,我看见自己抓着安的小臂,而他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状。后来他给出的解释是,随便用手掌碰别人不太好,所以有人寻求他帮助时,他都会把手攥成拳头,来减少碰到的概率。只是下意识会这样做而已,碰到喜欢的人还是会乘机摸一摸的。
选了三套素净的纯色三件套,放到后备箱时没成想杨老师说是去抽烟了,但一直在远处观察着我,那块灰绿色草花方格的料子也被杨老师买下来放进了后备箱。
其实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的。去白口园的路上,我向杨老师讲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