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莲上了心。
我迟疑片刻,答应了榴莲,不忘提醒她:“我才拒绝了祁宇轩的,你可别让我被挡在门外。”
榴莲满口答应。
临睡前我给祁宇轩发了个消息,告诉他我明天的安排取消了,我会参加聚会。
祁宇轩没有回消息。
我将手机搁在一边,无聊地翻阅和许星河的聊天界面。我们两发文字消息的时候很少,大多是直接语音或视频通话。
许星河很忙,我很闲。但不让自己显得太闲,是学生对家长的基本自觉。所以于平常的联系上,许星河是主动的那个人。
时间已近凌晨,许星河那边应到了午饭时间。
就在这时,微信通话弹出来,我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眼花。
我在接与不接之间徘徊。
若接的快,没准儿许星河要责备我过于晚睡。
若接的慢,没准儿他就挂了。
正纠结着,视频电话挂了。
我拍了下额头,将脸埋进枕头里,懊恼地拍了下床。
手机铃声又响起,我翻身躺平,等了两秒便接过,故意打着哈欠问:“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许星河回答我:“除了我还能有谁。”
室内静谧,电话那头也很安静,许星河的声音清晰,带着很些不耐烦。
是谁工作搞砸了,惹到他了。
但关我什么事儿,对我发什么火?
怒从心起,还没发作,便听许星河道:“视频通话。”
许星河挂了来电,又打了通微.信视频电话过来。
我接通后,便见得许星河背靠在他的专属黑色办公椅上,只不过他背后的落地窗外是纽约中央公园的风景,而不是两个月前的寒假时的钢铁森林。
许星河额发凌乱,嘴角夹着一根烟,黑色衬衫扣子开了两颗,早上系的规整的领带东拉西扯。
这副模样不同于以往他和我视频时的正派、积极,鲜有的显现出浪荡、颓废的神态来。
我莫名地想起云县关于许星河父亲风流不羁的传言,听说老人们说许星河长得很像他父亲,也许老人们说的是事实。
虽面有倦容,但无框眼镜下是仍旧亮的惊人的瑞凤眼,一直盯着我,是再直白不过的质疑和审视。
我下意识将自己移出镜头外,便听见许星河低声说:“开灯。”
我开了台灯,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说:“这么晚了,你到底什么事儿?”
许星河问:“你在家吗?”
我没好气说:“我不在家还能在哪儿?你工作上的火气别往我这儿发。”
说话间,我将卧室灯打开。灯光太刺眼,我挡了下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已见许星河正襟危坐,嘴角的烟也消失了。
许星河一派正经地说明给我打电话的原委:“最近没见你上餐厅,是想提醒你,一定要好好吃饭,看你瘦了。”
我还没回答,便听得许星河那边传来了个年轻男人的嗤笑和吐槽:“好好吃饭?还好意思教训别人。”
我愣住。
许星河简短地解释:“合伙人,陈非池。”
许星河将镜头对准陈非池,我眼前一亮。
哇!超级大帅哥,简直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
陈非池微笑着朝我抬了下手,镜头便又重新定焦在许星河那张讨人厌的扑克脸上。
许星河那边传来了关门声,我立刻对许星河说:“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陈非池长这么帅?!”
许星河冷酷地转移话题:“好好睡觉,别整天玩手机。”
我反驳:“正睡着呢,也不知是哪个讨人厌的大烟鬼扰人好梦。”
许星河战略性喝水后,又开始絮叨:“课业不重也别整天待在家里,要多出去走走,对健康有好处。”
我立时接话:“谁整天待家里了,这两天我约会可多了。明天榴莲要带我出去和她朋友一起玩儿,我们过两天还要去迪士尼玩儿。”
许星河问:“和你经常呆在一起的不是小李吗?”
我撇嘴:“别人忙着谈恋爱呢,哪有时间理我这个电灯泡。”
许星河略点了下头:“白天玩就行了,晚上还是早点回自己家,别人家睡觉,你睡不好。”
我白了许星河一眼,躺倒在床上:“现在就被你吵得睡不好。”
许星河扶了下眼镜:“那我挂了,你睡吧。”
我止住许星河:“等等。”
我将手机放在枕头边,让镜头空落。
我很快速地对许星河交代道:“好好吃饭,不然哪好意思教训我。”
我听见许星河轻轻地嗯了声,马上又对他说:“再等等。”
许星河一只手支着头,看着镜头,表情很松弛。
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