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第一次清晰又毫无隔阂地感知彼此,好像是完全独立的个体,却又是完全相融的灵魂,呼吸、心跳、血液、流水、月色下的雪、共生的树藤、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剥离的存在。 身边所有东西都不见,都在远离,都化为虚无,成为天边遥远又模糊毫不相干的存在。 唯有他们真实存在。 最后云散雨歇,在癫狂之后拉回神志的只有彼此那双湿漉又明亮的眼眸。 眼睛里倒影着彼此的缱绻面容。 周聿白抚摸她汗淋淋的头发和脸,捧起那种酡红的脸。 指尖抚过饱满艳丽的唇瓣。 凶悍又冷冰冰地问她:“要不要嫁给我?” 她累坏了。 柔弱无骨地偎着他的肩膀,汗湿的鼻尖摩挲他的脸颊。 软绵绵地哼声:“要。” 他呼出了身体最后一点燥热情绪。 彻底平息下来。 最后车窗落下。 晚风吹去车内缱绻暧昧的欢爱气息。 周聿白点了一支烟。 心情平顺之后,他的烟瘾就不如以前那样大。 每天空时抽两支,消弭疲累。 搭在车窗的手指冷白修长,骨节分明。 香烟的火光在黯淡光线里明明灭灭,纷 纷扬扬洒下烟灰。 周聿白眯着狭长的眼看钟意穿衣。 她脸颊上仍然带着红扑扑又湿润靡丽的艳光。 钟意光脚蜷在车椅上整理自己。 裙子已经撕坏,索性就不穿了,直接套上了他的西服外套,把过长的衣袖挽起。 凌乱的长发捞起扎成发髻。 这是他的女人。 和他共享呼吸和心跳、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周聿白凑过去,衔去带着烟草味的的亲吻。 钟意伸手搂住他,吸吮他唇腔里的气息。 “说你爱我。” “∷(格格党♂文学)∷” “有多爱?” “特别特别爱,在人群里一眼记住,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爱。全世界我只愿意拥抱你的那种爱。” 周聿白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精疲力竭又轻飘飘地回她:“我也爱你。” * 钟意每天早上吃维生素时也顺带咽下一小片药片。 双层保障,确保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至少某些意外时刻不用太纠结。 书房餐厅或者露台也不用提前准备。 她和周聿白探讨过孩子的问题:“你怎么想的?” “我不着急要孩子。” 也许先应该把岳父岳母哄好。 再举办一场圆满的婚礼。 度过几年两个蜜月之后,在两人的生活完全稳定的情况下再去迎接新生命的诞生。 “但我也许希望有个自己的孩子,无论男孩或者女孩。”周聿白认真想了想,告诉她,“也许我的家庭也需要一个孩子。” 如果感情已经清晰。 那顺理成章地接下来就是结婚生子,组建稳定的家庭。 他身后还有周家,还有梁凤鸣,有偌大的事业。 钟意石破天惊地问了一个假设:“如果我不想生,或者不能生呢?你还要跟我结婚吗?” 婚姻带了很多很多的附属条件。 有些在明。 有些在暗。 周聿白紧蹙眉头,沉默了良久。 他的目光一遍遍打量她,眸色越来越深沉晦暗。 显然是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周聿白当即没有回答她,只是在第二日早上吃早餐时,喝着咖啡轻描淡写地告诉她:“妻子和孩子是两码事。孩子只是我的偏见,我父亲也许在其他人眼里是个慈父,但在我心里他远不合格,甚至不配当我父亲,我想当个好爸爸,或许是在弥补我童年的愿望。” “如果你不愿意,或者我们俩人的生育能力有连现代科技也无法解决的问题,那也没关系,这并不影响我们的生活。至于以后,我底下还有二个弟妹,就凭周思旻那性格,有十个八个私生子也很正常,挑一个出来培养也很简单,还有枝枝,丁骞这种人养出的女儿也不会差。” 钟意一开始脑子还没转过来。 后来才明白是前一天她问的那个问题——他在认真给她答案。 无论这话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